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室的安靜，唯有她手腕處不曾停歇的血還昭示著時間在流走。
「你看到了，我現在除了這張臉還沒有恢復過來其他的傷基本都已經康復了，你救過我一次，後來就是他。要是以後你也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也一定會這樣為你。你能理解我嗎？」
白戰楓不說話了，但是十一感覺的到，他的怒氣似乎退了很多。
「你留在這看著我，要是待會我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你記得要用冷水潑醒我。這藥，耽誤不得……。」
白戰楓還有些猶豫。
「放心，我死不了。」
「好，我留在這。」很久之後，白戰楓才很勉強的答應了十一。
……
研制解藥用的著這麼多血？
一盆不夠她還拿來了第二個盆子，那邊還放著第三個。
白戰楓隱約覺得貓膩，終于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剛要開口問個清楚，卻迎上她淺淺藏著笑意的眼楮。
「中毒的不止他一個人……。」
「他欠她的，我替他還。」
她的話震撼到他，那手生生顫抖，竟有些握不住她的。「你就這樣的愛他？！你應該知道，他心里有人，做不到同等這樣的對你。」
她的笑有些苦澀，微涼的手伸來，想要拿放掉他持著她手腕的手，他卻將她握的更緊。
「十一，不要做傻事。」
「白戰楓，我沒你想的這麼偉大。我這麼做…其實另外有原因……。」
「什麼？」
想了半天，十一陡然一滯，突然朝著白戰楓笑笑，「你說……如果他對我有了愧疚，是不是會對我好一點？是不是會在玲瓏與我之間多一點公平。」
他堅挺的眉稍稍皺起，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眼楮。
仿佛是听到了一個極好听又極美的故事。
男人勾起嘴角微笑。
那手終是松開了她，沒說什麼就退到了一邊。
十一撇了撇嘴，繼續弄藥。
天色漸漸泛起了白，直到黎明，十一因為失血過多而整個人靠在了白戰楓懷里昏了過去。
白戰楓按著她說的，用冷水拍醒了她，本來拍醒她是怕她就這樣睡過去，但是如果知道她醒了之後會這樣硬撐著去和解藥，他肯定選擇讓她繼續去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臉慘白明明沒有精神卻硬是熬著撐著。
直至午時左右，十一才終于制出了九十八顆藥丸，卻也是筋疲力盡，眼前恍惚。其實應該是七七四十九顆的。但她弄的是兩人份的。
「好了。」十一頓時咧開嘴笑了一下，將九十八顆藥丸好好的擺放進兩個個精致的有著七層四十九個洞的錦盒里，蓋好了錦盒，又謹慎的用帶子綁好，這才站起身，剛一站起身想要說話，十一頓時眼前一黑，白戰楓警惕的一直站在旁邊，見她仿佛要倒下來就連忙沖上前扶住她︰「你怎麼樣？」
擔心的看著她臉上毫無血色的慘白模樣，特別是一觸到她的手只感覺到一片冰涼。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傻到這種地步？
「我沒事。」十一笑了笑，轉過眼，勉強的將錦盒遞給白戰楓︰「把這個送去給無痕，他會告訴龍離冽要怎麼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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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不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