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鏡 八 又見怨瞳

作者 ︰ 秋無碩

見三人對鏡子的來歷很是好奇,項致彬給三人倒上酒︰「很想知道鏡子哪來的是不是?你們先喝上三杯再。」

林雨霏把剛才奪過來的杯子還給項致彬,沒大沒小地拍拍他的頭說︰「你這小鬼太不老實,給組織交待問題哪有這麼講條件的,你還是先自己喝一杯再慢慢交待。」

項致彬端起酒杯,慢慢地呷著不說話,三人卻著急了,最沉不住氣的羅胖子奪過他的酒杯讓他快說,項致彬執意要他們喝三杯才開口。

三人無耐,只好喝了三杯酒,眼巴巴地盯著項致彬,那眼神象是項致彬再不開口,他們會把他生吞活剝了。

三人越著急,項致彬越是高興。邊呷著酒邊慢悠悠地低聲說︰「話說,在一個月黑風高,月朗星稀,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這麼瞎扯著,腦袋是免不了被身邊的羅胖子敲上一下︰「你他***老實點,別欺負我們韋小腦袋沒文華,什麼月朗星稀又伸手不見五指啊,瞎編也多少敬業點,編得靠譜點行不行?」

打鬧夠了,項致彬才嚴肅地問︰「你們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林雨霏指著項致彬的胸口回答道︰「相信,相信你的心里有鬼。項哥你別再繞了,說銅鏡是怎麼得來的。」

項致彬只好給他們講起昨天晚上在街邊踫上豁牙的情形,開始三人還是不副不相信的神態,後來見項致彬講得認真,只好听了下去。

項致彬講得很詳細,當講到打電話回去,表哥說豁牙已經兩天前死了時,韋澄搖搖頭說︰「我覺得老項你還是沒說實話,那個豁牙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老項能不問清楚嗎?再說了,你這故事編得太俗,有人送上個神秘的盒子,然後听說這人幾天前已經死了,我怎麼覺得這情節在什麼電影中見過啊。」

項致彬就知道,昨晚踫上豁牙的經歷,任是誰也不可能輕易相信的,經過已經講給他們了,管他們相不相信,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來。

「我覺得那鏡子真有點邪性,項哥不象是騙我們的。對了,你小時候跟著豁牙進老林子又是怎麼回事啊?」看來林雨霏並不是相信了遇上豁牙的事情,而是對項致彬小時候進老林子的情況產生了興趣。

「想知道老林子的情況啊?喝三杯酒再說。」項致彬還沒開口,韋澄就開始催林雨霏喝酒了。

林雨霏想也沒想,端起酒杯就來了個底朝天,羅胖子忙奪過她的杯子罵韋澄︰「韋小腦袋,你還是個男人麼,有大男人這麼灌女人喝酒的嗎?」

韋澄色咪咪地笑著回答︰「羅胖子,我這可是為你好,給你制造機會的,把她灌醉了,你今晚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別在那兒不識好人心了。」

話不投機,兩人開始吵了起來,後來開始摩拳擦掌了。項致彬知道這兩小子每次喝點酒,到最後不弄個臉紅脖子粗是不會罷休的,也懶得勸解,只要他們不弄成統一戰線來對付自己就是了。

林雨霏顯然已經喝高了,嘻嘻傻笑著看兩人吵架,時不時地在這邊點一把火,在那邊扇上幾扇子涼風。

正在這時,項致彬的手機突然響了,山寨機的聲音很大,只听李鵑在手機里帶著哭腔說道︰「項哥你在哪兒,我又看到哪雙眼楮了,這書店里真的有鬼。」

林雨霏是一听見有鬼,就來了勁,一把從項致彬手里奪過手機喊道︰「李鵑你在哪,鬼在哪兒,你等著,等我過去捉鬼。」

見發了酒瘋的林雨霏奪過手機說胡話,項致彬忙把手機奪回來問道︰「李鵑你別著急,到底是怎麼了,你慢慢地說。」

「我準備關店門的,去里間洗把臉,沒想到一抬頭,從鏡子里邊看到了個人影,那眼楮跟我早上看到的一個樣子,是個穿古代衣服的女人站在我身後,頭發長長的,除了眼楮,看不清面容。我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卻什麼東西也沒有。項哥,你那鏡子到底從哪兒得來的啊,我總覺得那鏡子很不對勁,今天已經第二次遇上怪事了,我都不敢回屋子了。」從語氣上听,李鵑是真的被嚇倒了。

項致彬的手機是沒有一點隱秘性可言,李鵑在手機中的話都被三人听到了。林雨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就不相信這世間會有什麼鬼,我去看看李鵑到底遇上了什麼。」

走到門口,卻站不穩了,手扒在門口,差點跌倒在地上,羅宇鵬忙過來扶她坐下。

項致彬見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估計有人要溜在桌子下邊去,就建議大家離開。羅胖子和韋澄這時候多少還有些清醒,同意結束,林雨霏卻鬧著還要喝,被羅宇鵬架出了大排擋。

回到書店,李鵑一人怯怯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屋又不敢離開,遠遠見羅胖子架著醉醺醺的林雨霏,忙過來幫忙。

進了屋子,剛才還站不穩的林雨霏又來了精神,問李鵑在哪兒遇見鬼了,執意要進里間的鏡子前看看。羅宇鵬熬不過她,項致彬和韋澄又不好勸這酒醉的女人,只好看著羅宇鵬和李鵑把林雨霏扶到里間。

一會兒三人出來,林雨霏大著嗓門說道︰「我就說你們是自己嚇自己,哪有什麼鬼啊。大不了是後邊的什麼光線映在鏡子上,眼楮看花了。我在鏡子前站得不下五分鐘,怎麼不見有鬼出來?就算有鬼,見了我也會被我嚇跑的。」

李鵑嘟著小嘴不服氣地說︰「我肯定不是看花了眼,項哥拿回來的這個銅鏡肯定有問題的,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那眼楮了,早上是在銅鏡里,剛才在里邊的玻璃鏡子里。我以後都不敢再照鏡子了。」

李鵑的話,三位醉鬼當然是不相信了,項致彬只好嚴肅地說道︰「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自從昨天晚上遇上那個豁牙,我身邊就怪事不斷。昨天晚上我幾乎一晚沒有合眼,老听見外邊有腳步聲,那面鏡子我幾次裝進盒子里,今天早上李鵑開門後,它又從盒子里跑了出來。」

「你們說來說去,不就說這個破鏡子透著古怪麼。項哥,你把鏡子借給我,我今天晚上抱著鏡子睡,看能鑽出什麼怪事來。」林雨霏這會兒酒好象醒了些,突然提出了個奇怪的要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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