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命運 第五卷 豐年玉歲 第十六章 那就先這樣?

作者 ︰ 韓錯

韓名勁出神地看著整理凌亂房間的,半響開口詢問︰「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疊被子的手一頓,若無其事地將枕頭放一邊擺好︰「又不是生病了,有什麼怎麼樣不怎麼樣的?」

韓名勁沒再說話,室內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將被子整理好,眯著笑眼看著韓名勁︰「這次又怎麼惹到她了?在一樓踫到她的時候眼楮哭得和桃一樣。真成小鹿眼了。」

韓名勁低頭看著腳面︰「我想讓她幫我回憶那晚的經歷……」臉色一變,胸口起伏不定。半響平復了一下情緒,笑著站起︰「隨便你吧。反正以後我也沒法再管你了。」

韓名勁一愣,抬頭看著︰「什麼意思?」將包拿出來,從里面掏出一張機票︰「我要回美國了。過來和你打個招呼。」韓名勁接過機票一看,是今晚去洛杉磯的班次。

韓名勁皺眉半響,嘆口氣看著︰「那你就……休息一陣子吧。」點點頭,上前拿起機票放進包內,打了招呼就要離開。站在門口時突然笑著回身︰「對了,差點忘說一件事。」

韓名勁看著︰「什麼?」穿上鞋開門︰「我要退出少女時代。」韓名勁點點頭,幫她支著門。

就當要走出門口時,突然韓名勁一把將她拽進來,重重將門關上。面無表情將推到牆邊︰「你剛才說什麼?」眯著笑眼,表情無辜︰「說什麼?我說我要退出少女時代啊。」

韓名勁一愣,凝視著半響,玩味地笑著開口︰「玩完就想甩,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認識你了。」不理他的嘲諷,摩挲著韓名勁的臉頰︰「沒辦法,你我注定只有一次的緣分。我接受了,也想讓你接受。但是你偏偏……」

韓名勁皺眉將手拿開︰「誰說就一次的緣分?只要背著她們點,隨時隨地都可以。」撲哧一笑,想要拍拍他的頭,奈何他現在正別扭著,索性作罷。

「背著她們點?只有一次就讓你愧疚的要死了,連手都不敢踫她們一下。你就是只會說的性格,以為我不知道嗎?」韓名勁一頓,嘆息著靠在牆上︰「那也不用搞得退出少女時代這麼嚴重吧,我……」

「我什麼?」眯著眼楮死死盯著韓名勁︰「你覺得自己對不起允兒了所以想疏遠她是嗎?你是不是好幾次都忍不住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笑著抬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別說你長大了。也是會長了。就是你當練習生的時候也從來沒人能說服你改變你決定的事。既然你認定要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讓自己疏遠大家把一切都搞亂,那我最後的結局就只能是退出這一條路。早走不如晚走。」

韓名勁輕咳一聲︰「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眼神苦澀︰「那一晚其實是我太貪心,但是我沒後悔過。因為能得到我一直想得到的,我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你希望能幫我做件事的話……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只要這樣就好。」

韓名勁沉默著不說話。而就這麼一直等著他的答復。半響見韓名勁一直不表態,收起笑容︰「飛機是晚上7點的,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我要先回去收拾東西了。」

說罷拎著包就要離開。突然韓名勁將她拉回,蠻橫地拿過她的包將機票找出來撕成碎片仍到地上。一愣,眯著笑眼看著韓名勁,一臉得意的表情。

韓名勁無奈拉著回到沙發坐下︰「都從少女變成少婦了就別賣萌了不行嗎?不嫌害羞啊你?」嗔怪地抬起手,被韓名勁笑著握住。

韓名勁出神地看著︰「今天才發現,原來性格最強勢的是比蘑菇還閃亮的。這要是說出去誰會相信溫柔善良的你是這麼一副處事風格?」

撲哧一笑,輕輕地揪住他的耳朵︰「少來?誰能強勢得過你?」韓名勁低頭皺眉︰「可是這樣的話……」眯著笑眼將他的大臉轉過來︰「答應的事可不許反悔,機票什麼時候都能訂。」

韓名勁咬牙看著,突然眼楮一轉,傻笑著撲進懷里︰「說來說去不就是瞞著她們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哎呦。」

氣憤拍著他的後背︰「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哄好你的允兒姐吧。臭小子,再亂來也有個限度,你竟然敢……真是。」韓名勁一頓,低頭不說話了。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明天就是她們要集體參加一檔綜藝節目。你去參加時再說吧。」韓名勁突然皺眉抬頭︰「綜藝節目?誰安排的?眼看著就中韓歌會了,這時候還參加什麼綜藝?」

撲哧一笑︰「呀,你還敢瞪眼了。還不是為了對公眾稀釋你和少時之間誤會參加的?這個節目很有意思呢,可惜我不能去。你去了趁機好好哄哄允兒。」

韓名勁想了想,轉頭看著︰「那就……先這樣?」點點頭,從懷里掏出粉色命運遞給他︰「先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韓名勁一愣︰「怎麼戒指在你這?」不過看著玩味的表情,韓名勁苦笑著沒再說話。轉移話題般笑著揪著韓名勁的下巴搖晃︰「這幾天看你別扭的,撒嬌都不會了吧?快點練習一下,要不回頭該讓她們看出來了。」

