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非淑 正文 47.旖旎

作者 ︰ 寒加加

夏宇天站在門口,看著的白漆的木門發著呆。他就這樣看著白漆的門,思緒逐漸變得更亂,腦子里產生了些奇特的想法他便更覺得是控制不住。要進去嗎,他問著自己,卻難以想出答案來。他到甄家來,是因為秋阿姨,到甄珍的房間前來是因為周若琪。所以,既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因為甄珍。這樣想著,他便想離開了。

這時,門卻自己開了。夏宇天便看到甄珍穿著浴袍,一臉訝異的看著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卻是一句很生疏的問句。

「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的眼里有著那麼重的警惕,讓他覺得難受的厲害,她是有多提防著他才會是這種態度。

見他不說話,甄珍便自己問起了。「周阿姨叫你來的?」

「是啊」夏宇天回答到。

兩個人這樣站著,是很尷尬的感覺。特別是一個剛出浴,身子未干透,渾身都是水汽。這樣子的站在一個男子面前,又是在房間門口,帶著別樣的氛圍。

夏宇天的眼里突然展現出十分悲傷的模樣,似乎經歷了多大的悲痛。甄珍看了覺得好笑,他是怎麼了,居然在她的面前又擺出這樣子,難道一切還是不夠的嗎。他還想怎麼樣,贏得她的關心與在乎嗎。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她想著。要是他試過一次還想用同樣的方法,也是太白痴了的。

甄珍並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帶著哀傷的收緊了衣帶,無神的看著前方。細長的帶子打上了活松的結,小小的一個蝴蝶結,白的很純淨。打量了夏宇天一番,甄珍便讓他進了門,自己直接坐在床上,冷眼看著他。

「你大概是又覺得沒意思了吧,才會又來煩我。」那麼漫不經心的話語,那麼無所謂的態度,如刺傷著夏宇天的心。只是對甄珍來說,這與閑話家常並無區別。

他皺起了眉,帶著不滿的說:「跟我鬧矛盾?要是你對我有像對其他人一半的耐心,我也就不會這麼生氣了。要是你有一點聰明才智,我便不用這麼擔憂了。」

「擔憂?擔憂什麼?因為我不像夢萌姐那麼喜歡上你,所以你不滿了,不高興了。你是覺得自己魅力不夠了,還是覺得我太沒眼光了呢。」甄珍依舊是一臉歡樂的看著他,絲毫沒有在乎的意思。他憑什麼來教育自己呢,明明就是一切都做不好的,還這樣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她受不了。

夏宇天坐到她面前,冷冷的說:「怎麼了,听到這話不高興了。不是越來越聖母了的嗎,怎麼會介意我的話不好听呢?」

「夏宇天,別太過分了。什麼叫適可不清楚的嗎。」什麼叫她聖母,她只是覺得所有的恩怨都已足夠,實在不必再添一筆。偏偏他是不懂的,還要來刺激她。

「我希望你別這麼容易心軟,這並不是好事。我又不是只是為了教訓你,這有什麼意思呢。」夏宇天一副嘆息的樣子。

甄珍立刻變成更加不開心的樣子,說道:「你管的還真是寬,有必要嗎。」夏宇天靠近了她,拉住她的發,便是用力一扯,「你為什麼就聰明不起來的,我會到這來是因為周阿姨,你就不在乎她的苦心?」

甄珍疑惑的看著他。「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夏宇天心情大好的說她果然是不聰明的,笑了一陣就收斂了,認真的說:「她希望你婚姻美滿,看不出來麼?」

還真看不出,甄珍懷疑的看著他,根本就無法相信。周若琪是會這樣嗎,她根本就是搞不清狀況的一個人,要是硬拉著她們在一起也是太神經了。不過她第一次見到周若琪起,她還真是不怎麼對勁,她會醒的原因也是稀奇的很的。

突然間,一陣奇異的香氣彌散開來,充斥了這個狹小的空間。這一瞬間,甄珍腦子里所有的想法便都亂掉了,化作漆黑的一片,不能分辨。夏宇天突然像不能自己的抱住了甄珍。甄珍也是覺得難受,身上似乎什麼噬骨一樣,難受的可以。黑發凌亂的散著,帶著濕熱的水汽,顯得更為嫵媚。

夏宇天抓住了甄珍的一縷發,便是用唇去噬咬,甄珍的身子像是被蟲子咬了,立刻就不安分的動了起來,這樣一來,夏宇天更覺得是難受了。身體里那部安分的流動,不斷襲擊著她敏感的神經。越來越壓抑的感覺,似是毀滅。日月似乎都已經改變了,她看見的是什麼呢,或深或淺,不能明辨。

