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終于覺得自己安全了,此時的小木屋仿佛成了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城堡,那單薄的木門是最堅固的壁壘。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饑渴和困乏
向柔弱的身體襲來。環視了四周,在木屋的一角發型了一壇清水。絳唇早已干澀開裂,顧不得水是否干淨,更忘記了平時的禮節。匆忙伏在水
壇邊取了一瓢喝了起來,清水的滋潤讓虞姬恢復了精神。被壓抑著的疲勞以及渾身的疼痛也接踵而致。
虞姬癱坐在地上,回憶著昨晚噩夢般的遭遇。想起村民們樸素憨厚的樣子,自己的兄長們,還有自己無話不說的丫環和自己曾今視作天堂的家園如同身
上的奢華服飾一般早已破損不堪。
小屋唯一的窗子是用一般的糙紙糊成的,陽光很輕松的透過紙張,照射在小屋的一角。與旁邊癱坐在地上的女子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時候,一
個黑色的人影在窗前掠過。剛剛放松的虞姬不僅緊張了起來。慌忙得拿起放在一邊的細劍天泉,勉強的支起身子躲到門後的陰影內,一站起
來空月復和腳上磨破的失血變讓虞姬覺得一陣眩暈。她撐在牆邊,屏住呼吸,期盼黑影離開。
門還是開了,殘破的木門似乎根本沒有防護的措施。虞姬只能的看見人的背影將一袋東西丟在破舊的桌子上,背上還似乎插著一把類似于匕
首的短劍。"果然還是被看見了"虞姬心想,"她別無選擇用自己的愛劍架在了黑影的主人脖子上,同時逼近一步,她曾親眼看見昨晚的士兵用
這招一個個切開村民的脖子,而現在她正準備為自己的家人老鄉報仇
哪怕一個也好。
可是早已空虛的身體終于停止了苦撐,舉劍用完了最後一點意志力.虞姬模模糊糊地听見黑影念了一句話,變覺得身體一軟整個世界變的天旋
地轉扭曲起來,後背傳來地面的冰冷感告訴了她的主人。而黑影也慢慢傳過身來。"我要死在這里了麼?也好,終于可以又見到大家了"便閉
上了星眸,昏睡過去。
嵐轉過身去,看著地上躺著的奇裝"好漢"。蹲子前面聞到的奇怪味道,也是從那里散發出來的。湊近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綠
林好漢更不是打家劫舍的惡人,而是一名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的女子。那奇怪的味道也成了醉人的體香,雖然女子臉上沾著灰塵.鬢雲亂灑。
而那仿若無骨的手正緊緊握住那把致命的細劍。如不是嵐剛剛被那細劍架著脖子,根本不會想到有一瓊姿花貌的女子會闖進自己的陋居。
嵐在山里做了五年的獵人,每天打交道最多的是森林里的野獸和鮮為人知的植物,只是偶爾與謝頂老板和山中獵人交談上幾句。面對昏迷在自己面前的異裝女子,毫無辦法。「先得把她的武器拿去,再看看她情況」嵐嘴里呢喃到。小心的掰開女子的細軟的右手,雖說沒用什麼力氣,但任能感覺到女子緊緊握著劍。接觸到女子手的時刻,嵐仿佛模到了質地最好的毛皮,觸到了極其罕見的暖玉。將細劍放置一邊後,嵐才發現女子的身體極其虛弱,身上幾處有著明顯的劃傷和割傷。嵐有著五年的獵人生涯,經常會受到一些皮肉之傷,假使這樣的小傷在自己身上,不出一個小時便可包扎完成。但是現在昏迷的逼近是一柔弱的女子,他也不敢像處理自己傷口一樣粗糙的打理,怕傷了這位如同美玉般的女子。他只能將自己唯一的棉襖鋪在了簡易的木板床上。
他想將女子放在床上,再想辦法處理。又不知何從下手。年僅二十歲的他只拖過野獸的尸體,運過木柴。屋門與簡易床的距離只五步之遙,而嵐卻不敢捧起地上的女子,不得已只能躊躇了半天。摟起了地上的女子。抱起的女子如同嵐山的積雪般輕柔,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沉重。但也只是緊緊這五步之徒,卻仿佛耗盡了嵐全部的體力。看見女子躺在自己的簡易床上,呼吸逐漸平穩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嵐才安心下來,想方設法為自家小屋第一位客人恢復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