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你決定了嗎?」客廳中誰都靜中思動,那個被我泰山壓頂是家伙提醒了老爹一句。
老爹看著桌面上的文件,又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和面具少年說︰
「嗯!」
他拿起了桌面的4A紙看著,好像忘了我這個女兒的存在,這更好,我用時跟手指擋在眼楮前,中間分開了縫隙,弓著腰,想掩耳盜鈴逃走。
「過來。」眼看著我前腳尖就要踫到第一格台階了,無奈姜還是老的辣。
「哦…」我彎著腰,雙手還分開五指擋在眼前,慢慢地轉過身,除了那個紅眼的家伙外,其他死雙眼楮都直線盯著我,沒辦法,放下手,我只好認命地走了過去。
「干啥呀?」我沒趣地掃視了一眼茶幾上冒著熱氣的茶壺,一坐到老爹身邊,滿不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女孩子翹什麼二郎腿,斯文一點。」老爹瞪了我一眼,有客人在才沒拿鞭子抽我。
我嚼著口香糖,抿回一個泡泡,不以為然道︰
「女孩子翹二郎腿怎麼了,再說了,他不也是翹二郎腿嗎?」
我撇撇嘴,白了一眼老爹,看著坐在我正對面的家伙,就是那個我只看到他紅色瞳孔的家伙。
他裝什麼酷,一副嬌縱不羈的樣子,永遠都側著臉,用頭發遮著,見不得光就別活了嘛。
一進來沒和老爹打照顧就算了,還翹著二郎腿好像在看我養的小金魚。
擺明就是無視我老爹,看著就有火,早知道就把他耳朵咬掉算了。
那個家伙就好像沒听見一樣,只能看到一條優美的臉型弧線,側面的視角感覺好像能看到線條上散發著白色柔光。
「人家是男人!」
「那可說不定,戴什麼面具,又不是化妝舞會,怪里怪氣」
「你說什麼呢!還不道歉。」老爹皺眉看著我,嚴厲的表情好像很生氣。
「我跟他道歉?」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看著他就不爽,要我道歉?」
「你…」
「沒關系。」老爹氣得脖子都紅了,那個似乎是啞巴的家伙突然說話了,還是那個像靜止的畫面,他安靜地看著什麼,安靜地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