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前,羅宇鵬先著急地敲敲門,里邊什麼響動也沒有,兩人心里不禁咯 一下,羅宇鵬手哆索著,鑰匙竟然一時插不進鎖孔。
好在門是羅宇鵬走是拉上的,並沒有從里邊反鎖。門打開後,項致彬遲疑著不好進去,羅宇鵬一邊叫著小霏,一邊急急忙跨進了屋子。
林雨霏租住的是個帶客廳和衛生間的一居室,里邊的小燈亮著,羅宇鵬大聲喊著,卻不見林雨霏的應答。項致彬在門口發張著,直到听見羅宇鵬在里間一聲驚叫。
听見叫聲,項致彬趕忙跟了進去,只見里間的床頭燈亮著,羅宇鵬張大著嘴站在衛生間前,臉上的神情滿是驚恐。
果然出事了,項致彬趕快跑到衛生間門口,只見林雨霏寬著寬大的睡衣,站在洗手池前,對著鏡子,雙手奇怪地掰在自己的上下引入間,正在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嘴,听見外邊的響動,她竟然輕輕地轉過了頭詭異在看看門口的兩人,然後手里加大了力氣。
嘴角的肌肉已經被她扯得撕裂了一部分,皮膚被拉得薄薄的,舌頭在兩手間伸得老長,腦袋轉向門口,眼里卻是詭異的笑意。
見羅胖子被眼前詭異的情形給嚇楞了,項致彬在後邊踢了他一腳,羅宇鵬反應過來,趕忙撲過去,一邊叫著問︰「小霏,你這是怎麼了?」一邊拉住她掰著自己上下牙的手。
林雨霏象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羅宇鵬一人竟然拉不住她的手,忙喊項致彬過來幫忙。項致彬過來,羅宇鵬從後邊抱住林雨霏,把她拖著離開鏡子,林雨霏剛剛還在用力的雙手突然一軟,昏了過去。
兩人把她抬到床上,見林雨霏的嘴已經閉不上了,下頜耷拉著,兩面嘴角都撕裂了有兩三厘米,嘴角的肌肉露在皮膚外邊,血和著口水,流得滿床都是。
項致彬抓過枕巾,幫林雨霏擦擦血,見她嘴角的傷口很長,而且很不整齊,不由得搖搖頭,這麼漂亮的一張亮,看來是毀容了。
見林雨霏還是不醒,羅宇鵬一邊拍著她的臉叫著,一邊帶著哭腔問︰「老項,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項致彬讓他掐掐林雨霏的人中,掐了幾下,還是沒一點反應。項致彬看見床邊的書桌上有大頭針,就拿了一顆,狠下心來對著林雨霏的人中刺了下去。
一針下去,林雨霏睜開了眼楮,看見羅宇鵬和項致彬,先是流出了眼淚,嘴里「呵呵」的說不出來話,嘴角這麼一動,流得血更多了。
羅宇鵬還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項致彬安慰道︰「小霏的情況看,現在應該沒什麼危險了。只是她的下頜估計是月兌臼了,還有嘴角的傷口,我們得趕快送她去醫院。」
听項致彬這麼說,羅宇鵬就把林雨霏往自己的背上拉,林雨霏掙扎著,嘴里咕噥著听不清的話語。
這麼一動,寬大的睡衣竟然走光一大片,果然是猛女,睡衣里邊竟然是真空的。項致彬連忙閉上眼楮,心里叨念著非禮勿視。
羅宇鵬見林雨霏不肯爬在自己的背上,嘴里說著什麼又听不清,著急地問項致彬︰「老項,小霏她不願意去醫院,這可怎麼辦啊。」
看了眼林雨霏走光,項致彬估計到她為什麼不肯出門了,罵道︰「羅胖子你個豬腦殼,她現在穿這樣子,能去醫院嗎,你給她換換衣服,我去叫韋澄把車開出來。」
韋澄見羅胖子把林雨霏背下了,好奇地看看她耷拉著的下巴和撕裂的嘴角,沒心沒肺地說︰「雨霏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不見怎麼就變成不吃人頭李大嘴了?完了,完了,你那嘴角肯定是長不好了,大美女這會兒破相了。」
听韋澄這麼一說,林雨霏在羅宇鵬的背上嗷嗷大哭起來,直哭得整條街,房子里的燈都亮了起來。
韋澄這麼沒心沒肺,羅胖子這會兒沒心思和他吵架,默默地把林雨霏背到車上。項致彬見韋澄說得實在過分,從後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韋小腦袋,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風涼話,還不趕快開車。」
到醫院後,最讓他們為難的是如何跟醫生說受傷的經過,總不能說是林雨霏閑著沒事,把自己的嘴扯成那樣的。好在醫生見她的傷比較重,也沒有細問,開了個單子讓他們去五官科。
到病房後,已經睡了的醫生被小護士叫了起來,疑惑地看了看林雨霏的傷情,剛剛還睡眼稀松的醫生立即打足了精神,連忙打了幾個電話後,交待說,病人的傷情要立即進手術室。
一會兒醫生又把三人叫過去,交待說,病人現在的情況是下頜關節月兌位,說不上還有下頜骨折,嘴角全層裂傷,傷口很不整齊,就是現在縫好,以後也有可能留下瘢痕,影響面容,所以最好選擇美容縫合。
羅宇鵬問道︰「是不是美容縫合就不留疤了?」
醫生翻翻眼楮說︰「以她現在的傷口情況,什麼縫合都要留點瘢痕的,只不過美容縫合要比普通縫合留的疤要小一點。」
沒有什麼選擇,項致彬和韋澄出門前都把店里的現金搜羅著帶到了身上,交費,背林雨霏去拍片,護士在她的胳膊上抽血,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把她送進了手術室。
三人把著頭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一時都不說話。羅宇鵬更是把自己的腦袋耷拉到腿上,躬著腰,象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
「明天,我去把那面破鏡子砸了,是那鏡子害的。」項致彬想著這兩天發生的怪事,終于下著決心說。
「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既然鏡子這麼古怪,你砸了鏡子,說不上會出更糟的事情。昨天的那個劉老頭好象對這鏡子說的頭頭是道的,不如我們去找找劉老頭。」韋澄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