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零水自流,馬踏白霜向南丘。燕子飛來報春曉,驚蟄落地萬物蘇。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天宇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猶如夢中一般,只是這個夢做的時間也稍微的長了一點。天宇在陳府待了也快1年的時間了。這一年發生了許多的事。
望海樓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在全省也開了好幾家分店,王有財的確是個經商的人才,不光是望海樓,還有他的望海系列,包括萬貨行,藥鋪,和當鋪。這些都在整個省內是赫赫揚名。現在你要是在全省提總督是誰,可能有人不知道,但是你提王有財。你提望海系列,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隱隱的有龍頭企業的樣子了。
大家都很奇怪王有財的做事總是讓人匪夷所思,令人側目。先是望海樓的成功,但是不管哪個望海樓的下三層都是對平民開放的。而且是價廉物美,給的多,時不時的還有些優惠。而且每次大修灶之前是加倍的給,你買半斤能給你7~8兩。所以每每望海樓重新開張,人總是絡繹不絕。而且每個望海樓都是椅水而立。總能做到心曠神怡之感,叫人稱奇。
望海典當行也是秉承有當無類的宗旨,生意自然好。總之望海系列就像一個漸漸步入成熟的青年一樣,勃勃的生機。
這一年,省里有一個地方發了大水,方圓百里是一片的汪洋。災民死傷無數,而且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米面價格飛漲。一時是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就在這個時候王有財的望海集團站了出來,藥鋪大量的藥物,以及萬貨行的物資,米面通過官府源源不斷的送到災區,解決了很大問題。那時候望海集團才剛剛的從天堂縣一個小小的縣城走出來,在全聲開始貿易。沒有人知道他的資金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和官府搭上話的。也沒有人知道王有財是怎麼想的,把那麼多錢砸進去,為了什麼!好多人都在等著看王有財的笑話。但是叫他們失望了,這次大瘟疫中官府,衙門得到了王有財的望海集團的幫助,在這次大災過去之後,官府以及朝廷對望海系列加以總點扶持。才使得望海系列能在短短的一年之中遍布全省。而且做大,這無不讓人咂舌。
王有財也靠著他的頭腦,以及魄力一步步的走想巔峰。當然也有人想搗亂的,但是這些人漸漸的發現,不管你是怎麼隱秘的算計望海集團,最後倒霉的絕對是你。曾經有一個富商,想在背地里扣壓一批望海集團的貨。這批貨對望海集團是萬分的重要,萬一有失不說是傾家蕩產也是受到重戳。可是在他剛剛醞釀的開始時,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個政治的案件中,最後落了個抄家的罪名。這種事很多,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望海,但是大家後來發現了一個共性,就是這些人都是曾經想到算計望海集團的人,他們的下場跟望海集團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就是望海集團干的,你卻找不到把柄的感覺。
人們就是這樣,明面的危險不可怕,可怕的是潛在的危險,那種你知道他危險卻沒有任何辦法的,那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王有財做事總是把風頭送給別人卻能讓大家的更多的關注自己,那是一種藝術,商業的藝術,這使得望海集團披上了一塊神秘的面紗。
在說風鷹,他的密宗門得到了王有財的財力支持,發展的很快,那些現在基本上全省的事都逃不出這位風大爺的眼楮里,而這位還不到20的小伙子也漸漸的顯出了成熟,老練的本色,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按天宇的話︰對朋友要向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要向日不落一樣虐待。風鷹深以為然。
密宗門現在也步入了正軌,按風鷹的意思準備全面喚醒密宗門,但是被天宇勸阻,天宇的意思不能那麼快的發展,密宗門發展到現在需要一個休整階段,把密宗門中的雜質清除一下,還有要給密宗門換點新鮮的血液。然後一這些人為核心在繼續喚醒整個密宗門,要不就會發展過快,參差不齊,給敵人可乘之機。
