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死亡真相
旋念哲的喪禮辦的很倉促也很簡單。菡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最後一眼。
最後下葬的時候只有阮熙昊和菡卉兩個人在。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菡卉心陣陣刺痛,她不願意見他最後一面是想在心中保留他最好的一面,他的笑臉,他的溫柔,他的好。一切的一切都永久的存在她的心中。
微風陣陣吹過,帶有絲絲的冷氣。北京的冬天,依舊是冷得讓人心寒。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雪花,雪白雪白的雪花飄落到大地上為這骯髒的大地鋪上了一層潔白的顏色。
「下雪了,我們走吧!」阮熙昊摟著菡卉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菡卉嘴角溝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站在原地不動,「你走吧,我想在這里待一會兒。」
「菡卉……」
「熙昊,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懂麼?」菡卉很平靜,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談今天的天氣。
「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阮熙昊的語氣很堅決,他做了那麼多事都是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如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那他做的一切有何意義?
菡卉低垂著頭,掩飾好眼中的悲傷,再次抬起頭時她嘆了嘆氣,微笑的說道︰「讓我跟他說說話,就一會兒。」
軟化的口氣,阮熙昊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將車上的傘拿了過來遞給了菡卉,自己獨自一個人坐在車上。
雪越下越大,菡卉撐著傘站在大雪中,背影充滿了孤寂。
「念哲,你走的好突然,讓我接受不了。」菡卉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充滿了哀傷。「我以為你會醒過來的,我以為我們可以好好的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但因為你的離開,這些都變成了虛幻。你在那邊好嗎?黃泉路上會不會孤寂?我真的很想去陪你,可我走不掉,上次的自殺已經讓我身心俱傷了。我也明白我這輩子都無法拜托阮熙昊了,我該怎麼辦?」
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奈,眼神變得朦朧。
隨著旋念哲的離開,她也變得絕望了,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影響和牽動她了。
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阮熙昊已經不能影響到她了,也不能在威脅到她了。但這都是用旋念哲的生命換來的,值得嗎?
車內的阮熙昊看著菡卉孤寂的背影,心中緩緩的蕩起了陣陣悲傷。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菡卉,不後悔,永遠都不會後悔。可他居然開始同情旋念哲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或許他們是一對幸福的戀人吧,彼此相愛,然後結婚生子……
一想到這里,愧疚漸漸的被嫉妒覆蓋又將他的心填滿……
在出神的時候阮熙昊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喂!」
「阮總,旋念哲要怎麼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阮熙昊蹙眉,聲音透漏著冰冷︰「把他送到日本療養,一定要好好看著他,千萬別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你知道事情敗露的結果。」
男人愣了愣,嚴肅的說道︰「是!」
掛了電話後,阮熙昊深邃的眸子緩緩的閉起,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場戲演的太幸苦了……
追憶旋念哲死之前
在菡卉去看旋念哲的時候,阮熙昊就暗暗的計劃好了這一場戲。完美的沒有任何破綻的戲碼!
旋念哲的病房里,阮熙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他,聲音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為什麼你就不真正的死呢?我開槍打你的時候就應該死的了,為什麼還拖到現在?」
他的眸子里震懾出陣陣寒冰,俯身靠在旋念哲的耳畔低沉的說道︰「我會讓你永遠的離開菡卉,這一次的意外我會準備的非常完美……」
起身,他的眸子縮小了一圈,嘴角溝壑起一抹陰森的笑容,臉上掠過一層陰霾。
「嘎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少爺,醫生在辦公室里等著您。」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阮熙昊雙眉一挑,跟著男人走出了病房,當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對那個男人說道︰「易青,給我去看著菡卉,有一點動靜都要向我匯報。」
「是。」易青點了點頭,向菡卉的病房走去。
阮熙昊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優雅的坐了下來。「劉醫生,這次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
「阮總,您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如果有地方用到我的一定願意效犬馬之勞。」劉醫生很客氣,四十多歲的人笑起來臉上滿是皺紋。
阮熙昊挑眉,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我想讓你制造一場‘意外’。」
「意外?阮總的意思是?」劉醫生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
阮熙昊優雅的一笑,說道︰「我想讓你制造出一場醫療事故,你是旋念哲的主治醫師,讓旋念哲死在手術台上應該不是難事吧?」
眉頭深皺,「我不殺人!」劉醫生堅定的說道。
阮熙昊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是要他真的死,而是讓你撒謊。這對于你來說不難吧?!」
劉醫生皺了皺眉頭,難為的說道︰「這……這我可辦不到,這關系到病人的生死,更何況這也是有違醫生的道德的。」
