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臨近,草原上的微風吹起陣陣的寒意,潔白的帳篷綻放在草地上,一叢篝火燃了起來,絢爛著黑夜下的星空。
單鳳翩枕著自己的胳膊,仰望夜空。天空深黑如墨,星子密布閃爍,伸手可及。
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他如是想著。
帳篷被拉開一個小小的角,清麗的容顏探了出來,被火光襯的紅撲撲的,揚起聲音呼喚著他,「鳳凰哥哥……」
他應聲回首,只見她俏麗的腦袋伸著,喜笑顏開,臉側珊瑚珠串不住的搖晃著,紅色耀眼,深印入他心頭。
她小心翼翼的跳了出來,有點不知所措,扭了扭自己的小,「鳳凰哥哥,好看嗎?」
長長的裙子上以彩色的布織就,斑斕而絢麗,在她旋身間揚起漂亮的弧度,帽子上的珊瑚珠串也隨之揚起,輕快的笑聲在風中飛舞。
恍惚,他有種錯覺,她是上天飛落的精靈,賜予到他的身邊。
下午她看到一名北地少女的衣衫,眼中流露出向往的好奇,他隨即讓人準備了一套衣衫送她,卻不想她穿在身上,會是如此的動人嬌艷。
「好看。」他微笑,壓抑著心頭染起的簇簇的火苗。
當年十四五的解意,就是這般明艷而動人的,只是那時候的解意,不會如此大膽的展露,不會如精靈般飛舞,那時候的她已懂得了克制,已學會了從容淡然,已有了當家之主的雛形。
他喜歡此刻的她,依賴著他,對他全然的不設防,昔日的他可以以冷然逼退她的靠近,如今的她多了幾分無賴,就像一塊黏黏的牛皮糖,粘著貼著,無論他是什麼樣的表情,她都有辦法逗他。
冰封,在一點一滴的瓦解。面對著這樣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板起臉的。也或許……
當他知道她的功力給了那個人之後,他不需要再冰封自己,不需要再將她驅趕離自己身邊。
她在月光下飛舞,她在火堆邊跳躍,單鳳翩望著她的容顏在眼前,轉動……
「鳳凰哥哥。」她裙角高高飄揚,撲向他。他展開雙臂,伸手接住那空中的精靈,縴細的身體入懷,帶著香氣,軟軟的填滿他的臂彎。
他順勢倒下,讓她沉落自己的胸膛,她的珊瑚珠串撒在他的臉頰上,涼涼的。
「鳳凰哥哥,我說了,躺著打滾的感覺很舒服,是不是?」從出門起,她就注意到,那個矜持有度的鳳凰哥哥躺在草地上,半曲著腿,枕著手臂悠閑的姿態。
「是啊。」他的手指繞著她臉頰邊的珠串,迎著她的笑容,忍不住的舒展了臉頰。
「嘻嘻。」她沒心沒肺的笑開了臉,也顧不得身上新衣衫會不會揉皺,在單鳳翩的懷里扭動著。
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及,夏日單薄的衣衫,少女柔媚的笑容,緊緊的貼著單鳳翩,身體的柔軟隔著薄薄的衣衫廝磨,尤其是那雙修長的腿,不住的擦著單鳳翩的大腿,來回的磨著。
熟悉的熱度在一點一滴的匯聚在小月復處,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濃烈,飽脹感在漸漸抬頭,而那純淨的人仿佛完全沒有感應到,依然蹭著、磨著,撒嬌著。
即便是當年,他也不曾對十四五歲的解意動過這樣的念頭,或許是心中從未把她當做孩子看待,而是他的妻。
單鳳翩的呼吸漸緊,抱著狗兒,不知是該更加緊貼,還是推開她。
「解……狗兒,起來。」終于,他艱難的開口,嗓音啞然。
「啊?」狗兒支起上半身,不明所以。
這一個動作,非但沒能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反而讓她在某個部位更加的貼近他,單鳳翩輕抽了口氣,手指遙遙指向火堆的前方,「狗兒,篝火晚會開始了,你看。」