不由自主的,夏宇天就將身子貼近了她。帶著胡渣的青色面部磨擦著甄珍的臉,是刺刺的感覺,卻又似乎是舒服的。兩個人如此緊緊張貼,唇舌交纏的,火熱的厲害。甄珍只覺得身體里的張揚著,顏色艷的很。這看起來不過是人類最原始的,在他們臉上卻是平靜的可以。感情存在嗎,似乎連點影子都看不見。兩個人,明明就是有些勢如水火的。要說突然改變了,兩個人心里也不是真的這樣想的。

放倒了甄珍的身子,夏宇天便是欺身壓了上去。輕巧的一扯,衣服滑開,露出了道白色的雪膚,帶著粉色的暈,反而更是誘人。雖然只是窄窄的一條小道,卻已經表現出了無限的潛力了。甄珍都不知道自己是傻了還是完全是因為被驅使,就這麼順著夏宇天的,任著他為所欲為,腦子似乎都完全亂掉了,她都弄不清自己是怎麼了。夏宇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安靜的坐著,機械的重復著行為,卻似乎沒在意面前的人是誰了。

周邊突然響起了音樂聲,不是搖滾也不是輕音樂,那麼緩慢卻又迷人,同時也是強烈的刺激著觀感。淡藍的紗幔垂下了,甄珍的發往兩旁散去,露出光潔的額頭,細致柔滑,沒有一絲痕跡。夏宇天輕柔的吻著,盡管思緒雜亂,卻是沒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的。

甄珍倒是不清醒多了,眼里醉色燻著,睫毛下眼線似乎也變的模糊淡藍了,這樣的沉浸,帶著的色彩,是最自然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這樣的想法往往最自然和正常,卻是讓人不想去提及的。有的時候,符合完美想法的人會盡著全力去維護在乎的東西,而某些被教條主義束縛著的就是絲毫也不需要被維護的。

兩個人,便是這樣的相互纏繞,不知疲累。周若琪站在門外,听著里面的動靜,房間的隔音效果好的厲害,她也听不真切。但是她的心里依舊是擔心的很,不由自主的一直站在門口處,感受著微弱的沖擊聲。

夏宇天不知是進入的有多深刻,才在突然間意識到甄珍的怔住。強烈的撕裂感,那麼自然的彌散開來,卻是痛的深刻。似是清醒了些,夏宇天停下了動作,入神的看著甄珍。她微微閉著眼,輕咬著唇,似是痛苦,卻又不是很真切。

隨著甄珍不安分的扭動,夏宇天的被重新挑起,兩個人重新交融起來。周若琪在門口站著,雖是听不清聲音,卻似乎是感覺得到的。會結束嗎,一切是否都結束了。

輕噬著的疼痛,如此迷人。身上的人,似乎被霧化了,甄珍似乎都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了。許久過後,兩個人似乎都是累了,這才是慢慢停下了,倒在了一旁。

床柔軟的可以,卻是不帶一點暖意的,甄珍無神的看著藍色的紗幔,覺得一切真像是一場夢。可是,夢醒之後,究竟會是如何的。她現在是如何的呢沒有顏色的,她勿自發著呆,看著一旁的夏宇天,竟是已經睡熟了的。

沒由來的悶氣,甄珍坐起身來,就是感覺身子痛的厲害。她環視自己的身子,光潔的皮膚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痕跡,一看便是艷事所致。好在浴袍依舊完整,她便穿上了浴袍,回到浴缸里泡著。

就她一個人了,她卻還是把浴衣裹在身上。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願將衣服拉下,不願見到那片痕跡。這也是一種固執的吧,只是不知是好是壞。清水浸花,粉色彌漫,在那白上醒目非常。

甄珍用手玩著水,動作不經意的很。她在意的嗎,在意,不在乎什麼的呢。把頭靠在牆上,她的腦子里又浮現出開始的那幕,不由得使勁搖起了頭。

回到房間里換了睡衣,甄珍便跑到客房里去了。她覺得也這樣才是好的們繼續跟夏宇天待在一起是要怎樣的。

到了客房里,甄珍直接倒在了床上,突然地,就放肆哭了起來。她也不管是不是會被听到,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哭著。捂著被子,甄珍就看著面前漆黑的一片。夜色沉重,卻不一定是真的可以遮住人的脆弱與悲傷。

甄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想的,一切又究竟是悲是喜,是歡是樂。時間竟然就這樣過去了,到了第二日的晨光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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