「呵……」阮熙昊鄙夷的一笑,挑眉問道︰「劉醫生還會想到道德二字?」
「你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劉醫生當初可是親手殺死過人的?開錯了單子害死了一個七歲的小姑娘。我說的對嗎?」阮熙昊俊美的臉龐掠過一層陰霾,勾起唇角︰「這些事情雖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我還是一樣有本事知道。而且,如果你不與我合作的話,這件事情將不會是個秘密,到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做到主治醫師嗎?」
劉醫生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戰戰兢兢的看著阮熙昊,「我答應你,你想怎麼安排?」
阮熙昊滿意的一笑,把他的計劃都告訴了他。
「我讓你弄場假手術,然後在手術的過程中把旋念哲轉移到其他的地方,但你必須對外宣稱他是死于這場手術的意外。」
劉醫生點了點頭,問道︰「萬一他的家屬要見尸體怎麼辦?」
「他沒有家人的,有的只是一個喜歡他的女人,不過我可以讓那個女人不去看那尸體。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阮熙昊安撫的拍了拍劉醫生的肩膀,雙眸閃過他看不見的精光。
劉醫生咬了咬唇瓣,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阮熙昊挑眉︰「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做了這件事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以後院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這句話相當于劉醫生的前途。
劉醫生兩眼發亮,像是搗蒜一樣的點頭︰「謝謝阮總,謝謝阮總。」
起身,阮熙昊不在多呆一秒,走出了辦公室。鄙夷的笑了聲︰「愚昧的人!!」
拉回記憶
菡卉從旋念哲的墓碑前離開,她坐上了阮熙昊的車,淡淡的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走吧,這雪越下越大不快點離開恐怕等下就沒有機會回去了。」
阮熙昊愣了愣,不明白她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大,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掛擋開啟了車。
回到阮熙昊的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菡卉很自然的上樓找了件衣服洗了個澡就下樓。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餐桌上阮熙昊滿是疑惑的看著她,終于忍不住︰「菡卉,你如果有什麼事發泄出來會比較好。」
菡卉淡然的吃著碗里的飯,一臉漠然的看著他,放下碗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這是改變,菡卉在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將自己包裝起來,不讓別人看透她內心的真正想法。
「菡卉,你沒必要裝,如果有事憋在心里你遲早都會出事的。」阮熙昊一臉的擔憂,他很擔心現在的菡卉,因為現在的菡卉讓他猜不透,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菡卉繼續吃著她的飯,還不斷的夾菜送進自己的嘴里,邊咀嚼邊說道︰「我說我想通了,你信不信?」
「真的?」阮熙昊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菡卉也不理會他,自己吃自己的。出院以來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就是這一餐,在醫院天天吃粥都要把她的胃吃出毛病來了。
阮熙昊則一直都心不在焉,看著菡卉的精神狀態像是很好,但又好像很不好,會不會是太極端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
「我好飽!」菡卉終于滿意的放下碗筷,模了模肚子,「我的肚子都吃的鼓起來了。」
阮熙昊也好象被她的情緒帶動了,也笑了笑,寵溺的說道︰「你最近瘦了那麼多要多吃點才有精神。在這麼瘦下去就不敢出門了。」
菡卉微微一笑︰「我這不是已經在補了嘛,這幾天還是多吃點,多吃點才會氣色好。我剛剛洗澡的時候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色好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看上去像一個鬼。」
「我明天叫人給你做補品。」阮熙昊說道,眉宇間滿是寵溺。
菡卉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阮熙昊的旁邊坐下,靠著他的耳畔輕聲說道︰「你能滿足我一個要求嗎?」
「說。」阮熙昊簡短的一個字表達了他的情緒。現在他的心情很好,不過菡卉提多少要求他都能一一滿足。
「我們做對正常的男女朋友好不好?回到以前。」菡卉雙眸滿是哀求的看著他。
阮熙昊愣了愣,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菡卉居然會主動的想和他成為男女朋友,這太匪夷所思了。
菡卉看他沒有回過神來,扯了扯他的手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管我要告訴你的是,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倒不如我試著去接受你。作對正常一點點男女朋友不用弄的我像是你的奴隸一樣。」她輕嘆一聲︰「我想過了,旋念哲的死責任是有你的一半,但我也有責任,與其怪這怪那的,倒不如忘掉那些事情。」
「你真的能做到?」阮熙昊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沒什麼做不到的,雖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念哲,但我也會嘗試再去愛。他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心死了,現在說白點我就是想拿你做實驗,證明死的心是可以復活的。」菡卉很坦白的說完,雙眸睜得大大的看著阮熙昊。
阮熙昊寵溺的眸子里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點了點菡卉的鼻頭︰「你能原諒我真的是求之不得,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以後我們就正常的過生活。」
這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嗎?他計劃了那麼多最後不是只想要這個時刻嗎?
