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也只修主干道,路燈也只做一些經常走路的道路,而且施工隊是煙雨父親的,景觀樹是自己的,多多少少算下來,這點錢也算勉強能搞定。七百萬呀!自己賣鱔魚苗,賣無花果、賣土雞、賣野棗樹、賣營養土壤還有袁老他們簽訂合同的錢,和國家給自己獎勵的錢都拿出來了,這還要把自己的今年的鱔魚也算上一大半在里面。
有點痛苦,有點歡喜,不過楊天也沒有在乎這些,因為這個投資值得自己這樣去做,想想以後一個特殊的瀕危物種園在自己手里誕生,一種自豪的感覺由然而生。
「呵呵,你小子還讓我享清福,我急都快急死了,還想個屁的清福。我說你小子一天就不能安穩一點嗎?總是找些事情來做,哎,算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做父親的也幫上你什麼忙,就只能幫你使點傻(ha)力。」父親無奈的說道。
「呵呵,爸你就放心吧!你兒子不笨,知道怎麼做事!」楊天笑著說道。
飯後又一批土雞運到了桃園酒店和陳浩的酒店。現在土雞產出被楊天一直控制著,現在快過年了,土雞的價格一漲再漲,楊天也不想就這樣賤賣了,再等一下肯定還有一個好價錢。當然也不是說李姐和陳浩他們給的價格就低,只是楊天和他們交易的時候,身份就變成了商人,商人追逐利益也是應該的,何況這東西就他一家有。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楊天那個門市一直空著也沒什麼產出,楊天想把這門市做成一個試點,打出自己的品牌,讓人們知道,天辰山莊出產的東西就是好吃,就是養身。
「楊天,你能不能多送點過來,我們酒店的客人點名要吃你家的土雞,每周都是一百四十只,我這麼大個酒店哪夠嘛!」李思渝看著楊天笑著說道。自從自己這酒店上楊天產出的土雞以後,那生意和賣鱔魚粥相差不到多少,只是這東西產出有點少,客人要吃得提前一周定才行。
楊天養殖的土雞,不管是味道、養身還是其本身的品質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曾經有位客人出價五百元一斤想買只活雞回去,酒店都沒舍得賣。這東西全市就兩家酒店有,價格由兩家酒店統一制定,走遍全市都一個價。
「李姐,不是我不想,只是這產出就那麼多,你讓我在哪里去幫你弄嘛!」楊天打著哈哈說道。
「少來,我會不知道你有多少土雞?是不是想提價格?說吧,姐我今天就接了,你說多少,我給多少。」李思渝微笑著說道。
「別、別。李姐你就給我留點,我這土雞還有其他用處的,我哪敢在李姐你面前提價呀!」楊天連忙回答道。
「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姐剛才是和你開個玩笑。給這是今天的土雞錢還有姐借給你的兩百萬,希望你能早點做成功,到時我也想看看你這山莊是怎麼樣的。」李思渝一手遞過一個信封,然後說道。
前幾天楊天給自己說,他要建立一個特殊植物的山莊,說想給自己借點錢。兩百萬不多,也不少,對于楊天來說借給他自己是一百個放心。不怕他還不上,就怕他不願向自己開口。
「那謝謝李姐。」楊天一手接過信封,然後高興的感謝道。
閑聊一會兒後楊天又開著車子向縣城趕去,要做基因助長液,首先藥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楊天就趁賣土雞的時間,順便把這些都買回去,也懶得自己再跑第二趟。
老規矩,老地方買完藥材,楊天感覺到自己有點餓,看看周圍,不遠處正好有個擺著的小面攤。
「大爺,來二兩酸辣粉。」楊天坐在小桌前喊道。
tn可以算得上酸辣粉的發源地,這里的酸辣粉不像其他地方的酸辣粉,這里粉條采用的是細粉條,配上紅油、辣椒、芝麻、海帶等等,吃起來油而不膩,而且酸辣可口。
每一個tn人走出去沒想念過酸辣粉的,那他就不敢說他自己是地道的tn人。從小被這酸辣的味道滋養,性格也如這酸辣粉一樣,辣中帶柔,柔中帶剛。在五味中享受人生,在五味中品味人生。
「好的,小兄弟稍等。」老人家放下手里的報紙,然後笑著答道。
老人家的手腳很快,沒過幾分鐘一碗酸辣粉就放到了楊天的面前,看看眼前的碗,楊天好意的提示道︰「大爺,我要的是二兩酸辣粉呀,你怎麼煮這麼多?」
「呵呵,小兄弟你是我第一個食客,為了慶祝生意開張,我特意多煮了點,沒事你吃吧!」老人家擺擺手,然後笑著回答道。
「哦!那就謝謝大爺你了!」既然大爺這麼說,楊天也就不推遲。低下頭看看碗里的酸辣粉,這酸辣粉和別的地方不同,辣椒、紅油什麼的都有,但是唯獨少一種tn酸辣粉特有的香氣。聞起來,除了粉條的米粉香,其他該有的紅油香、芝麻香、辣椒香、醋香都沒有。這,這還是酸辣粉嗎?
