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華想了想,眼看著眼前厚重的大門也絲毫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說不定還真得那麼干!」
董林華一吐舌頭,一想到剛才棺槨里邊的動靜,都禁不住渾身發軟,更別說讓他去踫那棺槨了。
魏國華嘆了口氣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隨即把短柄鎬搭在肩頭上搖了搖頭,向著那靈珠棺槨的墓室走去。
兩人返回了墓室,都是一臉沮喪,望著眼前的棺槨,不住的嘆氣,董林華沮喪道︰「听那上面寫著的意思,必須找到銀狐,才能找到能夠打開大門的鑰匙,魏教授,咱們還等什麼?動手!」
魏國華思來想去,看來真的是不開棺不行了,眼看前方無路,後邊更是沒辦法原路返回,雖然他的職業道德一直在告誡他,他是一位考古工作者不是盜墓賊,不能隨意去觸踫棺槨,他的每一次行動都必須經過上級的同意才能行之,不然就是對自己職業的褻瀆。可是要是不開棺,自己和董林華就會被活活的困死在這里,喪命的就不止他和董林華兩個人了,如果沒有路出去,丁文麗體內的尸椿一旦蔓延開來後果當真不堪設想,開棺又怕與上級不好交代,想著左右為難,一片愁容。
董林華看到了魏國華愁雲不展,似乎想到了他心中的困惑,當即道︰「魏教授,您在這方面是學術的權威,我知道你要是開了棺就會受到上級首長的處分,可是您看看現在,鐘哥死了,丁同學命在旦夕,無論什麼都比人命重要的多!」
董林華的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使得魏國華緊握住手中短柄鎬,一咬牙關,道︰「別說了,開棺!」說著霍然挺起了身子緊握住手中的短柄鎬,向棺槨走去。(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說來也是奇怪,只要兩人一靠近那布滿靈珠的棺槨,棺套上的靈珠顏色隨即又開始轉變為紅色,站在了近處,魏國華總算看清楚了,這靈珠的確是一件棺套,由金絲細線穿了起來,緊緊地裹在了棺槨上,魏國華曾經見過不少棺套,這金色靈珠棺套他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魏國華伸出兩指夾起了一顆靈珠,遂感到一股沁涼的感覺傳入皮膚之中,這金絲線被他拽起了一根,當下問董林華要過了柴刀,只翻腕一割,那穿滿了靈珠的棺套便散了開來,嘩啦啦的散落一地,那些靈珠一經滾落在地上血紅的顏色刷的便又恢復成了圓潤的白色,骨碌碌滾的到處都是。
猛然間,卻听到那棺槨竟是 啷的劇烈搖晃了起來,嚇得董林華一跌坐在地上,一臉煞白,下巴不住的哆嗦起來。
魏國華也是被突然嚇了一跳,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仍是被驚得握刀的手一陣哆嗦。
棺槨晃動了好一陣,自己卻停了下來,兩人面面相覷一陣,見沒什麼動靜了,這才顫顫巍巍的上前伸出手去模在棺槨上尋找縫隙。董林華握著短柄鎬,不住的在棺槨上模索著,一陣陰冷透骨傳來,他禁不住使勁的一哆嗦,只覺得手中的棺槨和一大塊冰塊沒什麼區別。
模索了一陣,總算是在棺槨的側面找到了一條縫隙,當下便把鎬頭敲了進去,使出全力猛的向上一撬,只听到」嘎巴「一聲脆響,棺槨的蓋子便錯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里邊一口銀白色的寶棺,魏國華站在另一邊,兩人一起發力推開了棺槨的蓋子。
一陣白光隨即閃耀而出,兩人揉了揉眼楮,只見一口純銀的寶棺映入兩人的眼簾當中,棺蓋上鑄刻著一頭銀狐昂首望天,活靈活現真不知道是怎樣鑄造而成,當真是巧奪天工,神來一筆。
先不說這純銀的價格,單說這考古的價值都不是隨便能說的上來的,董林華隨即忘了魏國華一眼,似乎是在問可以開棺不能,魏國華苦笑道︰「都他娘的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再把棺槨蓋上,開!」
董林華點了點頭,掄開短柄鎬撬住棺蓋的一邊,魏國華則雙手推住棺蓋,念了個一、二、三、開!純銀的棺蓋十分的沉重,魏國華和董林華本來就沒有吃飯,餓得頭暈眼花,此刻哪里還有多余的力氣,棺蓋直被掀起了一條黑縫,兩人隨即不約而同的迅速退開幾步,眼望著銀棺,心提到了嗓子眼。
驀然間,一股黑氣竄了出來,四周頓時一股尸臭彌漫開來,聞之欲嘔。隨著黑氣的涌出,一陣「咯咯」的聲響,傳了出來,似乎是骨頭關節的聲音,卻見那棺蓋的縫隙處赫然伸出了幾截醬紫色的指頭,指頭上的指甲瘋長已經打起了卷,看得人心驚動魄,尤其是董林華已經忍不住的發起抖來。
卻見那枯長的手指扳住了棺蓋的一邊,忽然被掀了開來,那棺蓋硬是被揭起掀在了一邊,「 當」一聲脆響跌在地上,魏國華額上冒汗,這麼沉重的純銀棺蓋,竟然只一下便揭在了一邊,可見對方那是什麼力道。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自棺中猛的坐了起來,魏國華只看到一個人形身披銀珠長衫,一頭銀發披肩,膚白盛雪的女子坐在銀棺當中,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響,景象十分的駭人。
容不得二人多做思考,那女尸已經激彈而出,撲向距離較近的魏國華。
卻見她容貌栩栩如生,雖然看著苗條清秀,臉上卻布滿了猙獰的面容和整個身形格格不入,董林華在一邊看到那女尸的雙耳不禁一聲驚呼,卻見她雙耳奇長,兩眼眯成兩條細線,眼角高挑而起活月兌就是一張狐狸臉面,月兌口而出︰「媽呀,難道這女的真的是只狐狸精?」
說來也是奇怪,這死尸歷經千年,卻不腐不壞,相反竟然保存的這般完好,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是此刻卻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地,眨眼間一陣陰風,那女尸已是撲到了魏國華的近前,魏國華知道此刻千萬不能慌張,當即使出一招金蟬月兌殼,腳下行走如風,身子一轉已是迅速的移動到了女尸的側面,隨後探手而出,出手如電,一把揪住了女尸的長耳朵,死命一拽,那女尸隨即于當空中被他拽的「噗通」一聲悶響,重重的摔在地上。
隨後魏國華就地一滾,撲在女尸之上,用膝蓋死死地頂住了女尸的脖子,兩手抓住了女尸的手腕,死也不松開。
魏國華經過數年苦練武功,手中的力道大得驚人,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鉗著女尸手腕,可是沒想到那女尸的力道卻是大的驚人,根本按壓不住,身子猛的一挺,魏國華便感到一股力道把自己竟是硬生生的頂了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跌得他七葷八素,眼前一陣發黑,後脊背被硌在了一塊玉蟾之上,直痛的他狂吸涼氣,劇咳不止。
還沒來得及緩上一口氣,便感到面前陰風大起,女尸猛撲而來,鋒利的指甲高高揚起向著魏國華的面門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