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眼間雪花飛舞,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雪,很興奮,那雪花,漫天飛舞,軟軟落地,如同仙女散花,無數梅花飄落。
雪落入手中,冰冰涼涼,頓感清爽,輕輕一笑,仰望天空,似乎能追尋到什麼。
雪中,僕人清掃著院落,很快又會蓋上薄薄的雪,漫步到中院的鯉魚池,池子已經凍上,令我驚奇的是,鯉魚一躍的姿勢依舊在。
侏儒管家解釋道,「小姐,這是池中的鯉魚,冰凍之後,鑿出個冰洞,鯉魚躍出,迅速澆上水,就凍到冰上了,就變成了,飛魚雕像了。」
忙稱贊幾句,穿過長廊,到前院,想來荷葉早已干枯,應該沒什麼景致可看,卻發現,滿池荷花盛開,十分驚喜。
侏儒很得意,「小姐,你看這是真的荷花,在室內養到開花,然後放到這里迅速凍上,就成了現在的樣子,雖然沒有原來的色澤,卻依然嬌艷,那些就不是了,是工匠用冰雕刻的,色澤就更差了。」
點頭稱贊,「管家,辛苦了,府上井然有序,多虧你苦心打理。」
他樂呵呵的說,「應該的,應該的,啊,小姐,天氣真的很冷了,小姐的棉衣已經趕制了。」
宛然一笑,「管家費心了,多日沒有出門了,今兒趕上了,也想出去走走,叫上紫藤大俠,一起出去看看。」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避讓。
再次來到布莊,老板娘已經換上棉衣,卻依舊聲色不減,見我進來,上下打量,「呦,這冬天棉衣加身,卻一點兒也不會掩蓋身形,美就是美。來,我這里有套衣服,小姐穿了,會更漂亮的。」
點點頭跟在老板娘的後邊,發現老板娘向侏儒使了眼色,眼神嫵媚,忙說,「管家,給自己和紫藤護衛也選件稱心的斗篷,冬天太冷。」
兩人忙稱謝,小六抬起眼皮看著侏儒,似有醋意,回轉身,問了問,「小六,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的話,小六過年,過年就十七了。」
翠兒看了看,「小姐,小六過年就正好十七歲半。」
微微一笑,看來並沒有小我多少,只是看著小而已,少女情竇初開,可是管家除了身材小之外,年紀應該很大了。
「管家,給丫頭們也做兩身棉衣!」
管家應聲,到了後屋,換上了新衣服,很暖和,棉袍一點兒都不顯臃腫,罩上斗篷,別有風姿。
老板娘一直沒有說話,穿好了,靜悄悄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語。
「怎麼,老板娘,不言語了?」
「小姐慧眼,是不是知道管家的事情了,我也是沒辦法,你看,我家男人,爛泥扶不上牆,兒子還小,支撐這麼個店面,不容易。」
「老板娘,手藝不錯,能幫我做兩身男裝麼?」
「能,能!」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會兒給我準備一些做棉衣的用料,我要帶走,管家不會知道?」
「放心,不會,不會的。」
「那就好,我想管家不會少給銀子的。」
老板娘點頭,笑一笑,「老板娘,不必拘謹,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不過以後不知道會知道什麼。那兩身衣服幫我準備好了,等著我會過來取的。」
她點點頭,笑起來,想來是不可能的,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衣物都包裹好了,可依抱著,翠兒提著,看不出里邊是什麼,管家不好問,只好跟著走。
傍晚回到臥房,吩咐翠兒弄些茶點,小六兒去管家那里取已經做好了的幾件棉衣。
打開包袱看了看,吩咐可依上燈,按照老板娘講的方法縫制棉衣,做了一會兒,想到小六在布店的表情,放下針線活。
「師妹,你看著,翠兒回來,你與她外屋吃點心,我要出去看看。」
可依點點頭,放了窗簾、門簾,點了外間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