管它的,如果不好吃自己少吃點就行,別打消掉老人家的積極性,人家也不容易,這麼大的歲數還要出來賣東西。一邊想著怎麼吃,一邊用筷子輕輕的夾了點酸辣粉在嘴里。
在楊天嘗到酸辣粉的那一霎那,這、這味道?怎麼這味道這麼好?剛才沒有出現的味道,通通的包括在這粉條里面,不對,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這味道有點像鹵香的味道,但是它又比鹵香淡一些,有點像醬香,但是它又沒那股醬香特有的味道。這、這是什麼味道?
美味的味道讓楊天經不住這酸辣粉的誘惑,從一小筷到一大夾,楊天沒有抬頭,也顧不上酸辣粉的熱氣,一口、一口又一口的吃著。
「呵呵,小兄弟慢點,不夠老頭子再幫你做,小心別燙了。」老人家笑著說道。
「嗯,大爺你這酸辣粉煮得地道,里面有種味道我重來沒吃到過,這是什麼味呀?」楊天疑惑的問道。
「呵呵,這味道呀是我這老頭子獨家配置的香料做出來的。怎麼樣?還不錯吧!哎,只是現在污染比較嚴重,要是在我年輕的時候有材料,做出的味道比這還要好,現在找這些香料的材料難了。」老人家搖搖頭,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怪不得,我說這味道怎麼這麼特別,原來是老人家你自己特制的香料。哎,你說得對,現在污染大,很多東西都已經瀕危滅絕了。要是現在有以前那麼好的環境,或許人們的病都要少一些。呵呵,不說這個!大爺既然懂配香料,一定是一位廚師對吧?」污染嚴重的問題不是他楊天能夠管得了的事情,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比較現實。老人家的香料配得不錯,不是廚師也一定和這廚師月兌不了關系。
「呵呵,算不上什麼廚師,就一個會做幾道菜的退休老頭。以前有老伴陪著,就整天喝喝茶,養養花。現在老伴走了,一個人在家呆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想出來賣賣酸辣粉,找點事情做。」老人家很樂觀,他對老伴去世看得很淡。
「哦?我看大爺可不像是只會做幾道菜的退休老人,就憑這一碗酸辣粉都能看出大爺的手藝,大爺這話就說笑了。對了還沒請教大爺的姓名,小子楊天,感謝大爺能給我嘗到這麼好吃的酸辣粉。」會做幾道菜的退休老天,打死楊天也不相信。從剛才老人家的說話,和談論時候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人來頭一定不小。
「呵呵,小老頭鄧亮。哎,是不是廚師又有什麼關系呢?像我們這種人在當今這環境,又有幾人能稱得上廚師呢?現在食料品質下降,幾乎所有食材都是被飼料、化肥催出來的,雞、魚、豬、蔬菜等等等等,做不上一道滿意的菜,這廚師的身份又要來何用?還不如像現在一樣,看看報紙有客人的時候弄碗酸辣粉,沒客人的時候听听戲曲,全憑心里高興。」鄧老搖搖頭,他到想做廚師,但是沒有高品質的食材,做出來的東西又怎麼說得上是菜呢?
楊天說的話觸動了他內心的憤怒,污染加大,人們又想賺取更高的利益,養殖用飼料,種植用化肥、農藥。當然不是說這些不能用,只是大家要適可而止,憑良心做事。把食材該有的味道都改變了,這還算是食材嗎?
