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從他的手中月兌了出來，坐回原位，十一端正筆直的坐著，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剛才的龍離冽怪怪的。
垂著眼，無意中瞥到自己手腕上那上一絲的紅痕，那樣子，像極了被火焰鱗燒過的痕跡，仿佛還帶著一點似有似無的灼熱。
「皇後是有多久沒有洗過澡了？」
突然拋來的一句，十一的臉瞬間升溫。敢情她手腕上的紅印龍離冽也看到了，甚至懷疑那是她多日不洗澡的原因！
攏攏衣袖將那紅印蓋去，十一別扭的扭開了頭。
卻是又過了一會兒，馬車里寂靜的太過詭異，雖然十一一直沒去看龍離冽，但卻發現這麼一會兒他那雙眼楮一刻不停的盯著她，總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像是被人盯上的一只獵物，不由抬起眼回視向龍離冽的眼神︰「你看我干什麼？」
龍離冽微微一笑，依然笑而不語。
十一將那笑納入眼里，似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她見的最多的就是他帶著溫潤的笑容。
不自然的將目光轉開，伸手掠起簾席望著馬車外人來人往的鬧市，以後的她，是不是能像他們一樣自在的活著？
「皇上可曾羨慕過百姓生活？」
不自覺的月兌口，撼動的何止是他，連她自己都啞然當場。
好久，
「朕只當剛才皇後玩笑失言。」他的話，有些刺耳。
「民女鳳青鸞……」她輕回，有些黯然。
馬車漸漸駛出了皇城，應接而來的是滿眼望不到頭的草原，天與地的交接，白茫的那片像是羊群，天空還有群鳥徘徊。
馬車的速度似乎是減緩了。
龍離冽是要把她放在這個地方嗎？
十一笑，她，喜歡這里。
他，閉目養神。那眉、那鼻、那唇……那張過于俊朗的顏，她一一深深看著，記著。
「一笑溫柔妖孽，二笑殘酷嗜血，三笑地獄修羅。」她的話，他靜靜听著，卻不作回應。
「無痕花遲跟在你身邊很久了對嗎？」這一次，她甚至喚君王‘你’。
這是大不敬，但似乎，他並沒有不悅，輕笑著點下了頭。他沒有睜眼望她，只是嘴角的笑意卻是在告訴著十一，其實他知道，知道她一直看著他。
「恩，真好，有他們，你偶爾還能休息一下。」
停車——
她將馬車喊停，頭也不回的鑽了出去。那里，她的話早已僵住了男人的笑，眼眸慢慢的打開，一抹微光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