呼~~~喝~。楊豪慣用大刀,據父親自己說,他以前在楚國的最邊遠的地方當過小兵,在軍中學得的‘烈陽訣’,基本上,凡是當了兵的都能夠學習。不過,這‘烈陽訣’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學習的,需要一定的根骨,當初,他自己還小的時候,硬是要父親教他,最後外公的施壓才答應的。好的是,這烈陽訣不忌諱傳出,反而皇家大力支持傳出。
楊豪手中的大刀如剛似鋒,一股股慘烈的殺氣彌漫在四周,楊元昭站在一邊看,盡管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依舊為這股氣勢感到震動,並不是說他沒見過殺氣。他身上就有。主要是,這殺氣是殺人聚集起來的,他昨天狂怒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活生生的殺死在他面前,還是那樣吸血而死。
楊豪體內的氣勁飛速的運轉著,一股股內勁注入到刀中,橫劈巨大的木塊,喝道︰「刀烈斬。」哧的一聲,刀飛速的沒入到了堅木之中,一刀兩段。這堅木是這里最為結實的木頭,就算是刀砍下去,一般人也很難一刀斬斷。
滿意的看著斬為兩段的堅木,放下手中的刀,架在不遠處的放刀具的地方,活動了一子,又走向了不遠處的巨石墩。舉石頭,也是楊父每天早上要做的功課之一,千斤的巨石就是楊豪的練功石頭了,那萬斤的是用來擺設的。
楊元昭微微一笑,信步走向大廳的地方。母親正在做飯,楊元昭嘿嘿一笑,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道︰「娘,多弄幾個雞蛋哦。」
廚房內傳來笑聲說道︰「好,好,你小子的飯量也跟你父親一樣了,早上都要十多個雞蛋,饅頭十多個,真不知道你怎麼就還那麼瘦。」
楊元昭翻了翻白眼,在村里認為,凡是長得壯實的男人,就是能吃能打的漢子。而他父親就是壯實的大漢,只有他隨著食量的增大,卻不見身體魁梧,第一就會讓人想到這青年沒有多少實力。額~在三大村子里,確實他不會任何武力,屬于無危險的青年。因為,六年前,有孩子奚落了楊元昭是廢物,接著他的事跡徹底流傳三村,只是隨著他考取秀才成功,漸漸的沒有多少人說而已。
楊豪練完功之後,張乘和王翠翠兩老夫婦也從外面溜達回來,一家人在桌子之上高興的吃著,作為丈夫的楊豪更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妻子,惹得王翠翠白了自己老頭子一眼,似乎在責怪這老家伙在自己幾十年懷孕的時候,沒有這麼細心的照顧她。
這里要說的是,隨著楊元昭的秀才之名傳開,王家村和李家村兩個村子的男人,也為了讓孩子學會識字,讓小孩來這里學習,加上不時的‘撿到’天材地寶的舉動,使得家境富裕的同時,也把兩老接了過來。不過,兩個老人家有事沒事就喜歡到老房子睡一下,但,大部分還是在已經漸漸擴大的房子里睡覺。誰叫自己的女兒又懷孕了,這也是他們不放心的原因。
吃完之後,張乘嗑了嗑自己的煙槍,嗒了一口,說道︰「剛才起來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听說咱們村子來了幾名衣冠狼狽的青年,據說,一個還身受重傷,旁邊的一個青年出手大方的很,一給就是一錠金子,真是有錢的人啊,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張山家可是發死了。」說完,吐了一口煙圈,頗為艷羨。
正在幫忙收拾著碗筷的楊豪,聞言呵呵笑道︰「管他們呢,張山家也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每次村中的傷藥問題,不都是張山的老爺子給咱們弄的嗎!要不是張山老爺子在這里,咱們的狩獵隊伍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麻利的收拾好碗筷,飛速的朝著廚房走去,母親還在廚房幫著洗碗,他要趕快了。倒是一邊悠閑坐著的張美,幸福的一笑,也是溫柔的說道︰「是啊爹爹,張山家是咱們的大恩人,這里誰去狩獵沒有個小傷大傷的,每次楊哥去狩獵,我都心害怕的,那次~~~~。」想到那次危險,她差點魂都嚇掉了,還好有著張山老爺子親自把刀。
旁邊的書房,楊元昭手中拿著一本《易經》,悠然自得在一邊的窗戶邊上看著,耳朵微動,收起手中的書卷,看著天際自語道︰「就是那一次,自己暗中跟著,引開那‘風虎’,結果差點也完蛋。」想到那風虎給予他臨時的一擊,模了模自己的背後,那里有著一道爪子破開的劃傷,好在現在都差不多痊愈了。
青年人,出手大方,看來那四個幸存的青年已經來到了村子,自己也該出去走走了。