就這樣江湖上有多出了一個小型的情報組織,其實江湖上門派林立,各種的組織多如牛毛。大家不會去關心這個小小的情報組織,但是有許多的中型組織想要將之納入自己的組織以壯大自己,呵呵,但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產業,天宇能置之不理麼?那幾個門派有硬的,有軟的,風鷹每每找天宇幫忙,天宇都會以年輕人要鍛煉的理由把風鷹打發走了。風鷹沒發只得自己苦惱,苦思良策。利用之間的矛盾和他們的關系,在門派與門派之間,官府與門派之間周旋。也算是長了見識,增加了知識。後來有幾個門派不知怎麼了,竟然突然之間消失了,這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但是震動歸震動,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即使是密宗門也不過是最終推測出是一個神秘的類似與殺手組織所為。但是呢!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天宇隱隱猜出了可能是少則所謂。
這里最輕松的莫過于天宇啦,每天澆澆花,挑挑水,下下棋,聊聊天。一天就過去了,後來天宇覺得太無趣,晚上回到房中練練功,然後照例在房頂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月亮和星星。少了許多激情,但是這份平淡也是天宇夢寐以求的。
在過年的時候天宇和林伯,白伯,吳媽,小寶他們一起去了望海樓。這次天宇事先打好招呼,所以這次只是在4樓吃的,那天林伯喝了許多的酒,就著酒勁對吳媽把事情說了,吳媽是又驚又喜,但還是終究答應了下來,唉!這對苦命的鴛鴦也算是走到了盡頭,總算能夠總日廝守了,大家自是敬酒助興。這次天宇就犯難了,跟吳媽是姐弟,跟林伯情如父子,這怎麼稱呼。還是林伯說的︰按小吳的算,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得這下好了,墳地改菜園子-----拉平了。
回到府中陳老爺自然也是高興,本想大操大辦的,但是無奈,吳媽不準,只得在府中擺上幾桌。簡單但又不失體面的婚禮讓兩位老人自是喜上眉梢。當然這都是天宇操持的。
天宇給自己定的是一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早在一個月之前天宇就跟婉轉的跟林伯,吳媽提起此事。說自己想回家一趟,以後也就在外面闖蕩闖蕩。自己在這里的一年,得到了很多,包括親情,友情等等。
林伯,吳媽初聞一愣,臉上掩不住的悲傷。林伯說︰「天宇,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不是普通的人,終有一日會龍騰九天的,小小的陳府只能限制的你的成就,但是我沒想到這麼快。說實話天宇,老哥哥舍不得你走啊,你我雖相處時間短,但是這一年的朝夕相處,我與小吳已經把你當成了親人一般。你這一走,唉!」說著低頭,嘆息,吳媽也是兩行清淚。不住的擦拭。
天宇心中感動,鼻子也是算算的。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林伯沉默了很久,模了模眼角,對天宇說︰「天宇,你要走,我們也不向攔,只盼著你這一去山高路遠,自己保重。什麼時候倦了,累了,回來,老哥哥我這永遠為你敞開。」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天宇已經是不住淚流了。看著林伯那滿是皺紋的手,心里如刀割一般,雙手緊緊的握住林伯,泣不成聲。吳媽也是在林伯的懷里哭泣不止。許久,天宇止住悲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放在桌上︰「我與林伯,吳媽,名雖兄弟,但是實則如在生一般,我要遠行了。還不知是何時才能回來,這是我這一年工資的一半,孝敬你們二老的。也算是我一份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
話音剛落林伯就拂袖而起,對天宇大聲說到︰「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在乎你這點錢嗎?你出門在外孤身一人。定要多備些錢財,我這把老骨頭要這黃白之物留之合用。你這是在罵我。你若還認我這哥哥遍拿回,以後休提此事。不然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啦!」
天宇沒有想到林伯反映這麼大,旁邊的吳媽臉上也有怒容。暗嘆一口氣︰「我本是好意,算了既然老哥哥不要,我收回也就是了,省的這黃白之物傷了你我弟兄的交情。」說著把包裹放回衣服。見林伯臉色稍微好轉才起身告辭,說好是一月之後起身離開。
天宇又去找白伯,白伯只是無言嘆息,只道是告誡天宇自己珍重,外面凶險,切莫掉以輕心。說罷便專心走了,但是天宇在白伯的背影中也找到,朱自清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