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就像有很多東西在搗攪著，那微漲的感覺似乎滿的要瀉出，對上他的眸，她沖口而出︰「如果你那時需要人保護，我會…….」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救起。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如果那水有毒呢？」
十一愣住。
曾經的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依然在笑，卻是笑的濃濃苦澀。「事實上，她確實跳下來了，明知水里有毒，明知會因此被他們孤立，她卻毫不猶豫的救了朕。」
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語，十一接不上話，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她）是誰，只是將他滿眼似是哀愁卻帶著幾分幸福的神色納入了眼里。她想，也許那會是一名女子……
「所以，你愛她？」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在他微怔的眼眸里，她想，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十一望著他，忽然見他喉脈處一番涌動，鮮紅的血就那樣突然的從嘴角溢了出來。
「龍離冽！」她游向他，最後的幾步是跑過去的。
他卻似是平淡，只是徒手將血拭去。「皇後如此喚朕，著實好听。」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吐血？想到了他剛才的話，他說他差點淹死的水里有毒。想到他異于常人的體溫，這些都是中毒的癥狀不是嗎？
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手指探上的他的脈。他卻倏地將手抽回，給了她一個一貫的笑︰「皇後多事了。」
「我可以幫你！」
他似是沒有听到，徑直的從浴池中起身，井然有序的穿著衣服。十一跟著起身跟在他身後都忘了避嫌。
「幫朕？」他轉過身，手里還在扣著扣子。
十一詫異。總覺得他嘴角的笑似乎突然變了，變的她看不懂猜不透。
「朕確實為一事心煩，听得皇後想替朕分憂，朕倒突然有了解決之策，只是怕要苦了皇後了。」他笑，如同鏡花水月。
……
「擺駕坤華殿。」
坤華殿，那是專門懲罰後宮女子犯錯的地方。
十一是被架著過去的，龍離冽只告訴她，他們的這出戲叫做‘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