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而作為當事人的柳擎俠,縴細皙白的手指指著楊元昭,眸子瞪大了,似乎讓他的心中很震蕩,怎麼可以這樣子。
許文微微吃驚了一下,不過就很快平靜了,鄉下就是那樣,吃不了飯菜絕對不會選多,但是也絕對不容許浪費,一定要吃完為止。他隨一家來鎮子多年,但依舊記得這個一輩子的風俗,量力而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飯菜,不要死撐。這就跟做事一樣,能做多大的工作,就做多大的工作。
胡成則是完全沒有反應,他來這里也只是短短時間,還沒從家鄉的習俗中轉變過來,看見這樣的情況也習以為常,他小時後吃不了飯,也是父親吃掉的,絕對不會浪費。
不少偷偷那柳擎俠比較自己樣貌的青年,頓時眼楮瞪直了,紛紛嫉妒加恨的小聲鄙夷道︰「土包子,還什麼才高八斗的人,吹牛皮也不帶這樣,瞧那拿別人吃的樣子,真是餓死鬼投胎。」
更有某種惡意趣味的鎮子青年,剛好隔壁不遠處就是女子,于是故意放出女子能夠听見的聲音喊道︰「你說,這青年長得如此妖魅,會不會是有特殊愛好的那種,真惡心啊。不會兩人有什麼基。」
柳擎俠耳朵微動,眸子不經意的厲光一閃,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吃驚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動人。沒錯,就是楚楚動人。也許來說,柳擎俠這孩子就算是再凶起來,在外人看來也是好可愛的樣子,至少那些女子一個個放著綠油油的光芒。
這不,女孩子有人不爽了,瞥了一眼楊元昭,美麗的眸子帶著嫌惡,這種人也有,居然直接吃人家的食物,真是。
楊元昭吃著的動作沒變,快速的解決著,只不過低垂的腦袋下,閃過一絲嘲諷,自己只是不想讓辛苦種下的食物浪費而已。那年他听父親說過,有段時間天氣急速寒冷,吃的都被凍壞了,根本吃不得。但是最後還是靠著野菜活了下去,所以,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允許浪費。
更何況,他的血氣需要極多的食物,否則光是修煉完自身,就已經餓的不行了,既能吃飽不浪費食物又能修煉用,何樂不為。
許文修煉‘浩然訣’到了第一層巔峰,也听見了周圍的話,只是心中佩服楊元昭的定性,居然能夠無視周圍的話。
回到宿舍,自然少不了柳擎俠的一番臉紅埋怨,不過楊元昭可沒有管那些,隨即微笑的說道︰「小蝦,哥哥只是不想浪費而已,聖賢有雲,奢侈的浪費就是暴亂的根源。當你有一天明白這句話,就跟我!我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這是一個老者說的。」
柳擎俠一呆,「俏麗」的臉上滿是迷茫,嘴上自語道︰「奢侈的浪費就是暴亂的根源!這可跟你說的不像啊。」
楊元昭卻沒有注意到柳擎俠的自語,而是微微發神的看著思考的柳擎俠,這妖孽的小子真是禍害,體內的「血氣訣」自動運轉一沖,把自己從發神中弄醒。這貨臉上微微紅了紅,略微急促的道︰「好了,我不說了,你在宿舍一個人呆著,順便幫我打一桶洗澡水放在桶里,我去去外面就回來。」
柳擎俠被驚醒,豁然發現楊元昭的人已經不見了,輕笑了一聲,卻思及一個問題,難道自己要在這里洗澡。臉上漸漸的開始變得發紅,不安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該怎麼辦。
日子漸漸的過去,在開學的第二天,楊元昭就被監院大肆批評,說他有傷風化,無非就是說他吃了別人的食物,影響了秀才的形象,然後記過一次,接著再次狠狠的在全體面前訓了一頓,董方老監院才甩袖而走。
其中,海琴和海東林在第二天也來了楚風書院,就連黃鷹飛和一些楚風鎮真正大勢力之子也來了,不過,當這些人看見被提名展覽的楊元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海東林和海琴則是面色發紅,也沒有在第二天就認楊元昭,而是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海東林可丟不起這個臉。
