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鏡 三十 好酒啊好酒

作者 ︰ 秋無碩

「我剛才一直在琢磨這事兒,覺得一定是劉老頭還回來的鏡子是仿制的。但是,這兩面鏡子我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一點不同的地方,這作假的技術讓人不得不佩服。自劉老頭把鏡子還回來後,我們這邊就比較平靜了,學校那邊卻屢屢出事,這樣看來,學校的幾起命案,一定和這鏡子有關。」項致彬拿著面鏡子擔憂地說。

「這麼說來,我們把鏡子收回來,是不是就可能輪到我們這邊出事了?」李鵑想起鏡子里邊的眼楮,就感到害怕。

「說不上我們命硬,以前鏡子在我們手里呆了好多天,除了看到了些奇怪的東西,雨霏出過一次事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最近都小意點,有什麼情況及時相互通氣,相互商量,我想也不至于有什麼危險的。現在最棘手的是,這面鏡子,我們怎麼處理?」韋澄手里也拿著面鏡子說。

「正常情況下,鏡子在白天是沒有什麼異常的,以後我們任何人在晚上都不能和鏡子單獨接觸。最關鍵的是晚上,要不,以後我們幾人集中起來住,大家也好有個照應。韋澄,你的房子大點,就讓雨霏和李鵑在里間擠擠,我們三個男人就在外邊守著。」項致彬跟韋澄商量著說。

韋澄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當然沒問題,只是我的被褥不夠的,大家得把自己的帶過去。」

「多麻煩啊,我記得你們三個大男人曾經住在一起,還安排的有守夜的,後來還不是三人集體夢游了,第二天起來每人都是一腳的爛泥。只要晚上不和那破鏡子接觸,肯定不會有事的。」林雨霏反對道。

韋澄嘿嘿笑著,小眼楮色咪咪地盯著林雨霏︰「誰不知道你是怕影響了和胖子的二人世界啊。你和胖子相互照應著也成,我就讓李鵑住我的里間,我和老項在外邊給她把門。」

林雨霏跺跺腳,又要上來扯韋澄的耳朵,韋澄防著她這一手,跳著躲開了。林雨霏狠狠地罵道︰「韋小腦袋,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啊。好好,我也不爭了,項哥怎麼安排,我們怎麼辦就是了。天都黑了,胖子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去找找他?」

提起胖子,大家都隱隱有些擔心,已經打過N次電話了,都不見他接听。可是,中午他走的時候沒有說去哪兒,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要找起來可有些難度了。

項致彬讓李鵑先守著店,和韋澄和林雨霏走了出去。林雨霏回去準備關復印店的時候,發現屋子里有人,打開燈一看,見是胖子躺在沙發上正打著鼾。項致彬和韋澄听林雨霏叫著胖子,也走了進來,遠遠就聞到股濃濃的酒氣,再加上些難聞的酸臭味。走近一看,發現沙發前吐了很大一灘。

林雨霏一邊罵著胖子,一邊捏著鼻子收拾。胖子的衣服上也吐了不少,林雨霏一人扶不起他,喊韋澄過來幫忙。韋澄把胖子搬起來,拍拍他的臉問︰「胖子,你怎麼這樣了,今天喝了多少啊?」

這一搬,胖子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回答︰「不多,也才喝了半斤,我一,一點都沒醉,只是胃,胃里有些不舒服。誰把酒瓶拿走了,我還,還要喝。」

喝醉了的胖子,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大家听著都笑了起來。韋澄繼續逗著他︰「羅總今天喝的什麼酒,怎麼聞起來象不值錢的二鍋頭啊?」

「你胡-胡說,我請劉警官喝酒,那-那二鍋頭能拿得出手嗎,我們三人也-也就喝了兩瓶滬州。當警察的喝起酒來,真-真不行,我把他們兩個都弄翻了,都-都溜到桌子下面去了。我胖子這酒量,這條街上都找-找不出第二個來,他-他們敢跟我拼,我不-不喝得他們趴在地上才-才怪。」酒醉了的胖子,提起酒來話就沒個完。

「誰不知道羅總的酒量好啊,這點小酒,羅總連酒眼都沒沖開。要不,我們再喝上兩瓶?」韋澄繼續逗著胖子。

「喝,為什麼不喝,今天難得高興,我不把你小腦袋喝得溜在桌子下邊,決不罷休。咦,酒呢?我這有錢,雨霏你快去拿酒去。」胖子掏出自己的錢包,摔出幾張給林雨霏。

韋澄按住他的手,繼續逗弄︰「喝這點酒,哪能再讓胖哥破費呢,你等著,我去取酒。」

胖子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你小腦袋別拿瓶什麼二鍋頭來糊弄我,至少要三百以上的酒我才喝的。項哥,你怎麼不說話?我是你的兄弟嗎,是不是看我這樣子,就不想跟我喝了?」

項致彬過來按住胖子,又氣又笑地說︰「你都這樣子了,現在還喝個錘子。要喝,等你明天酒醒了再。」

「項哥,你看不起人,我哪兒醉了?我這不過是剛雖然是得有找到酒感。小腦袋,你還不拿酒去?我今天要跟項哥喝個一醉方休。」

韋澄笑著要出門去拿酒,林雨霏跑過來擋住他︰「他都這樣了,你還去拿酒,你真想把他喝得進醫院啊?」

韋澄壞壞地笑著回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灌他的,我不拿兩瓶酒來,不知道他會怎麼鬧騰。酒醉的人,要灌就把他灌個人事不知,不然發起酒瘋來,你是伺候不了他的。」話沒說完,就跑回了自己的網嗎。

韋澄從網嗎的角落里找出兩個空酒瓶,擦干淨上邊的灰塵,接滿了純淨水,再蓋好瓶蓋,笑嘻嘻地回到胖子的復印店,一進門就高高舉起瓶子對胖子說︰「胖哥,這酒不錯,二十年的五糧液。我們三人把這兩並解決了。」

項致彬和林雨霏見韋澄真的提了兩瓶酒進來,急著要奪下他手中的瓶子。韋澄靈活地躲過,給項致彬眨眨眼說︰「拿大杯來,干脆就用一次性水杯。來,項哥,我先給你倒上。」

項致彬接過杯子,嘗了口,見是水,笑著在韋澄腦袋上打了一下。韋澄給胖子倒滿一杯純淨水,胖子迫不急待地一口喝了個底朝天,嘴里喊道︰「好酒啊好酒,味道真不錯,喝起來一點也不辣。你們知道嗎?那個劉老頭是硬生生把自己的舌頭從嘴里扯出來,窒息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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