菡卉笑了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菡卉抱著他,靠在他的懷里,但眸子里卻充滿了哀傷和悲憤……
阮熙昊開心的撫模著她柔順的發絲,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們了……
*
晚上,臥室里菡卉靠著阮熙昊的肩膀坐在沙發上,淡淡的開口︰「熙昊,你能給我一段時間麼?」
「時間?」
「對,時間。念哲已經死了,但我始終都沒有放下他,我希望你能給時間我療傷,等我能再次的接受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和你在一起。這對你來說很公平。」菡卉淡淡的說道。她的目光直視前方,眼眸里閃過一絲看不透的光芒。
阮熙昊猶豫了一會兒,微笑的點了點頭︰「我給你時間,等你到你能再次向我敞開心房的時候,我就確定我們的關系。」
「那……今晚我就去客房睡。」說罷,菡卉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走進客房,當關上門的那一霎那,菡卉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豆子大的淚水滴落。
她將門反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安心的躲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哭泣。
好累,原來在自己恨的人面前演戲是那麼的累!
在墓地里她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阮熙昊的把柄抓到,給旋念哲報仇。當上車的那一瞬間她就告訴自己,要裝,要演戲,做一個好演員。如果有一天她順利的找到了為旋念哲報仇的辦法她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她恨他!好恨!好恨!
從來沒有恨一個人到這種地步,他是第一個,也希望是最後一個。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快點的結束和阮熙昊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她受不了,每一刻面對他,她都覺得空氣是稀薄的,周圍是壓抑的。
怎麼辦?除了這條路外,她無路可走……
為了不用每晚都做對不起念哲的事情,她假裝對阮熙昊編出那些謊言。這才第一天她就透不過氣來了,未來的日子更加的漫長,更加的幸苦。
她要怎麼辦?
淚水模糊了眼眶,她哽咽著。
她不可能愛上別人了,她知道從旋念哲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心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具復仇的尸體,沒有靈魂。
等阮熙昊受到報復後,她才可以真正的面對九泉之下的旋念哲,才可以和他相會。
窗外的月色很美,美的有些諷刺……
門外,一直站在門外的阮熙昊雙手垂下,狠狠的捏成拳頭。
他就知道,菡卉不會有那麼大的改變,他很了解她,了解她有多愛旋念哲,了解她有多不舍得旋念哲,了解她有多恨自己。
她怎麼可能會冰釋前嫌的慢慢愛上他呢?這只不過是她在他的面前演的戲罷了。
在菡卉坐上車和他說話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腦子里一直都在想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現在,他終于找到答案了……
那,是一個他永遠都不能接受的答案。
她恨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恨!
