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除了嵐睡的很香,很沉以外。虞姬和夏諾雅都無法入眠,兩人的都對白天的對話都回蕩在兩人的腦海中,以至于第二天起來,夏諾雅和虞姬都有了一些黑眼圈。只有嵐精神氣爽的往預先說好的比試場地走去。
與其說是比試場地,不如說是由士兵和軍械所圍成的一個空地。許多士兵都期待著杜雲和嵐的比試,他們認為杜雲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完勝嵐。而至于所謂的比試,只不過是進行三項測試,用于測試招募進的新兵素質,最後給予評定,成績較差的會被勸退,或者是進入預備役再次訓練。
嵐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士兵的注意,到是身後的虞姬和夏諾雅讓不少士兵有些激動,畢竟虞姬和夏諾雅的姿色,是平時根本沒機會見到的。更何況在戰亂的時候,能看到兩個各有千秋的女子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山村里,自然讓他們議論起來。夏諾雅很久沒有見到如此之多的人了,只能怯怯的低著頭,跟著虞姬往一邊走去。
而杜芸的到來則是一陣陣歡呼,許多一起與杜芸出生入死的士兵更是舉起了手中的兵器為杜芸加油,而這次比試只是進行一個形式,好給那個不知好歹的嵐一個教訓。而作為這次比試的裁定人,則是軍隊的領袖,杜洋。
杜洋並沒有穿著著平時的鎧甲,而只是穿了一身簡單的便衣,身邊的侍衛也月兌下了平時的鎧甲,只是隨身攜帶著普通的佩劍,隨時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他看人都到了差不多了。便喝了一口略微有些苦澀的茶水,清了清嗓子,宣布比試開始。
首先要是比試的是射箭,雖說作為騎兵部隊,射箭並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有效的使用箭矢,在沖鋒前就可以有效殺傷對方有生力量,並且箭矢又能有效掩護自己部隊的沖鋒,自然是新兵測試的組成的一部分。就連杜洋的騎兵部隊,也配備了一支三十人左右的弓騎兵部隊,大多數人都能做到十發七中,就連騎著戰馬,也能保證有五成的命中率。
「哼,你給我看好了。」杜芸從士兵一邊接過長弓。站到了規定的地方,不屑的看了嵐一眼,此刻的嵐就像是在把弄玩具一樣的看著士兵交來的長弓,又玩弄起了每人所分配的十支箭矢。
嵐自然不是輕視杜芸,更不是在其他士兵眼里的自暴自棄,要正確的使用一把長弓,必須掌握好弓弦的力度,把握箭矢的質量。才能確保射擊的準確性,好在這次是射擊一個不會移動的靶子,而不是運動的獵物,這樣就不需要去預判他的運動軌跡了。
「果然是個繡花枕頭麼。」杜芸看了一眼嵐,見嵐沒有射擊的打算,就長滿了弓弦,松開了手指,箭矢如同飛梭的流星一般準確的擊中了由稻草和粗繩做成的標靶,在旁邊記錄的士兵跑去一看,便吼道「正中靶心!」
「好!」不少士兵歡呼了起來,就好像杜芸已經贏得了這場比賽,許多人都將目光注視到嵐的身上,期待著嵐低頭認輸。
取箭,拉弦,放箭。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的動作沒有任何阻礙,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嵐幾乎沒有怎麼做瞄準,就將第一支箭射了出去。正當所有人認為這箭必定月兌離靶子的時候,就听見那記錄士兵說道。「正……正中靶心。」語氣中顯然帶著一些驚奇。雖然杜芸也是一擊擊中靶心,但是其中好歹也有過幾秒鐘的瞄準,而不遠處的那名叫做嵐的獵人,只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就做到了準確命中。
「肯定是運氣好!」杜芸心里想道,她又往原先的地方後退了二十步,稍微做了一些瞄準,又將一支箭矢射了出去。這次也命中了靶心,箭矢穩穩地插在了原先那支的旁邊。又是引來一陣歡呼。
而嵐自然也不願意壞了規矩,他拿起了弓箭,往後退了相同的二十步,略微調整了下呼吸,「嗖」的一箭從嵐手上的長弓中射出去,而這次那些士兵也不由得感嘆了起來,同樣的,命中靶心。
之後兩人都分別往後退了五十步,結果也是相同的,不少士兵都為兩人拍手稱贊,也擯棄了之前對嵐的偏見,不少士兵也為嵐開始加油。奈何場地的大小限制住了兩人的射擊距離,無法再退得更遠了。
「啊呀呀,看來這次是平局了。」嵐放下了長弓,撓了撓頭。杜芸則是有點不服氣,正在那里生著悶氣。
而正當所有人想看著杜洋給出結果的時候,杜洋卻拍了拍手,說道"好,好好,都是好箭法,但是比試不能每個結果,來人啊,把箭靶綁到樹上去!」他叫了兩個士兵,將原先設計的固定靶位綁在了樹枝上。
箭靶失去了原先的支架,又由于偶爾吹過的山風,自然搖擺了起來,固定的靶子成為了移動的靶子,難度陡然而生。讓不少人都捏了一把汗,這樣的射擊隊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小的挑戰吧。
「每人三箭,必須連續射完,到最後按命中的箭矢來定奪勝負。」杜洋簡單的說出了規則。而在其他人眼里,著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首先射擊的是杜芸,她也為這種難度的射擊捏了一把汗,不過既然這樣能定出勝負。她也心甘情願的走到射擊位置,開始瞄準。
移動的標靶搖晃在樹枝上,樹上茂盛的樹葉遮擋住了不少標靶,杜芸屏住了呼吸,做出了瞄準的姿勢,然後……等著箭靶在最理想的位置射擊。
「嗖,嗖,嗖"三支箭矢連續地從長弓中射去,接著著是兩聲沉悶的命中聲,三發兩中,不少士兵都看呆了,那種情況下能命中兩箭,恐怕整個部隊里找不出第二人了吧。而杜芸也松了一口氣,轉而看著嵐。
嵐的動作中絲毫沒有緊張,而台下的虞姬和夏諾雅則都不由自主的為盯著嵐,雖然虞姬知道嵐精通箭術,可這次的射擊難度也是很難完成,她不清楚嵐是否有能力保持三發全中,只要有一發未中,就可能變成平手,如果兩發未中,則就失去了第一局。
「呼」嵐吸了一口氣,將三個箭矢一同搭在了箭矢上。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將一切的都拋之于腦後,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靶子。只有隨風擺動的頭發,感知著風的方向,嵐每分每秒都在計算著,瞄準著。
「嗖,嗖」三聲箭矢的發射聲幾乎重疊,然後是一聲沉沉的命中聲。
很多人認為嵐這三箭只中了一箭,卻沒想到他們往標靶那里看去時,才發現了倪端,三支箭矢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標靶上,就如同有人事先插了上去一般。
三發全中……而且幾乎是同時。只有杜芸看清楚了嵐的動作,三支箭矢幾乎是同時擊中了標靶,因此人們只能听見一聲。
自己輸了,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