唯獨跟楊元昭一直較好關系的許文、胡成、伊猶,趁著中午的時候偷偷的帶著食堂的饅頭,塞到了楊元昭的懷中。至于柳擎俠更是絕,拿著一個紙包的雞腿塞到了楊元昭懷中。這讓楊元昭心中感動,暗暗記下,當然也沒有忘記吃掉東西。就像許文說的,他楊元昭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人物,雖然看其表面上遵循禮法。
楊元昭也確實不喜歡那樣多的顧慮,只要他認為沒錯,就吃的心安理得。
當然提名被批教可不是小事,這關系到日後的前程問題。而且被監院提名之人,還要餓一天不許吃飯,三人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前來,可謂什麼都做到了。楊元昭更是知道,只要三人被抓到,少不得也要在品行頁面上留下濃重的一筆,甚至仕途都會影響。
至于,相比于海東林這些有交情卻避而不見的來說,讓他感覺到了什麼是真情。上千人的書院子弟,或許別人不知道海東林和算是有交往的黃鷹飛一群人來此,但是他的特殊感覺知道,幾人不僅來了而且還看了,但依舊沒有一人來,楊元昭心底也這只是自嘲了幾下。
「喂,元昭你那些豬腳是哪里偷來的,我一直想問你,哇,真好吃,絕對的美味。」胡成幾人關著門,啃食著豬蹄臉上露出享受的模樣。
楊元昭剃了剃牙吃,嘿嘿賊笑道︰「這書院一點葷菜都沒有,我哪里受得住,于是出去買了些回來,都是現成烤出來的,當然好吃了。」
柳擎俠‘美目’盯著楊元昭,嘴里好听的聲音嚴重懷疑的說道︰「真的嗎?」水汪汪的大眼楮上下打量著楊元昭,手中斯文的拿著豬蹄,滿是不信。
額~楊元昭剔著牙齒沒有停動,若無其事的哼聲說道︰「當然是了,小蝦居然敢懷疑哥哥,下次就不帶給你吃了,哼哼。」
許文狠狠的啃了一下豬蹄,嗚嗚說道︰「好幸福哦,不行,元昭你能這樣做,一定要帶來,也不行,被夫子抓到了可又要提名了,這老夫子真是氣死我了。」
伊猶比較靦腆一點,點點頭小聲的說道︰「是哦,元昭,小心被那老頑固抓到,下次不要冒風險了。」
胡成咬著豬蹄的動作一停,眼中滿是無奈的不滿道︰「明眼人都知道這老夫子偏袒鎮子上的青年,上課的時候老是針對我們這些鄉下秀才,而且,監院董老看似公正不阿,其實也都是想著鎮子青年。」想到這里,再次狠狠的咬了一口豬蹄。
楊元昭眸子閃動,正起身說道︰「好啦,也不要議論夫子和監院的不是,這些都是咱們的長輩,而且我們的基礎確實很差,老夫子嚴厲一點也是正常的。咱們可比不上鎮子的青年,像胡成,馬術一關還剛上步,樂器‘簫’也是亂七八糟,跟我有的一比。至于許文大哥就有沒有一點問題,伊猶也是一樣。」
柳擎俠白了楊元昭一眼,輕柔的聲音說道︰「哼,你這豬,只會吃不會動的家伙,虧了我一直教你琴,卻一點也學不會,彈的我差點瘋掉。」
許文和胡成各自拿開手中的豬蹄,胡成哈哈輕笑說道︰「元昭的那什麼琴啊,我至少還有點模樣,他卻一點都是亂來,夫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戒尺。」
伊猶慶幸的嘿然笑道︰「幸好我家也是小有家產,早就學了些,元昭,你那騎馬,我可教了你規範動作,不要完了哦!」
楊元昭擦了擦手,無奈的躺在床上說道︰「唉,沒有這天賦啊,要是這次考上舉人還好一點,要是沒有考上舉人,那麼不用監院說的一年了,考完就立馬回家,琴沒有過關,騎馬又動作不規範,依照監院那黑臉,可不會留我。」
柳擎俠和許文兩人同時說道︰「不行!」說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帶著勸說的味道。
楊元昭哈哈一笑,翻身起床,說道︰「嘿嘿,不說這個了,小蝦,我手中幫你收到了不少女子的信哦,都在你枕頭下面,這些骨頭我扔掉去。貌似,你枕頭太香了。」一巴掌拍掉依依不舍啃著只剩骨頭的豬蹄,在胡成哀怨的目光下,快速收拾著「戰場」,飛速的朝著宿舍外跑去。
柳擎俠星眸一瞪,喝道︰「楊元昭,說什麼呢?你這頭豬,回來再收拾你。」雙拳擰緊,眼中帶著洶洶怒火。
許文、胡成和伊猶三人相互看了看,許文嘿然笑道︰「是啊,元昭說的沒有錯,一進來就有股淡淡的清香,要男人點,是兄弟就告訴你了哈!」話一說,飛速的帶著胡成、伊猶離開,再不走就要被錘了。
柳擎俠怒視著許文和胡成狼狽的背影,喝道︰「兩個家伙,你們!」望了一眼地上,眼珠一轉,手拍向桌子,一支毛筆蹭到手上,狠狠的一仍。
「啊~~」倒霉的胡成被扔到後腦勺,發出痛呼,接著消失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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