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之戰（二）
雷電依然交加，強風幾乎要形成漩渦。好在天明體內還有巨子傳下的深厚內力，能防御這種強風。「百步飛劍。」高漸離額前的頭發揚了起來，「蓋聶又一次使用了百步飛劍，可，衛莊——」所有人都想起上次在機關城衛莊沒有被百步飛劍所傷，而且也使用了百步飛劍。衛莊閉起了眼楮，淵虹飛向了他。
四周一片黑暗，只听得衛莊地幾聲叫喊，不知是否被淵虹所傷。烏雲散去，天又有了光亮，衛莊嘴角以及胸前的一抹血跡，證明了一切。「呃？」白鳳和赤練都吃了一驚，按說衛莊不應該受到任何的傷才對。衛莊笑了起來。「很好，師哥，你的百步飛劍又上了一個台階。」衛莊從地上爬了起來，「但這一戰，我還沒有敗，你，也還沒有贏。因為劍之間的決斗只有生死，才能決定勝負。」
蓋聶手握著淵虹。「小莊，你傷得很重，這樣下去，你只有一死。」
「那你還等什麼。」衛莊走向蓋聶，胸口不住的向下滴血。
赤練皺著眉頭，她多想拿起鏈蛇軟劍去和蓋聶一搏，但她記得白鳳說的話︰你現在上去，會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死得還要快。
「師哥，」衛莊手握著鯊齒，鮮血已經滴在了劍上，順著劍，滑落在地，「你的劍術雖然上了一個台階，但是你出劍的速度還是猶豫，還是懦弱！！」衛莊用劍指向蓋聶。「你堅持的所謂的信念，還是那麼的愚不可及。」
天明氣得直咬牙，恨不得一拳上去。
「小莊，我所追求的夢，與你不同，我所說的強者，也與你不同。你並不是無信念，而是你的信念，被門規湮滅。」蓋聶想將淵虹收回劍鞘，卻被衛莊一劍打開。
「我的信念？呵呵呵呵哈哈哈……」衛莊狂妄地笑起來，「你說我的信念？看來，你還是一個愚不可及的人，永遠也不會成為強者！！」
「你胡說！大叔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大俠！」天明跳了起來，他不能容許別人這麼說蓋聶。
「今日之戰，並不是決戰，我們還不夠強，所以，你走吧。」蓋聶把淵虹收回了劍鞘。
「那只是你的一個借口！！」衛莊怒吼了起來，「什麼不夠強，你根本就是懦弱！！」
蓋聶抬眼看了下衛莊，轉身向小聖賢莊走去。
墨家等人紛紛看了眼衛莊，最後也只是向小聖賢莊走去。
衛莊右手用劍撐著地，左手則是緊捂著胸口。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赤練顧不得衛莊怪不怪她，直接沖上去想扶起衛莊。可是衛莊冷冷的眼神，讓她急速的腳步放慢……停止……
衛莊艱難地爬了起來，伸手抹掉嘴角的血。用盡自己剩下的全部力量向蓋聶發動最後一次進攻。
可他畢竟被傷及了要害，無法施展橫劍術，蓋聶看都沒看，只是輕輕用手指夾住了鯊齒，擋住了一擊。
衛莊猛烈地咳嗽起來，血又一次溢出了他的嘴角。上次在機關城，巨子放他走，他並沒有猶豫。但這次是蓋聶讓他走，他卻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衛莊大人，你傷得這麼重，快點要包扎一下傷口……」赤練的眼眶里有點點淚花。
「你難道要等自己暈倒後，讓我們抬你回去嗎？」白鳳從天而降，肩膀上的白綾飄在空中。
衛莊冷笑。「我怎麼會弱到暈倒。」他也沒有再看赤練和白鳳一眼，向前走去。
「你不用太擔心，他的自尊心不會允許自己倒下的。」白鳳向前走了幾步，身體沒有動，卻這麼提醒赤練，繼而飛上了天空。
赤練抹了抹淚水，義無反顧地跟上了衛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