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岳呵呵一笑,指著周圍一個個仰頭的男子笑道︰「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都看向屋內方向嗎?」
離商別俊眉一挑,詫異的問道︰「為什麼,難道是月居的姑娘心情好,準備今天接待?」眼中帶著一絲興奮,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不僅是因為只來了兩次稀少的原因,還是因為‘月居’的姑娘,似乎都是看心情,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這麼一次。
楊元昭也是頭一次听說煙花女子要看心情的,但是見海琴這小姑娘都帶著期待,他也就把堵在口中的話吞了進去,還是不要問了。
張震岳搖頭微笑,再次指著周圍說道︰「此處,現在三教九流人物都來,今天之後你們遲早會知道,‘潛龍榜’八十七的‘公孫遷’來此,身上帶著一件寶物,此刻正在里屋一坐,探討著一個字,‘亂’!」
嘶~~幾人倒吸了一口氣,眼神熾熱的看著內屋,潛龍榜俊秀,這可是他們從來沒有見識的人物,海琴美眸發光的看著內屋,美人愛英雄,她怎麼不會幻想這樣的事情。
楊元昭神情不動,心中暗自比較,張震岳的實力在他的感覺中,不會比他強,甚至比之那白無親的實力還弱。這潛力榜的俊秀,到底實力如何,他還真的不知道。心中一陣火熱,望著內屋的眼神也是灼灼的,今晚看看練完拳,就試試。
張震岳把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神情略顯失望,名利聲望還是讓這些青年抵不住,潛力榜八十七又如何,重要的是那件寶物。
此時,內屋中心閣一片激烈的爭討之聲,「青霞姑娘,亂,是亂世之亂、匪禍之亂,我等作為俠義之人,定要斬殺匪亂,還天下一片清明。」
「公孫公子,亂源于何處,小女子不敢說,但想必您更加清楚,百姓豐衣足食,會亂嗎?匪禍之流從何而來,都是一個個老實的百姓,逼迫成如此,小女子不敢多說。」一紅紗蒙面的女子,背負雙手望著月光,悵然的說道。
潔白的簾紗擋住了腰掛劍身男子的視線,靜靜的思量了一會,嘆息了一聲,引用了陰陽家的話說道︰「天下百家爭流,各自有著各自的宿命。」
良晌,無語。
此時,外面一捧著書卷的童子,打開書卷女敕聲喝道︰「今天是‘潛龍榜’公孫大俠來此做客,月居的姐姐出題,‘亂’,公孫公子和姐姐爭論不休,至今未有結果。」喘息了一下,童子再次拿著書卷念道︰「故此,今日如誰有讓倆者心服之人,新月居特發一枚令牌,持令牌者將享受新月居全部免費費用,只在此地有用。限時一個時辰考慮,居主承諾。」
念了那麼一大段,童子也有些氣喘,望了望周圍,退後到了一邊。
「嘩」,此時每個人都開始激動了起來,開始議論紛紛,「亂」字確實太廣泛了,現在哪里不亂,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確實很難。而且,他們不知道兩人爭辯的內容,更是不好衡量亂的標準。甚至,有可能出丑,一時間,誰也不敢說什麼。
座位上,幾人也靜靜的思考著,一群人突然從門口進入,黃鷹飛對于這樣的題目也感到棘手,望了望,剛好看見來人。頓時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去,這些人正好是聞消息而來的黃沙和海宣一行人。
一群人被黃鷹飛引領到此處,細細的思考著,每個人都擰著眉頭。
「亂」,海宣咀嚼著這一個字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這題目本身就是一個問題,亂字一出,這不是諷刺皇室統領天下民生不行,而跟皇室作對嗎!不過,此居的勢力太大,奈何不得啊。
同樣,很多人慢慢的思考著,沒有人第一個做出頭羊,要是回答的好,還能博得一片好彩,要是不好,只能是一片嗤笑。
張震岳淡淡的看著幾人思考,抿了抿口中的茶,倒是頗為悠閑。只是好笑的看著不停吃著甜點的楊元昭,此子真是有趣,這麼一個能夠得到月居姑娘親睞下,還能如此悠閑狂吃著甜點。怪哉,怪哉!
楊元昭可不管那些什麼東西,這個‘字’雖然很有意思,但是,也僅僅有意思罷了。亂無處不在,以暴制暴是最下乘的方法,至于最上乘的方法,嘿嘿。還是不如吃的劃算,現在他自己的修煉都遇到了瓶頸,哪有空管那些東西,有吃的就吃飽了再說。不錯,這里的甜點真是不錯。
正在靜靜思考的海琴,無意抬頭一看,抿了抿紅唇,接著又陷入了思考之中。亂,真是簡單又復雜的題目。
終于有人拋磚引玉,頗為有一點深度的侃侃談道︰「在下乃是羅方,屬于道家一脈,就先獻丑了。亂,沉澱已久的痼疾,江湖武藝之輩肆掠民野,專橫霸道,搶富豪之事由來已久。引用聖賢‘道德經’的一句話,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月復,弱其志,強其骨。恆使民無知無欲也,使夫智者不敢為也。弗為而已,則無不治矣。」
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道袍顯得不凡月兌俗,手執一柄長劍侃侃而談。
「好一個不爭,不盜,不引,非堵。」頓時,這話一出,大廳的上百人頓時發出叫好之聲,就算是海宣也眼露贊賞之色,果然是學究道之一脈。
男子衣著確實是道家袍子,可是,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道︰「現乃百家流芳之盛世,‘弱其志’如何弱?偌大的教派要是弱了,是誰主持弱的?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這話‘弱其志’本居主不贊同。第二,強盜肆掠為禍,你能夠左右其思想嗎?還是你認為自己是老子聖賢?‘虛其心’本居主也不贊同,想讓強盜心靈空明,不如殺之。第三,更加扯的是,‘食其月復’,現在流民不少,大楚之外更是亂,本身這主題也就是‘亂’,如何施行這一民眾能夠都衣食飽暖,有富貴的地方,就有階層。」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巨大,最後一句話更是暴喝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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