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暗下來,房間里的光線變得有點昏黃。(.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阿風,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們看嗎?」鄭立宇揉了揉看書看累的眼楮,問。
被稱作阿風的少年——炎少風從電子游戲中微微側過頭來,露出故作神秘的笑容,隱約中透出些許的得意。
「那麼急干嘛?」說完又轉回游戲中去。
炎少風一定有什麼瞞著他們。
鄭立宇在心里暗暗地想著。
突然打電話給他們,說有東西要給他們看,要他們到他家里來。而現在又在那里故作神秘。
再轉頭看了看房間角落的另一個少年。只見他抱著吉他,認真地撥著琴弦。
栗色的頭發因為低頭的動作而輕輕地覆蓋在眼楮上,給眼楮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有著十一歲少年所沒有的憂郁。(百度搜索讀看看)
發現沒人理會自己,鄭立宇只好重新把注意放回手中的精裝書中。
爸爸要求他這個星期把這本書看完的,不能讓爸爸失望了。
過了良久,抱著吉他的少年終于站起身。
然而在經過窗邊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因為眼中那個白色的小點,而微微眯起了雙眼。轉過頭,詢問埋頭游戲中的少年。
「阿風,那個人是誰?」
听到他的話,炎少風終于放下游戲手柄走到窗前,而鄭立宇也放下手里的書。
東方煜從來沒有主動問過誰的事情,除了吉他,對其他事情都缺乏興趣,而此刻卻主動問起某個人的名字。
太奇怪了。
窗外的花圃里,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用瘦弱的雙臂試圖把巨大的盆栽搬到另一邊。因為太瘦弱了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那個孩子穿著洗得有點泛黃的襯衣,柔軟的黑發因為汗水而黏在了額頭上,而把整個白皙精致的小臉露了出來。
也許因為盆栽的重量實在太沉了,那孩子白皙的額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有點蒼白的臉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明明搬不動的啊,為什麼還要這樣地努力著,堅持著。
努力著,堅持著,努力著,堅持著。
為什麼。
這樣的問題,同時在窗邊的少年心里浮現出來。
奇績一般,那孩子終于把盆栽挪到了特定的位置。直起一直彎曲著的脊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綻開一個滿足的笑容。
夕陽橘紅色的光映在她洗得有點泛黃的襯衣上,竟然變成了漂亮的金色。明媚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同樣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還有那個泛著金色的笑容。
十一歲的少年所懂得的修飾詞非常有限。
他們只知道那個笑容非常非常好看。
真的非常非常好看。
花圃中的孩子不知道自己那毫不設防的笑容不經意間落入了三個少年的眼里。更不知道那個笑容在三個少年的心里種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在以後的日子里,那顆種子,萌芽,滋長。
長成了也許會摧毀她的人生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