傻傻的狗兒扭頭,半騎在單鳳翩身上的人一動,紅衣男子眉頭再度蹙上,胸口狠窒了下。
明亮的火堆在草地上燃起,架著羊兒的鐵桿轉動著,一滴滴的油滴入火堆中,撲哧哧的亮了火光,香氣四溢。
狗鼻子抽了抽,狗兒的心神頓時被那金黃色的羊勾飛,忘了一切。
單鳳翩不動神色的挪了挪身體,寬大的長袍遮擋了他的尷尬,他闔目調息著,壓抑下心頭的沖動。
面對她,再多的冷靜自持,都是多余。
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掀起了怎樣的風雲,更沒注意她鳳凰哥哥飄起淺淺紅暈的臉頰是如何的風情,她的眼中只有那只在鐵架上的樣,表情中充滿了垂涎。
她的手,撫在自己的小月復處,揉了揉。沖著單鳳翩咬著唇,一雙大眼可憐的望著單鳳翩,這意思他懂——小家伙餓了。
「想吃?」他笑著,心頭卻嘆息。
何時起,他竟然不如一頭烤羊來得吸引她。
狗兒飛快的點著頭,發出嗯嗯的聲音,手指緊緊的扯著單鳳翩的衣服,這可是標準的衣食父母的意思。
少女圍繞著火堆跳起了舞,遼遠悠長的歌聲在天幕下飄蕩,單鳳翩拍拍狗兒的小,揚起了下巴,「去,烤羊好了我叫你。」
狗兒歡呼著撲向人群,輕易的融入快樂的歌聲中,鮮艷的裙子炫著華麗,與北地的少女手拉著手,在篝火旁跳著。
他的目光,可以輕易的穿透人群捕捉到她的存在,看她無拘無束的跳躍著,听到她的笑聲飄到耳際。
他們都被束縛太久,從小就被教養著防備,教養著三思而後行,解意從未有過放縱,他亦是。現在的解意,帶給了他另外一種人生,另外一種淡泊的心境。
男兒們舉起了酒碗,唱著祝福的詞,互相敬酒。
滿滿一海碗的酒,沖鼻是濃烈的香氣,彪悍中又透著樸實的情懷,誠摯的目光讓單鳳翩都無法拒絕,端起了酒碗飲盡。
酒香滿喉,入口辛辣入月復燒燙,帶起飄然的醉意,半是迷蒙半是清醒,卻暢快。
就如同……
他再度望向火堆邊的女子,被酒洗過的雙唇,丹朱輕紅。
她于她,亦如酒。
明知會醉,卻不舍放下,明知會放縱,卻依然飲盡,明知會炙熱燒疼了心胸,卻還是一碗又一碗。
她仿佛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看向他。
透過篝火的簇簇,他看到她眼底的興奮快樂,看到她笑容中的依賴,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視線始終與他交纏。
許是烈酒沖破了他的禁忌,許是這遼闊的北地放下了他的戒備,也許是這炙熱的火堆濃了他的愛戀,單鳳翩以指點唇,輕抿後揚起手,將那吻隨風送出。
大膽的姿態,引來了無數人的起哄笑聲,彪悍的民風,一向沒有禁忌,大膽的示愛只會引來他們的贊美。
單鳳翩的動作,狗兒也是看在眼內,那一瞬間,她覺得心跳仿佛停滯了,眼中無限放大著他那一吻間的笑容,那唇色、那笑,就此定格在她的眼底。
她停下動作,痴痴的望著,火光對面的人發絲飛揚,衣袂如火。
人群簇擁著,將她推到他的面前,各種聲音高呼著,听在耳內狗兒不懂,他卻明白,那分明是……
吻她,吻她,吻她
她看到,鳳凰哥哥眼中的笑意在一寸寸的放大,火光中有一種侵略的意味,讓她不敢對視。
「鳳凰哥哥,他們說什麼?」狗兒眨巴著眼楮,听到耳邊一片歡呼聲,卻不知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單鳳翩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看著她容顏在火光中明滅,垂下了臉。
柔軟的唇貼上她的女敕瓣,帶著他的氣息,輕巧的挑開她的齒縫,佔有欲十足的侵入她的空間,深深的吮吻。