這種恨是無法得到原諒的,或許,有一天等到他死後,她才會放下仇恨。
阮熙昊擦拭掉眼角的那滴淚痕,嘴角漸漸的浮出一抹陰冷。
他不能就這麼認輸了,如果單菡卉要在他的面前演戲,那麼他就好好奉陪,到了最後,看看花落誰家……
他愛她,毋庸置疑,這種愛不管是她能不能接受都要承受的……
靠在牆壁上的菡卉哭累了,趴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她連旋念哲的最後一眼都沒見到,她開始有點後悔了,但她卻不敢去看,可她想象的出那一張蒼白的臉。
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
日本東京。
易青按照了阮熙昊的命令,將旋念哲帶到了日本,他安排了最好的治療師給旋念哲治療,給他最好的環境和物質。這一切的安排都是按照了阮熙昊的命令。
之所以會去日本是因為日本有很好的環境讓旋念哲養病,而且在日本也有很多阮熙昊的眼線,所以只要在日本旋念哲就算是醒了過來也能在阮熙昊的監控範圍內。
剛到日本的一個星期過的極其平靜,但卻在旋念哲蘇醒的那一刻起就不那麼平靜了。
旋念哲是在到達日本後的第八天醒過來了,當他看到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時,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
「放我出去。」旋念哲沖著易青大吼道,剛剛恢復身體的他顯得比較虛弱,臉色很蒼白。
易青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雙手插在口袋里,「這里是日本,你覺得就算我放你出去你要怎麼回去?還是好好的呆在這個地方吧,等過段時間我自會安排。」
「是不是阮熙昊叫你把我關在這里的?」旋念哲憤怒的抓住易青的衣領,眼眸里全是火焰。
易青的臉上很平靜,淡漠的說道「少爺只是要你好好在這里養傷,只要你乖乖的听話保證你沒事。」
「他故意送走我難道就不怕菡卉找人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菡卉小姐的事情現在你管不著,她是少爺的人!」易青依舊是冷著臉說道。他的表情似乎永遠都是一個樣的——沒有表情。
旋念哲听到那句‘她是少爺的人’抓住他衣領的手更加的緊了,他昂起臉,雙眸憤恨的盯著易青︰「你哪個什麼狗屁少爺是垃圾,是卑鄙小人!他是靠卑鄙手段才得到菡卉的,他的行為是可恥的。菡卉一輩子也不會愛上他,他只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易青嗤笑了一聲︰「不要管他們了,還是多管管你自己吧。」打開旋念哲的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好的修養,別給我惹什麼亂子,也別想著逃走,在這里你就算逃了我們也有手段再次的把你綁回來!」說罷,很是不屑的走掉了。
旋念哲憤怒的把拳頭砸在牆壁上,左胸口處有一絲疼痛,那是他中槍的地方,即使是昏迷了一個多月醒來還是會痛。這一絲的疼痛讓他的頭腦突然清醒了不少。
他不該生氣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到適合的時機要找個機會逃掉。就算是在日本他也要逃出去,一定要……
他住的這間房是酒店,里面的東西都很齊全像是一個小小的家,房間里有兩個窗戶,從是上往下看樓層很高,估計是易青故意安排的。這樣他才不會從爬窗戶這方面去下手。
觀察好地形之後,他必須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就算是人生地不熟那也得計劃,萬一失敗的話,再次逃走可就難于上青天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旋念哲都在安排逃跑計劃。易青每天都會來看他一眼,給他送些東西吃。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的房門口都會有人把守,如果就這麼混出去的話肯定不容易。如果爬窗的話肯定會摔死。現在兩個出口都被堵住了,要出去的概率基本就等于零了。
他絕望的想著,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時候能出去,什麼時候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
菡卉在阮家的日子不如旋念哲的日子,她每天也度日如年。
無聊的不知該做些什麼,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在整棟房子里閑逛,只有在阮熙昊在家的時候她才會打起精神來。
只要是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就會想東想西。
中午的時候,她吃完飯後就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看電視。手指不斷的按著遙控器,一個台一個台的換,始終都找不到她喜歡的節目。最後只好關掉電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麼無聊下去也不是辦法,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總的找些事情來做,而且如果盡快的找到證據來報復阮熙昊的話她就可以在這里少待一天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打起了精神,撥通了阮熙昊的電話︰「熙昊。」
「吃飯了嗎?在干嘛?」電話那頭是一聲貼心的問候。
菡卉笑了笑,低聲說道︰「吃過了,很飽。我只是閑著無聊想跟你說話,你忙嗎?」
「不忙,那些東西都給低下的人做了。」
「額……我想……」菡卉吞吞吐吐的,咬了咬唇瓣,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怎麼支支吾吾的,你想干什麼?」
「我想要筆記本,在家里我無聊,我想要一本筆記本。可以嗎?」菡卉輕聲的問道。
阮熙昊爽朗的笑了幾聲︰「沒問題,只要能消除你的無聊,我會帶給你的。」
菡卉一听成功了,她的心情立馬的好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嗯,晚上帶回來給你。」阮熙昊爽快的答應了。隨著菡卉的笑聲,他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掛了電話後,阮熙昊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瞳眸眯成一圈盯著電腦屏幕,淡漠的啟口︰「繼續說。」
電腦屏幕里出現的是易青。他正畢恭畢敬的向阮熙昊匯報旋念哲的情況。
「少爺,他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每天的作息也很正常,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阮熙昊挑眉︰「還好好的看著,他這樣的男人很狡猾,而且為了菡卉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還是看緊點,別給他找到機會逃跑。」
「是。我會好好看著的。」易青點了點頭。
阮熙昊放下雙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過幾天把他帶到佐藤家去,在他家我比較放心。」
「是。我會安排的。」
「嗯。」關掉視頻,阮熙昊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他是不是在菡卉的身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了,以前的他風流瀟灑,從來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費那麼的心思。難道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人改變的嗎?或許吧!
