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兄……」閻傾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拽著高陌 的衣袖,「你可听說過……‘寂’?」
「‘寂’!!」高陌 也瞪大了眼楮,驚訝的看著自家師妹,又轉而看向蘇子格手中的翻轉的長劍,「你是說……那柄失傳已久的前朝寶劍……‘寂’?」
「閉上眼楮,你听听它破空的聲音!」閻傾閉著眼楮,微微皺著眉,「是不是,幾乎听不到?」
高陌 聞言,也閉上眼楮,皺著眉,背誦了一段詩文︰「寂者,前朝寶劍矣。初如滴血,後歷數載,白如腐,半透明,極韌,此皆不足為奇。所謂奇者,在乎其破空聲微,既為盲者,亦不可聞。」
「很像,對?」閻傾說道,「真不知蘇子格從哪里得來這柄寶劍,雖然書中說的有所夸張,說什麼‘既為盲者,亦不可聞’,但是這柄劍的破空之聲真的很小,蘇子格身手又極好,不僅迅捷,而且輕巧,單論這點,只能憑听力判斷對手動作的青原就一點兒也不佔上風啊!」
「傾傾說的極是。(更新最快)」高陌 再一次佩服閻傾的閱讀之廣泛,反應之敏捷,不愧是自己那個從小愛泡在書房里的師妹,不過他哪里知道,從一「出生」就識字的閻傾覺得生活太無聊,所以才拿閻休書房中的那些古籍當武俠小說看,也因而知道很多武林秘史,「蘇子格的身份或許就在這柄劍上,傾傾,你可知道這柄劍的來歷?」
「這……」這可難倒了閻傾,「此劍自打造之出起,就引起了無數腥風血雨。為了這柄寶劍,鑄劍師以身殉劍,當時,這柄寶劍還為血色。其徒弟帶著這柄不祥之劍四處躲避,終究被殺害,可是奪得這柄寶劍的大俠卻發現這柄寶劍對他而言真是沒有一點兒用處,因為其劍身極軟,非為武學大家,不可能駕馭此劍。後欲先給當時的天下第一,誰知半途就被殺害了……反正在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之後,這柄不祥之劍終于到達了大相國寺,數十位高僧為其上的亡魂超度三月,此劍便血色盡退,剔透如玉,但是能駕馭的人甚少,所以眾人在看清楚自己的實力後,也都不再垂涎此劍,此劍就一直保管在大相國寺,數十年前為當時作風甚為怪異的邢俠所盜,但是邢俠又從來沒有用過此劍,所以,從此,此劍就杳無音信了。」
「你是說邢俠?」高陌 頗具意味的看了一眼閻傾,高深莫測的樣子讓閻傾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樣啊……」
「哪、哪樣?」閻傾心驚膽戰的問道。
「沒有哪樣,我不過是听說過這個人罷了。」高陌 語帶保留,「听說此人和數十年前橫行在江湖上的大魔頭關系甚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雖然他並沒有做過什麼罪可致死的大案,甚至很多事情還是有利于窮人的,但是在剿滅魔頭的時候,還是被牽連了進去,被……咳咳!被人給殺了。」
「竟然還有這麼一出?」閻傾疑惑的看著師兄,「爹爹的書庫里似乎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難道是因為年代太近了,所以不必記載?」
「大、大概是……」高陌 模模鼻子,附和道。
「真是的!他知道我可不知道誒!」閻傾氣憤地說,「這個老爹,他也不會為我這個閨女考慮考慮嗎?」
「別氣了,師妹,看比賽,看比賽。」高陌 轉移話題,「他們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
「是啊……」閻傾驚嘆道,「幾乎都已經化成了煙霧狀呢!真是令人嘆為驚止!」
話語間,台上的比武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只見兩人並不再纏斗,而是將兵器纏繞在一起僵持著!
「這是在……比拼內力!」閻傾輕呼,「我怎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的感覺……」
閻傾話音未落,只听「轟」的一聲巨響,高家搭的那個用料精良,品質優異的擂台,竟然……
塌了!!
「不……可能?」閻傾再次處于呆愣狀態,今天給她的驚嚇真是太多了,「師、師兄……不要告訴我你家搭的這個擂台是個豆腐渣工程……」
「胡說!我高家接手的工程,絕對品質有保障!」高陌 也瞪著自家垮塌的擂台,一字一頓的說。
「那……這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了……」閻傾語氣輕飄飄的說,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是他們的內力震塌了擂台!!」
別懷疑,這可是眾人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