她完全沒有辦法反抗,之覺得熟悉中他的味道佔據了自己所有的呼吸,靈活的舌尖撩撥著她的笨拙,勾著她回應。
無法呼吸,卻不想掙月兌,她低低的吟了聲,引來更濃烈的深入,直到在她所有的地方都印下他的氣息,這才慢慢的松開了她。
看著她柔女敕的唇瓣被自己蹂躪的有些微的紅腫,他擦去她唇上的水漬,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邊,「他們剛剛說的,就是這個。」
狗兒完全呆滯了,雙腿發軟,全靠單鳳翩的力量支撐著,趴在他的懷中無力思考,任由他將自己抱坐在腿上,看著他以銀刀慢慢切下羊肉,送到她的嘴邊。
傻傻的張著嘴,咬著。
羊肉的濃香,完全遮掩不去他殘留的氣息,狗兒只記得那一刻的震撼,久久無法回神。
身為男人,能看到女人為自己一吻失神的感覺,單鳳翩心中同樣有種無法掩飾的滿足感。
逗弄心大起,他端起酒碗,「狗兒,要不要喝北地的烈酒?」
啟唇,喝酒,咽下
此刻的狗兒,別說是酒,單鳳翩就是給她一碗毒藥,她也能在呆滯中喝下去,完全不知道味。
北地酒烈,片刻之間就在她的臉上揚起濃濃的紅暈色,讓她白皙的肌膚更加的透潤明媚,單鳳翩忍不住的垂下臉,淺啄上她的唇角。
酒香,羊肉氣,更多的是她的味道。
他已經太久太久不曾親近她,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她的香甜,或許說,曾經的他們,根本不曾如此親昵一吻過。
狗兒抬起臉,呢喃著他的名字,眼中迷蒙暈色,「鳳凰哥哥。」
那無助的嗓音,仿佛誘惑,讓他無法抵抗。
「什麼?」他嚙咬上她的耳垂,含在口中撥弄著。
狗兒忽然推開他跳了起來,手拈著衣裙,聲音高亢,「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跳舞?
她腦子里想的是這個?
一瞬間,就連單鳳翩也猜測不到她的想法。而狗兒,已經在他面前扭了起來。
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抽筋,單鳳翩的笑容在臉上凝結,轉而又變成了忍俊不禁。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解意跳舞,是如此的……如此的可怕。
被他點穴截脈的人,抽的都沒她跳的難看。
「狗兒。」他憋忍著笑,想要伸手拉回她。
狗兒腳下一踏,清幻的步伐剎那躲開了他的手指,這個動作再度讓單鳳翩愣了愣。
「鳳凰哥哥,好熱。」狗兒站在不遠的前方,忽然開口。
話音落,她的手指扯上腰帶,瞬間寬厚的腰帶落在他的身上,而那寬厚的裙擺也隨之落地,細女敕的長腿踢著,揚起衣擺。
單鳳翩目中大驚,連忙撲向她。
因為教養,解意在家中從未飲酒,而根據單家傳回的訊息,她在江湖中每逢大醉,必然舞劍鬧的驚天動地。
他千算萬算,怎麼忘記了解意可怕的酒品。
心念電石火花間,狗兒已經扯上了衣衫,那花格子的上衫剎那離體。
單鳳翩紅袍揚起,在那衣衫落地的瞬間,牢牢的裹上她。想也不想的打橫將她抱起,踏步入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被一個作者拉著聊天2個小時,一下忘記了時間,搞的稿子沒寫,幸好我爬的飛快。
匯報一下病情,拉肚子倒是不拉了,但是我開始吐,只要聞到吃的味道就想吐,好杯具哇,現在肚子好餓,但是什麼都吃不下。
另外,今天的劇情之後,是不是要嗯哼呢?這個,這個,有點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