就像他明明知道菡卉恨他,但他還是願意裝作不知道,繼續和她生活著。他知道他很有可能會死在菡卉的手里,可他還是願意去嘗試著去相信她,相信她不舍得真的動手殺了他。
他會對她很好,很好,讓她被感動,讓她忘掉報仇,忘掉旋念哲。明知道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還是決定去嘗試。不試就沒有機會,如果試了就一定有機會!!
晚上,阮熙昊很會遵守承諾的把筆記本給她帶回去了。
當菡卉看到筆記本的時候臉上的露出了欣喜之色。
「喜歡嗎?」阮熙昊摟著她親昵的問道。
菡卉不著痕跡的挪了挪位置,微笑的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點頭︰「喜歡,很好看。」
以後有了這筆記本她辦事就方便多了。而且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還有一件東西給你的。」阮熙昊故作神秘的說道,成功的挑起了菡卉的好奇心。
「什麼東西?」
「是這個!」阮熙昊從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菡卉。
她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份房產證明。上面寫的是她的名字。
菡卉詫異的看著阮熙昊,蹙眉不解的問道︰「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阮熙昊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拉著她坐到了沙發上,「這是我買下來的,之前你住的那棟房子自己被我買下來過戶到你的名下了,現在你是那里的主人,你還可以和以前一樣住在那里。」
「我家的房子可是被法院拍賣了的,買主是你?」
「嗯。」阮熙昊點頭。
菡卉眼眸里閃過一絲訝異,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你要買下來?我家的那棟房子可不便宜。」
阮熙昊不以為然,挑眉說道︰「我不在乎那點錢,我只要你開心,其他的我都管不著。」
如果這句話放在別的女孩子那肯定會感動的死去活來,但菡卉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勉強的讓自己保持微笑,眼眸里掠過一抹淡淡的憂傷,靠在阮熙昊的**,深深的閉上眼楮。
她不需要這個的愛護,更加不需要他對她好。就算是在好她也不會心軟的忘記了旋念哲的死,忘記了報仇。但她還是要裝,就算是反感也要裝下去,必須要掩飾。
阮熙昊有些傷心,他以為菡卉會因為這件事而開心的,但他卻看到了菡卉那一抹憂傷。難道做了那麼多都不能挽回她的心麼?難道旋念哲在她的心目中就那麼重要嗎?
垂下的雙手死死的捏成拳頭,指甲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回房後,菡卉將房產證收好,打開的電腦。
她很久都沒有玩過電腦了,有些不太熟悉,但用起來還算順手。
上上網頁她查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同時也知道了阮熙昊的底細。
收取到資料之後,她放在一個文件夾里,現在這些東西只是皮毛,等到她拿到了更多的資料後整理成文件,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有把柄在手上了。
菡卉一直都不知道,她的電腦被阮熙昊控制著。這台電腦是阮熙昊叫人改裝過的,只要菡卉一上網所以的情況都會暴露在阮熙昊的眼下,不管她做什麼,他都能一清二楚……
在阮熙昊的臥室里,他正緊緊的握著鼠標,眼眸迸發出冷冽的寒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但他卻無法忍受這種無奈的痛楚。得知菡卉正計劃著怎麼打敗他,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撕開了兩半,疼的痛徹心扉。
緩緩的靠向椅背,他慢慢的閉氣雙眸,只要兩分鐘,給他兩分鐘的時間他就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果然,當他再次睜開眸子的那一霎那,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陰謀的精光……
*
日本。
望著用日語標注的招牌,旋念哲嘴角溝壑起一抹得意的笑痕。他終于成功的逃出來了!!
