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和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是怎樣被季冉一個高鞭腿抽中的,身體已經仰面倒飛出十多米,眼看就要一頭撞在層一角的水泥柱子上,脖子忽然人探手掐住,然後身體被那人甩了個圈消去沖力放在地上,但他依舊覺得腦袋昏沉而疼痛,視線同樣是模模糊糊,隱約看出救了自己的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副隊長黑狼。
「又是你,季冉!」
黑狼也是剛剛听說隊伍里有人被殺的事情,不料剛走上梯就瞧見被季冉一腿抽飛的杜維和,不遠處幾個人倒在地上,羅博也是渾身浴血。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黑狼頓時呼喝一聲,甚至連拔槍射擊都忘記了,直接猛撲上去,拳腳如同暴風驟雨般擊打向季冉。
「見我就咬,你屬瘋狗的?」雙臂甩開格擋住砸下的拳頭,季冉砰呯兩腳後發先至地踢在黑狼腳踝的關節處,身體再向後弓起來雙掌猛地下壓,按住他頂來的頭槌,然後化掌為拳砰地在黑狼後腦上敲了一下,直接把對方砸得五體投地般僕街在地,濺起了一團塵土。
「我宰了你!」
季冉在他後腦勺的那一下並不十分用力,因此黑狼只是感覺到暫時的眼前一黑和月兌力,臉朝下摔在地面上之後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就地一個翻滾,還未來得及考慮為何這個女子時隔三個月後會變得如此厲害,他又怒吼著一手撐地向著季冉的腿部猛地橫掃了過去。
彈身躍起躲過黑狼的掃腿,季冉的身體還在半空,黑狼猛地倒立盤旋雙腿向上反絞而起,啪地一聲夾著季冉的小腿把她從空中扯摔在地上,身體更是無賴地折轉過來,意圖鎖扣住季冉的膝關節。(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瘋狗我也能把你打成負犬!」季冉終于對他的糾纏不休惹得有些怒了,單掌拍地彈身,小幅度卻劇烈的震顫從腰部傳遞到腿部,她的身體頓時如一條帶魚般柔滑地月兌出黑狼的腿鎖倒沖而出,凌空一個倒翻穩穩地站在地上,再次跨步向前猛地向準備爬起的黑狼就是一個膝撞。
雙手匆忙地疊起阻擋,結果發現擋在的那條腿力量並不甚巨大,而季冉另外的一條腿已經曲起,比先前迅速激烈地頂在黑狼的胸口——連環膝撞。
仿佛被高速發射的炮彈狠狠地撞在身上,黑狼胸口一甜,火辣辣的刺疼帶著腥味從食道涌出了口腔,他身體已經被擊打得騰空而起。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白狼臨死前不讓他報仇的原因,以及為何格斗能力在他之上的白狼為何會被打成肉泥般淒慘的模樣。下一刻,季冉凌空落下的雙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月復部把他砸壓向地面,黑狼仿佛听到腰椎傳來咯吱吱的哀鳴,似乎快要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沖擊而折斷。然而身上猛地一輕,一個圓滾滾的身體撲了上來,抱著季冉兩個人橫向撞了出去,同時他听到了小胖子羅博那殺豬般的叫聲︰「不要打啦……」
羅博的沖勁雖然不小,但畢竟毫無章法,季冉在被撞飛的剎那就月兌身而出,冷眼瞅著小胖子在空中張牙舞爪地慘叫著變成了滾地葫蘆。
「我的煙誒……」毛坯地面上全是沒有打磨的水泥沙石,羅博在地上滑行出一米多的距離,衣服被摩擦得千瘡百孔,夾在腋下的兩條九五之尊也被他壓在身下蹂躪得破爛細碎。小胖子爬起來捧著那堆碎紙和煙絲欲哭無淚。
另一邊的黑狼也默默地從地面上坐起來,雙目有些發紅地盯著季冉,不過再也沒有上前拼命的沖動了。三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蹲著,形成了暫時平靜下來的局面。
這時候杜維和忽然極為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鼻子流著血,眼楮腫得幾乎眯成一條縫,但是手中卻舉著一支92式手槍,隨著笑聲晃蕩地不斷指點著三個人,正是黑狼原本佩帶的那一支,在與季冉的打斗里掉落在地面上被他搶在了手中︰「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這些SB,打啊,繼續的打啊,剛才你們一個個不是都很能打的嗎?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三個人里面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們、***、全部、繼續、給我互相的打起來啊。」
沒有人去理會他。
黑狼默然地掃了他一眼,視線掠過季冉又盯在了地上;小胖子羅博仍然望著那堆碎煙哀嚎,把衣服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試圖把煙絲給收集起來;而季冉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個腦殼壞掉的白痴,目光里有幾分鄙視,幾分同情。
「你們***腦子都壞掉了嗎?老子再說一遍,你們三個人里只能活下來一個,快點給我打起來啊。」杜維和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他猛地用槍口指向了季冉,「尤其是你,剛才打我打的不是很爽嗎?你繼續打啊……不,讓我想一想,你不用打,現在你把衣服給我全部月兌掉,老子要一邊看月兌衣舞一邊看打架。」
「你的腦子是被我打壞掉了嗎?」季冉生怕杜維和听不明白,又舉手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一下,杜維和的鼻子差點兒給氣歪了。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杜維和拿槍指點著季冉,有點竭斯底里地吼道,「看來老子不打死你們中的一個你們都不死心是。」
小胖子不足懼,女人也好對付,他偏轉槍口指向黑狼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火花從槍口噴出,旋轉的子彈鑽入皮膚,又從另一端挾著一團爆裂開來的血肉飛了出去,手槍啪嗒掉落在地面上,杜維和抱著斷掉的胳膊慘嚎了起來。不遠處童彤站在帳篷的出口,掌中一把銀白小巧的槍還在冒著淡淡的青煙,她哼了一聲望著場中的四個人道︰「擾人清夢什麼的最不可饒恕了,尤其是某些人還要叫的跟殺豬一樣難听。」
「噗嗤。」季冉望著她那小小認真地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把剛才的氣氛破壞殆盡,這小女孩終于還是慢慢的開朗起來了,雖然似乎跟著自己學得有些惡趣味。她走過去揉揉童彤的頭發,啪地在小女孩上拍了一把,「小屁孩裝什麼高手,滾進去睡覺去。」
「你……」童彤大為氣憤,但又不想忤逆季冉的意思,只得氣鼓鼓地臭著臉重新鑽進了帳篷。
瞥了一眼如喪考妣的羅博,季冉從背包內又模出一條煙站起身扔給了他,鄙視道︰「瞧你那德行,不就一條煙麼,有點出息行不?」
「姐姐,你真是我親姐,這時候煙不只是煙,是我是命啊。」羅博接過香煙恬著臉大大地恭維了季冉一番,仍然沒有忘記低頭繼續收集地上的煙絲。
季冉皺了皺眉頭︰「姐什麼的听著別扭,你還是叫我哥。信冉哥,有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