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前一天,斯內普帶著佐助一起通過壁爐到了霍格沃茨,這個佐助未來會生活很長時間的地方。
兩人出來的壁爐並不在地窖,而是校長室。
佐助剛一站定,就見到了一頭白發,戴著半月形眼鏡,胡子上打著蝴蝶結,衣服上畫滿了星星的老人,鄧布利多。
至于校長室里的陳設,佐助無論是在電影里還是小說里都看到過很多次,各種銀器也好,牆上掛滿的畫像也好,不遠處架子上的鳳凰也好,佐助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
也許,等到某一天這里成為他或者斯內普的辦公室,這種情況才會改變。
這是佐助和鄧布利多的第一次見面,鄧布利多掩飾在慈祥表情之下的打探和算計,佐助「弱小」身體之下的成熟和睿智,讓這一老一少同時對對方產生了警惕。
當然,佐助那是早就了解鄧布利多的情況和性格,心里已經有了準備,而鄧布利多雖然驚訝于佐助表現地並不像個孩子,卻也絕對沒有把他放到和伏地魔一個高度上。
「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小斯內普先生,我是這里的校長,鄧布利多。」
看著和斯內普一樣面無表情的佐助,鄧布利多眼底飛快地閃動著,表面上看來卻像個慈祥的老人一樣,對著佐助呵呵地笑著表示歡迎。
「你好,鄧布利多校長。」
佐助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對鄧布利多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產生多大的好感。
「西弗勒斯,納特的性格和你還真像。」
鄧布利多看似對佐助的冷漠完全不在意,笑容甚至更甚了幾分。
「哼!」
對于鄧布利多很自來熟地直呼佐助的名字,斯內普只是從鼻子里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鼻音,倒也沒有反對,因為他知道反對無效。
「要來塊糖嗎,納特?」
鄧布利多習慣性地開始推銷自己的摯愛。
「不,謝謝。」
看了一眼盒子里不停蠕動著的「蟑螂」,佐助就沒有吃的,即使他對甜食並不反感。
鄧布利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自己抓了一把塞到嘴里,臉上露出了一個享受的表情,然後才對佐助道︰
「我知道小孩子都很活潑,喜歡到處玩,可是霍格沃茨有那麼一點不同,你的身份也有些特殊,所以……」
還沒等鄧布利多轉彎抹角地說完,佐助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會老實地待在西弗那里,不會到處亂跑。」
「納特可不是那些沒有鬧在的小巨怪,他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多待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一秒鐘都讓斯內普不舒服,看鄧布利多一直沒完沒了地說,他的耐心已經告鑿︰
「納特現在需要休息,告辭,鄧布利多。」
說完,不等鄧布利多說什麼,斯內普拽上佐助,打開辦公室的門離開了,很色的袍腳在身後翻飛著,很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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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你說西弗勒斯先前把那個孩子藏到哪里去了?難道真的在麻瓜界嗎?」
佐助和斯內普消失在視線中之後,鄧布利多臉上慈祥的表情也收了起來,他模著自己寵物背上的羽毛,眼底的光芒閃閃爍爍︰
「那個孩子雖然很成熟,性格也很冷漠,不過體內的魔力倒是不多,所以應該沒有多大危險。
一個納特,一個哈利,應該足以讓斯內普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了,是,福克斯?」
福克斯疑惑地眨了眨它的小眼楮,完全听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鄧布利多,到底怎麼回事,據說你讓一個不到十一歲的小孩子住到霍格沃茨來了?」
佐助和斯內普剛走不久,校長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個一臉嚴肅,穿著很嚴謹的女人走了進來。
「哦,米勒娃,不要那麼激動,我剛剛才見到你說的那個孩子,他是西弗勒斯的弟弟,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來人,也就是麥格的質問並沒有讓鄧布利多在意,他沖著麥格擺了擺手,簡單地把佐助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別看麥格對學生很嚴厲,平時也從來不露一個笑臉,實際上她的心非常軟,听說佐助的父親拋棄他,母親也在生下他就去世了,如今的親人只有斯內普一個之後,這個善良的女人眼底滿是同情,本來對鄧布利多的埋怨也消失無蹤了。
「梅林,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這些年這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孩子是怎麼生活的!」
想一想學校里斯內普的表現和所有學生見到斯內普就噤若寒蟬,甚至听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發抖的樣子,麥格實在是為那個還沒有見到的孩子感到深切的同情。
于是,對于佐助住到霍格沃茨這件事,在鄧布利多的幾句話之下,麥格就默許了,至于其他的教授,比起性格嚴謹的麥格來說,說服他們對鄧布利多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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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佐助的手,斯內普和佐助行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之內,而且為了遷就佐助的小短腿而刻意放緩了步伐。
幸好現在還沒開學,學校里除了教授之外就只剩下畫像和幽靈,如果讓那些學生見到他們眼里刻薄的、陰森的魔藥學教授竟然像個普通的家長一樣牽著一個小孩子的手,恐怕當天醫療翼就會住滿人,原因是受驚過度。
一路走到地窖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門上的美杜莎見到斯內普之後,自動把門打開,放兩人進去。
「你住那間臥室。」
斯內普指了指屋里的一扇門對佐助道︰
「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間屋子里的東西不要亂動,尤其是這里、這里、和這里。」
斯內普又指了指幾個櫃子,里面擺放的是一些魔藥材料、制作好的魔藥和關于黑魔法的書籍。
這些櫃子都被斯內普施放了很強的警戒咒和保護咒,一旦被踫觸,即使是鄧布利多也會吃不小的虧。
然後,也許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語氣過于嚴厲,略帶不自在地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想要里面的什麼東西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如果沒有危險我會給你。」
從踏入霍格沃茨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的佐助終于因為斯內普的這句話而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