在這間酒店困了兩個多星期終于給他想到辦法躲過那些‘眼楮’了。
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把身上的服務員衣服月兌掉,丟到一旁然後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酒店。
易青冷眸掃過全場的每一個人,雙手緊握成拳頭,憤怒的爆吼道︰「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而且還不知道是怎麼逃跑的,我養你們都是干什麼的???」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易青突然抬起手指了其中一個人,問道︰「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大概是什麼時候逃跑的?」
那個被指的人畏畏縮縮的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中午的時候有個服務員送過餐之後也就再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過了。我們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易青听完他的話,眉頭緊緊的縮成一團,臉色有些凝重,環顧四周,發現了床底下有些奇怪。
「給我去看看床底下。」
「是!」
當把床底下昏迷的服務員從床底下拉出來的時候,易青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臉上的陰沉又多加了幾分。
他快速的掏出電話,撥通了阮熙昊的電話號碼。
「少爺,出事了……」
旋念哲一路奔跑,生怕別人追到他。跑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把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站在路邊休息,看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和陌生的文字覺得有些頭暈。
就算逃出來了又怎麼樣?他現在是一個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人,甚至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大街上形形**的人有很多,日本是個比較傳統的民族,所以他們那里的人也是比較傳統的。
還好日本的文化是中國傳過去的,所以有些商店的招牌的某些字是和中文一樣,靠著半蒙半猜大概能知道在哪里。
旋念哲雙手叉著腰,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眉頭深鎖。
突然,一陣大吼聲傳來︰「日語︰(別跑,給我站住。)」下面的對話我都標出是日語,就不寫出日語來了,直接看翻譯。
旋念哲轉頭看向後面,發現一大群人正朝他這個方向跑來,他下意識的拔腿就跑。
怎麼追兵那麼快就跑來了,他記得他跑了很久才跑出那個酒店的,按道理說他們也沒那塊找到他的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旋念哲很努力的往前跑,氣喘吁吁的。
當他跑到一條巷子的時候,他一手撐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實在是跑不動了,在跑下去他都能去參加馬拉松了。抓就抓吧,他再也不跑了。
「日語︰(我說你跑什麼呀?他們又不是追你。)」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旋念哲的身後響起。
旋念哲好奇的轉過身打量了她一眼,她那一雙美麗的雙瞳,以及覆蓋在上的長長的睫毛,那瞳孔近看就像兩顆鑽石,仿佛有鐳射狀放射的光芒,很是奪目,身著的一身黑色的連衣短裙,更顯她完美修長的身型。
她也氣喘吁吁的看著旋念哲,眨巴眨巴眼楮,再一次問道︰「日語︰(你倒是說話啊。)」
旋念哲听著她稀里嘩啦的日語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听不懂日語,也討厭女孩搭訕!!」
女孩一愣,臉上露出的驚訝的表情,上前拉住了旋念哲的手,雙眼冒出了花火︰「原來你是中國人。」
旋念哲白了她一眼,使勁的抽出自己的手,嘟囔了一句︰「會說中文說什麼嘰里呱啦的日語嘛!」
「真難得,在日本居然會遇到一個中國帥哥。」女孩雙手合十興奮的看著他。
旋念哲被她看著心底發慌,瞥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道︰「請問你有事嗎?」
女孩回過神來,咧著嘴笑著問︰「你剛剛為什麼跑?」
「關你什麼事!」
「我只是好奇而已。」女孩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又接著說道︰「剛剛他們是來追我的,不是追你,所以我好奇你到底在跑什麼?難道你也被人追?」
旋念哲一愣,還好那些人不是追他的。這下子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說罷,旋念哲轉身就走。
女孩皺了皺眉頭,跟上了他的腳步,與他並肩走著︰「我們交個朋友嘛,好歹大家都是中國人。我叫山本惠娜,中文名叫楊璇。你呢?!」
「旋念哲。」旋念哲耐著性子吐出了三個字。
「旋、念、哲、好好听的名字。」楊璇拍了拍手,繼續問道︰「你多大了?為什麼回來日本?剛來嗎?還是來了很久了?」以後就叫楊璇好點,只要大家記住山本惠娜和楊璇是同一個人就好。
旋念哲終于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他,龐大的身軀一步一步的逼近楊璇︰「你到底想干嘛?為什麼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