沒有食材的廚師永遠做不出好味道的菜,最想要的食物,這廚師當來又有何用?還不如回家養養花,種種菜來到快活一些。
「鄧老好,你的意思是說有好的食材你就是廚師?那我說我有好的食材,你願意重新做這廚師的職業嗎?」
鄧老的話讓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現在不是正在找廚師嗎?听鄧老話里的意思,如果有好的食材,他就一定能弄出好的東西。所以楊天就很直接的問道。
「呵呵,小兄弟這好的食材那麼好找呀?還是省省吧!老頭子家四代宮廷御廚,我要的那食材不是現在這些人說的那種,那些東西在我老頭子眼里根本就是普通食材。你還是省省吧,我就一退休老頭,你要找廚師的話,一個招聘不愁找不到人。」
楊天直接鄧老更直接。他不知道楊天為什麼要找廚師,但是這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回絕楊天是因為他不想讓楊天在自己身上浪費口舌,這些話對他沒用。
同時鄧老很怪自己,這沒事發什麼牢騷,這次瞎貓遇上死耗子,第一天出門就遇上了一個找廚師的人,不知道這是自己的運氣不好,還是楊天的運氣太好。
楊天看看鄧老,他不說還好,現在說出來自己感覺這次吃酸辣粉真是吃對了。宮廷御廚,這個早在歲月中消失的職業居然被自己遇到,這可是天大的榮幸。
當然楊天也明白鄧老為什麼要這樣說,在古代的時候,那些食材都是野生野長的,每種食料都帶著自然的味道。現在想找這些東西不說比登天還難,也要比那些什麼魚子醬,鯊魚肉難找得多。
鄧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別在他身上浪費功夫,你那些食材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什麼高品質食材,拿不出來就趁早打消掉這個念頭。
「鄧老,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楊天,家就在tn的朝陽村,我是搞養殖的,同時也是一名小小的科研人員,研究的對象就是植物和動物。不知道你听說過天辰果園沒有?還有市里的鱔魚粥,那些東西都是我養殖的。我雖不知道你要求食材的品質有多高,但是我相信我養殖的東西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要不你給我個機會,去我家里看看,看看那些食材的品質,如果不滿意我楊天也絕不纏著你。」
楊天話說的真誠,鄧老也看出了他的誠意。如果別的東西鄧老還有可能不知道,但是這鱔魚粥、天辰果園,那他多少還知道一點。在六七月的時候,報紙上、電視上天天都在說這東西多麼的好,多麼的美味。當初如果不是老伴在生病住院,他一定會去那個地方看看,到底有沒有電視、報紙上面說的那麼好。
今天遇到楊天也可以說是一種緣分,既然緣分來了自己就去看看,到底這些東西是真有那品質還是花錢打的廣告。如果真有這品質重新掌勺又何妨?這可是自己多年想做的事情。
「嗯,好吧,既然你這樣真誠,我就去看看。如果不好你也別怪我老頭子這脾氣,我就一個很直接的人,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鄧老思考很久,然後點頭說道。
「行,行!只要你老人家願意去,我楊天還要求什麼?如果品質不過關,也是我楊天沒養好,你該批評的批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既然給過我一次機會,沒有好好把握,也怪我們無這緣分。呵呵!」楊天連忙笑著回答道。
汽車重新點燃,楊天開車拉著鄧老一去回到了村里。首先楊天帶著鄧老去看了自己養雞場和養殖鱔魚的池塘。並把所有的養殖飼料、用到的防疫藥物都給鄧老看了一遍,他的態度非常的端正,他是真心想留下鄧老。
在看過這些後,鄧老從表明上認可楊天的做法。但是食材好不好,還得用過後才知道。中午鄧老親自下廚,一個平常的仔姜紅燒土雞,一個泡椒鱔段被他用特殊的手法做了出來。
菜端上桌,鄧老首先第一個拿筷子夾了一點品嘗。然後就沉默了,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那樣拿著筷子思考著事情。
鄧老不說話,楊天心里非常的毛躁。他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節鱔段放到嘴,然後細細的嚼著。他也同樣沒說話,只是在心里感覺到震驚。這,這是自己養的鱔魚嗎?這味道,這感覺,是自己鱔魚的味道嗎?
楊天不知道,不止他震驚在座的人同樣震驚。這鱔魚酥脆、細膩有度,麻辣可口。一股奇異的香味隨著鱔魚肉慢慢散發出來,用牙輕輕一嚼,這味道就充斥在整個口腔,非常奇特,非常難以形容。
「就是這個味,我要的就是這個味。哈哈,我終于找到了高品質的食材,我總算能完成自己的夢想。哈哈哈、哈哈哈哈。」鄧老大聲的說著話,同時臉色掛著滴滴的淚水。
好多年了,好多年沒找到這樣的食材了。以前自己在想,恐怕到自己去世也不能找到讓自己滿意的食材,自己還以為要帶著遺憾下去。今天終于找到了,土雞、鱔魚品質都那樣的好,那樣的讓自己滿意。
做菜不是廚師手藝好就能完事,他必須配合好的食材,好的香料等等,才能做出一道經典的菜肴。好多年了,好多年沒遇到這樣的食材了,是老天給自己這麼一次機會,讓自己能完成心願,能達成願望。感謝老天,感謝楊天,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怎能遇到這樣的食材。
淚水是幸福的,淚水是甜蜜的。這淚水是激動、是高興的有感而發,大家看著鄧老的樣子,听著鄧老的話,大家都能理解他。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有讓他們值得高興而流淚的事情。也許是故人的相遇,也許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跡,也有可能是一件大家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
飯後鄧老就這樣被留了下來,當時楊天還問鄧老難道不和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嗎?鄧老只是搖搖頭說,自己就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商量的,我同意了就沒人反對。
主廚找到了,修建的事情也被楊天提上了日程,當然這件事情知道的只限于村附近的人。市里大家現在關心的事情,是市中心那個天辰果園又開張了,而且這次直接改名叫天辰山莊。
關閉四個多月的大門,重新開門迎接客人。這次大家都想看看,這天辰果園改成的天辰山莊,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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