韓名勁哭笑不得︰「沒有那一晚我也不可能總撒嬌吧?」表情玩味︰「是嗎?從小到大撒嬌都是你的本能了。你不會連本能都想放棄了吧。」

韓名勁一臉猥瑣︰「那是因為我找到比撒嬌更吸引人的事了,不知道姐肯不肯成全……怎麼又打?姐你變了,你以前從來都是……嗚嗚,姐不疼我了……哎呀!撒嬌也打??那可別怪朕心狠手辣、毒手催花了……哎呦,我說著玩的,別……」

笑鬧聲傳出窗外,沖散了彌漫室內已久的低沉氣氛。只是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會真的一切恢復平靜。

第二天專程找到林允兒,韓名勁打算哄好她。既然同意了那一切回到原點的天真理論,那以韓名勁說到做到的性格就絕對認真對待。

只是過程比想象中還要困難。只要溝通的話,怎麼樣都行。但是韓名勁剛剛走進練習室,林允兒扭頭就從另一扇門出去。沒時間理會其他眾女的嘲笑,韓名勁趕忙跑去追上她。

在來來回回走著藝人工作人員和練習生的走廊里,韓名勁幾步跑上前撲通跪倒在地。(別再說主角沒骨氣像個哈巴狗一樣說跪就跪了。你對你的一個沒血緣但是關系很好的姐姐做出那樣的事,你覺得跪一下很沒面子嗎?而且這是在韓國。)

最意外的是所有見到這個場面的人都沒有意外,包括練習生、藝人和工作人員。漸漸有轉型幕後趨勢的寶兒正和一名錄音師邊走邊談著什麼。路過兩人的身邊時只是笑著對著跟自己鞠躬的林允兒還禮,看都沒看韓名勁就徑直走過去。

不過韓名勁卻表情惡毒地看著寶兒的背影,不是因為這種很明顯無視的態度,而是因為她剛剛過去時很隱蔽地給了自己一腳。正當韓名勁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大齡處女給扔回日本的時候,一只手揪著他的耳朵強行給他拽到一個空房間。

這次惹得禍不同于以往。如果打定主意不想瞞著她也就算了。但是既然以退隊相逼,那這件事就得用常規辦法來擺平。哪怕擺平的過程是最艱辛的。

態度一定要誠懇,嗯,誠懇。輕咳一聲,韓名勁調整好聲線,眼神充滿哀傷地看著林允兒︰「允兒姐,我知道這次我太過分了。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是……」

林允兒輕哼一聲,轉頭看著窗外。「咳咳,允兒姐。我這次來不是請你原諒的。只是來道歉。之後你怎麼懲罰我都無所謂。絕交也好,老死不相往來也罷,總之讓我表達我的歉意之後,一切就由你決定。我都會默默承受。」

見林允兒還是不看他,韓名勁索性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允兒姐,沒人相信我從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包括你在內。沒辦法,誰讓那時我才十一歲呢?而且還長得那麼小,誰看了都會以為我是小孩子的。」

林允兒雖然還是沒轉頭,但是耳朵卻已經豎了起來。韓名勁也沒有再去想怎麼說,而是自然地坐到地板上,看著林允兒完美的側臉喃喃輕訴︰「後來我離開漢城去了美國,我以為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會接受我了。因為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發現……你對我的感情依然沒變。哪怕你會幻想著和木村拓哉約會,和佳人姐搶延正勛,可你卻都不會想著接受我。」

林允兒低下頭,抱著肩膀的雙臂不知何時放下了。韓名勁笑著站起坐到她的面前,拉過她抗拒的雙手抬頭看著她︰「我雖然還未成年,但我也是個男人。一次次的拒絕我,我一次次的忍受。不說我是對是錯,只是希望你別以為我是故意想那樣才對你冒犯的。因為你從來都不知道在你身邊時,我承受著怎樣的煎熬才忍住不褻瀆你在我心中清純美麗的形象。」

林允兒眼神朦朧,手輕輕地伸向他的……耳朵。甜言蜜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林允兒如此高的免疫力怎麼可能被他繞暈?冷笑著看著眼前呲牙咧嘴的混蛋︰「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還怪我嘍?」

韓名勁將林允兒的手拿下,一改剛才的低沉和哀傷,趾高氣昂地抬頭撅嘴看著林允兒︰「當然要怪你。誰讓允兒姐長得那麼美身材還那麼好……就是胸小了點。不過我不在乎,建議你多喝木瓜……啊!」

真的,真的,真的忍不住了。偷偷站在門外的少時眾女們听到里面的慘叫聲,都不由地笑了起來。總是要走上這一遭兩人才會舒坦。不過這也應該預示著雨過天晴了吧?

眾女們互相看看,笑著回到練習室。只是在臨走前,她們將門口的牌子翻過來掛在把手上,上面寫著四個大字——請勿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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