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張威砸在了地上,在人群中摔出一片空白。
眾人驚恐的看著已然是被分筋錯骨的張威,說不出話來。
「去,快去請古大夫來!」高陌 沉著的看著張威,快速的吩咐著下人。
「是!」僕人領命而去。
此時,閻傾也從看台上飛身到了事發現場,看著張威躺在地上哀嚎的樣子,萬分可怖。
可怖的不是鮮血,而是張威扭曲的骨骼!!
「分筋錯骨了麼?」緊隨其後的蘇子格微微皺眉,有些詫異行事小心的青原竟然會這麼做?!
「你看呢,傾傾?」高陌 急急的問道。
閻傾雖然不會醫術,但是從小和經脈穴道打交道,自然懂得比高陌 多些。
「……」閻傾輕輕地搖了搖頭,緊鎖的眉頭示意著自己的無能為力,她輕聲對著自家師兄說,「張前輩全身的經脈盡斷,大小骨折有數十處,不要說是武功,恐怕連……」
「啊啊啊啊啊啊啊~!!」張威躺在地上,宛如一灘爛泥,痛苦萬分的吼道,「廢人!!我張威竟然會成為一個廢人!!那還不如殺了我!!」
張威微微抬起扭曲的雙手,仿佛想要自裁,閻傾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閻傾很快就發現,張威現在連自裁的能力都沒有了!
當然,張威也很快的發現了這一點。(請記住.)
「哈哈哈!可笑我張威一聲戎馬,最後竟然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哈哈哈哈!」張威瘋了似的大笑著,狠狠地對剛剛從台上飛身下來的青原說,「年輕人,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單單對老夫過不去?!」
「……」青原定定的看著張威,依舊是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繃得死死的,仿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爹!爹!」人群中,剛剛從看台上離席的張躍斌得到消息後,急匆匆的趕來,推搡著眾人,大叫道,「爹!爹!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斌兒……咳咳!」張威見到自己的兒子,仿佛回光返照般的失去了一切痛感,即使……他咳出來的血中夾雜著內髒的碎片,他也渾然不覺,「替我……報仇……咳咳!咳咳!」
「爹!爹!」張躍斌想扶起自己的爹,卻又不敢踫他,只怕這會使自己的父親更加痛苦,「爹!爹!不會的!不會的!」
「別踫他!」此時,古大夫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趕到了,只見古大夫提著藥匣,蹲在了張威面前,只消一眼,就眉頭深皺。
在眾人的注目中,古大夫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而搖了搖頭︰「唉!要是想保住性命,到不是難事,只是張堂主這身武功,老夫真的無能為力啊!」
「啊!」閻傾輕呼出聲。
武功,就是武者的生命!
「不必麻煩古大夫了……」張威笑著,狠狠地,吩咐著自己的兒子,「斌兒……幫爹一個忙……咳咳!」
「爹!爹!」張躍斌強忍著淚水,跪在了父親的身邊,「您不會的!不會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蘇子格萬分感慨的說。
「殺了我……」張威決絕的說,「然後幫我報仇……!」
「爹!!」張躍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爹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竟然讓自己殺了他!!
「文武堂……就交給你了……爹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爹……不會再拿你……和別人比了……你……永遠都……是爹……最驕傲的……兒子……」
如此感人的場面,偏偏有人不識趣,輕哼了一聲︰「哼!」
這人,當然是青原。
「你!就是你把我爹還成這個樣子!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張躍斌瘋了一樣沖了上去,拔劍就要殺了青原,「你如此傷害我爹!我要殺了你!!」
「哼!」青原一個回身,輕易躲過了張躍斌的利劍,「我不過是給你爹一個教訓,不要仗著自己是個一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就可以隨意侮辱他人。」
「我爹何時侮辱過……!」張躍斌話音未落,突然看見閻傾,想起那天晚上爹叫閻傾「妖女」……
難道……?
在場幾人都非等閑之輩,這些事情,不過是一點就透,一下子就明白了青原的意思。
「傾傾。」高陌 本想上前阻止,但看如今情況,要傾傾去調節應該更好。
畢竟,這個青原可是誰的帳都不賣啊!
其實不用高陌 提醒,閻傾也已經決定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搞什麼啊!她這個被罵的還沒說話呢,怎麼其他人倒是有志一同的為她報起仇來了?
以故,閻傾上前一步,橫在青原和張躍斌中間,向著青原一福身,道︰
「多謝青原少俠關心。不過,青原少俠下手未免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