跟著父母說了一聲去外面,楊元昭獨自走向村子里,早上,一群群的壯漢走過,其中一人對著楊元昭笑著說道︰「楊秀才,今天準備去哪里啊,我也跟著去算了。」
楊元昭呵呵一笑,看著男子說道︰「是張先叔啊,這不去隨便轉轉嗎!當然,元昭也不介意張先叔跟過來哦。」他當然知道男子跟著來的意思,無非是先沾沾他的運氣。
「還是不了,我家那小崽子現在還要好好培養兩下,要不然年祭大會的時候,就是丟臉的份,唉,不說了,張先叔先走了。」說完,張先揮了揮自己粗悍的手臂,先走了。
楊元昭心中一思,才發現現在已經過了六年去了,新的一年年祭大會就要在一個月之後舉行,只是現在的天氣溫暖如春,大家又都是穿著不厚的衣服,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冬季的寒冷。苦笑的搖了搖頭,他踏步走向村子中。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被問候,還有曖昧著問的嬸娘們。
「喝!」一聲聲稚女敕的喝聲響起,楊元昭走向那處地方,嘴角噙起一絲笑意,這地方就是小孩子練武的地方,也是村中小孩子進行比斗的地方。本來是他爹教導的,現在卻換了人,他爹負責教導大人,小孩子則由張家的另一男子負責,實力也是不錯,達到了靈竅的中階水平,勉強能夠教導。
「喂,楊秀才,來來,你好久沒有來這里看了,看看,現在的小孩子水平怎麼樣,依楊秀才的眼光來說,不錯!」張一手中揮舞著大刀,看見幾年都沒有來過這里的楊元昭,詫異之下,連忙放下自己教導的大刀,喊住就要走的楊元昭。
那一群在呼喝的小孩子們,也被這突如的叫聲打斷,看向來人處,接著紛紛乖巧的大聲喊道︰「夫子好!」說完,都鞠了一個躬,這些小孩可知道這夫子的厲害,甚至,他們懷疑夫子就是很厲害的人,不然為什麼他們在課堂調皮,跑的時候,都一下子被擰回來了。
當然,小孩子想歸想,但被懲罰的乖了,自然不敢說什麼。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也不會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楊元昭對著來的張一說道︰「張一叔,多謝你代替我爹爹教這些孩子,你教的很好,就是你手勢似乎不對,恩,就是剛才扭轉的時候,有一點點的停頓,要是出去獵殺野獸,這一點可能是致命的。」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只是看了一眼剛才的刀劈,就發現了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如此細致的發現,似乎很自然的就看出了。嘴上建議的說著,向著小孩子也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也好啊,你們誰最厲害啊?」蹲下來,模著一個在自己學堂最調皮的小孩子說道。
反而張一眉頭開始不以為意,下意識的回想剛才的動作,手中的動作也習慣比劃著,霎時,臉上變幻,對著蹲在地上跟孩子說話的楊元昭鞠躬道︰「果然不愧為總教頭的兒子,村子考上秀才的人,多謝元昭了,要不是你的提醒,剛才的動作,好險。」
確實,他剛才比劃了一下,本來很通順的連招劈砍,卻在慢慢做劈砍動作的時候,開始有了窒礙,根本就砍不下去,作為獵人多年的他知道,這是他現在還氣血旺盛,沒有問題,要是年紀一大,那麼這招就是他的致命的招數,再次使用的時候,就是丟掉性命的時候。
楊元昭夸獎著小孩子,看見張一鞠躬,連忙閃到一邊說道︰「張一叔,你這干什麼,你這不是折煞了元昭嗎?你這招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只要在連招的時候,右腳邁向側邊,手微微抬起一個弧度,腳能夠抵抗你連招時的重心,你的手也不會因此大幅度的破綻出現。」
張一心神一凜,嘆息的看著楊元昭說道︰「真是可惜了,要是~~呵呵,不說了,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看啊,秀才可是好久沒來了。」
楊元昭知道張一已經明白了,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說道︰「恩,這次是來外面走走,張一叔也不用顧忌元昭,那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元昭終日學習,已經慢慢的放下。今天也是興之所至,特意來看看自己的學生武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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