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倒是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她也來者不拒,給吃就吃,給喝就喝,吃飽喝足就眯在樹下睡覺。
「我總覺得,我在養豬。」他端著碟子站在躺椅邊,才不過一會功夫,椅子上的人就已經眯上了眼楮沉沉的睡著,而這個時候距離她起床才不過兩個時辰而已。
他的聲音里,椅子上的狗兒打開了眼皮,眼中還有幾分懶色,連嘴角揚起的笑容都透著幾分慵懶。
碟子伸到她的面前,香氣鑽入,狗兒撐著椅子坐了起來,捏了捏自己漸豐腴的面頰,「難道不是在養豬嗎?」
本來對她如此嗜睡有些擔憂的「鬼影」,也在這個可愛的動作中柔和了表情,松懈了警戒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亮晶晶的,半點不見剛才的無力睡意,直勾勾的盯著碟子上金黃色的食物,流露出垂涎的神情,「是春卷?」
「是。」「鬼影」將碟子送入她的手中,「我記得你愛吃的。」
她喜歡這個,還是上次短短一聚時單鳳翩說的,沒想到他就記住了。
她伸手拈著,又猛的縮回,嘶嘶的吹著手指,漂亮的臉蛋皺到一起,「燙。」
「我來。」他小心的捧著她的手指,看著指尖微紅,忍不住的在放唇邊吹了吹,輕輕吻著,「疼不疼,要不要上藥?」
上藥?她什麼時候成了豆腐做的了,這點小傷也需要上藥了?
她沒有抽回手指,也沒有因為他這樣的動作而欣喜或是撒嬌,她只是定定的看著那張臉,細細的品味著他動作間每一個舉止,要將它們映入心頭般的認真。
那唇,那顏,那朱砂印。
還有那眼神中小心翼翼的珍惜。
是的,小心翼翼!小心到她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就像顆漂浮在湖面上的水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消散了氣息。
她的注視引動了他的感應,那雙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而上,望向她的雙瞳。如此近的距離,兩雙眼楮誰也逃不過對方的映照。
明媚的眼瞳染上嬌憨,平靜剎那被打破,芙蓉花開驚艷動人,「那你喂我?」
半撅著唇,整張臉湊到他的面前,仰著臉,有些無賴有些可愛。
「好。」他淺淺的一絲笑容,很是寵溺,「吃完我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
他與單鳳翩之間的斗爭不是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嗎,這些日子,他幾乎丟下了一切事物隨在她身邊,就連她都覺得自己像後宮里因為嬌寵而導致君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