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姬正在納悶為何平時都會急匆匆趕回來吃飯的嵐,今天卻沒有跑回來吃飯時。卻听見門口傳來的整齊的敲門聲,有了昨天的經驗,虞姬清楚的知道在門外肯定不會是嵐,而她又不敢怠慢,只是坐在屋內問道。
「請問門外的是誰?」銀鈴般的聲音听得門外的趙石生一陣顫抖,幾乎就要破門而入了。卻被一邊的媒婆攔住,示意他往後靠。
「是我,趙大人派我來拿回昨日的聘禮」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是昨日前來提親的媒婆而虞姬听見說是趙大人派來的,是來拿回聘禮的,以為趙大人放棄了那無理的要求,不僅心頭一松,就跑去開門了。
待到木門被打開,迎面而來的並不是先前那日的媒婆。而是一個帶著書生冠,手拿著一把折扇的書生模樣打扮的人,但是身上雍容華貴的服飾和一些華麗的玉佩,與書生的打扮成了劇烈的沖突,就如同一名屠夫一手切著肉拿著一本詩詞般可笑。
還沒等虞姬問起來歷,那人的折扇就掉在了地上,嘴里只是「哇」的叫了一聲就往自己撲來,而虞姬被嚇到了一般,只能慌忙地往後一腿,不然差點就被這莫名其妙的書生撲倒。
「咳咳。」一邊的媒婆干咳了幾聲,趙石生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急忙縮回自己的身形,撿起了扇子,盡量想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事情一般,在那里調整著自己的儀容。(百度搜索讀看看.)
虞姬看這男子那抖抖索索的樣子,和先前的神情已經將這男子的身份猜了七七八八。她只能裝作沒看見一旁的趙石生,問起了媒婆
「不是說來拿回聘禮的麼?那這位是?」虞姬即使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也不願意點破。而那趙石生听見了虞姬問道自己,也不顧得媒婆剛要開口的樣子說道。
「虞美人,在下是洛城城守的獨子,前來特意拜訪,今日一見果然是美若天仙啊,在下佩服佩服,」不學無術的趙石生學著自己父親的官腔,向虞姬問了一個好。
虞姬听見趙石生這樣向自己問好,險些笑出聲來。趙石生拼湊出來的語句讓知書達理的虞姬知道了此人定不是什麼書生,原本就對趙石生豪無好感的她,不由得多了幾份厭惡。她就當沒听見趙石生的問好,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媒婆,那就請你叫人把這些聘禮抗回去,我夫君一會還要回來吃飯。要不是他受了傷,昨天我就叫他送回府上了。」虞姬故意加重了夫君兩個字,一旁的趙石生臉色不禁一沉,原本意氣奮發的樣子也逐漸消去。
媒婆見到原本好好的見面被帶入僵局,她知道如果沒讓身邊的少爺滿意,注定自己也吃不到好果子,她只能先叫來幾個下人去搬運聘禮,又說道「哎喲,虞美人,既然少爺親自來看你了,你就賞個臉和他聊上一會唄?我們的少爺可是洛城文明的才子啊。」媒婆或許是習慣了說謊,這幾句話從她嘴里月兌口而出,居然沒有絲毫停頓。
但是早已心有所屬的虞姬怎麼願意和這個虛情假意的石生多說上一句話?她只是點點頭,就踱著步子回到了屋內,而光是那走路的樣子又讓門口那浪蕩的石生心里一顫。又見虞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索性就向一邊的虞姬吼了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夫君不就是那獵戶麼?看看他今天還能回來麼,到時候你等個一年半載的,你早晚都得成為我的妾。到時候你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趙石生說出威脅的話語到是出口成章,無師自通。而一旁的媒婆卻被那恐嚇嚇的不敢說話,就讓下人趕緊搬運聘禮。
只見原本走到一半的虞姬突然停頓了下來,而那趙石生似乎覺得自己的計謀管用了。就繼續稍微將語氣溫柔了點,說道
「虞美人啊,只要你跟了我,讓那獵戶寫一份休書給你,到時候我定會好好疼你的,整個洛城你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走到屋內的虞姬突然轉過身子,向趙石生奔去。那城主的兒子還以為是那美人改變了想法,決定投入自己的懷抱,還張開了雙手去迎接。心里美滋滋的等待著即將投入自己懷抱的美人。
而這哪里是投入趙石生懷抱,剛剛靠近了趙石生,兩把鋒利的細劍就從虞姬那衣服的一側被紛紛拔出,左手的天泉直接刺向了毫無反映的趙石生。媒婆尖叫的聲音,讓趙石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告別人世了,直到劍尖停留在自己面前三寸,他才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他只知道虞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里知道她還會點劍術。
「你們把嵐怎麼樣了。」冷冰冰的語氣從虞姬嘴里吐出,絲毫不像先前還和媒婆交流溫文爾雅的虞姬突然變成了冷若冰霜的殺手。趙石生嬌生慣養,偶爾有些麻煩事情也被自己那幾個手下擋在了外面,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他險些要被嚇了哭了出來,嘴里不停的嘟囔著「我父親是趙景豪,我父親是趙景豪。」原本那些佩飾和折扇掉了一地,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虞姬把手上的天泉更靠近了那臉上毫無血色的趙石生,過了半天那地上的趙石生才才恢復了一點,原本那種盛世凌人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敢砍我麼?居然敢行刺洛城城主的兒子?造反是麼?一會就叫人把你這賤人抓起來,大刑伺候,至于你那夫君?你就等著幫他守孝!」
剛剛說完,那趙石生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蹦帶跳的跑出了虞姬府內,一路還唾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而虞姬也沒並沒有追出去,只是回到了屋內拿了些銀兩,將細劍藏入了外衣的綢帶里,隨即走出了門外。她當然不是去追殺那個落荒而逃的趙石生,而是開始尋起了自己那未曾歸來吃飯的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