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走了,劉三貴也被帶走了。楊天看看原本喧囂的酒吧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喧鬧,陳波臉上掛這淤青,陳軍也好不到哪去,亂亂的頭發,被什麼刮破的衣衫,還有淤青的手臂。
雖說陳軍他們是搞偷襲的‘偵察兵’,但是別人混混也不是吃素的。你偷襲一兩次還可以,一但有混混抗過去,那麼陳軍他們兩人也少不了被拳頭、棍棒打到。
「哈哈哈……,狗哥你不會剛去了丐幫拜山吧,你瞧瞧你這樣子,知道的是你打了架,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從哪里逃出來的難民。」楊天看看兩人那破爛的衣服,然後大笑的說道。
「大哥莫說二哥,大家都差不多。」陳軍瞧瞧楊天,然後低頭說道。
「就是!」陳波也非常贊同陳軍的觀點。
咦!楊天听見兩人的說話,連忙看看自己,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褲子、衣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抓破了,特別是右腳的褲子現在已經成了拖地的拖把,一絲絲的掛著自己的腳干上。
楊天一陣大汗,這是自己嗎?不,這不是自己,這是從非洲跑來的難民,自己還在家里做實驗。其實這也不能怪楊天,剛才那麼多人由他一人對付,這有損傷也算正常。只是剛才他自己打架打得太投入了,幾乎到了忘我的境界,不知道自己變成這樣,也是可以原諒的。
三人找到附近的服裝店,趕緊買了一身衣服,坐上車後楊天並沒有馬上開動汽車,而是拿出三支煙自己點上了一支。點燃後楊天一邊抽著煙一邊回味剛才打架時那種感覺。
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嘗到打架的滋味,以前自己總是避讓,總是不與人爭吵,別人罵自己不還口,打自己也不還手,書生氣之濃讓楊天自己都覺得以前自己是白活了。
這次打架讓楊天學到很多,懂得很多。什麼都是浮雲,什麼都是過往雲煙。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只有拳頭才能證明一切。你狠別人怕你,你懦弱別人欺負你。同學聚會人家看不起你,一是因為自己當時沒工作,二是因為別人覺得你好欺負,你可以欺負。自己被打是因為自己當時不夠強勢,不夠強大。別人有保鏢是一方面,但是真正重要的一點是自己沒能快速、準確、有時的反擊,所以自己吃虧了,所以自己挨打了。說起天觸起地,總之一句話還是自己不夠強大,還是自己性格比較懦弱。
「小哥,你怎麼會武術?以前我怎麼不知道?」陳軍叼著煙,看看街邊的景色,然後問出心中所想。
「呵呵,以前就會了,只是沒告訴給你們罷了。」在神龍架每天早晨起來鍛煉的時候,陳軍還呼呼的大睡,他哪里會知道自己會武術嘛,就他那貪睡的樣子,自己鍛煉的時候估計他還在和周公下棋。
「小哥你可不厚道,會武術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如果不是看你打架凶猛,我真以為我們哥三人會交代在這里。」陳波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現在想來當時還真的很危險,楊天一人呼呼的跑上去,當時可把自己兩人給著急壞了,要不是看他打架勇猛沒吃虧,後面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學武術本來就不是為了打架的。你娃也是這種酒吧你也相信,要喝酒也得到正軌的酒杯去呀!你看看這個破難的地方,哪有酒吧會開到這種垃圾地方?」楊天隨口說道。
但是說者無意,听者有心。這一切就拜那女人小麗所賜,自己在這里受罪這一手都是那bao子造成的,如果沒有她,自己會成這樣嗎?說道小麗陳波又想起當時把人介紹給他的張嬸,說到底要不是張嬸介紹這女人給自己認識,也就沒有今天這事。
「小哥你說張嬸為什麼要把那女的介紹給我?是不是她存心和我過不去?」陳波還記得當時張嬸介紹這個女人的時候,說這人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能干,現在想來陳波真想問問張嬸,這女的是她說的那樣嗎?
「波哥你也別著急,我想張嬸不是那種人,她也有可能被這女的給騙了。」楊天努力的抽了一口煙,思考了很久才說的。張嬸是自己隔壁鄰居,這些年從來沒有听說過她的壞話,也沒有听過有誰說她不好,在楊天看來這恐怕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她被這女人騙呢?我可不相信。明知道我有隱疾,還要介紹一個女的給我,我覺得張嬸這是故意的。她就想讓那女的騙我的錢,她就是看不慣我,存心要我難堪。」當時張嬸介紹的時候,陳波還奇怪張嬸怎麼會給自己介紹女朋友,自己有病她不是不知道,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騙自己的,一切都是陷阱。
陳波說話很激動,他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病,心中總有說不完的傷痛。一個男人居然不能傳宗接代,自己還算一個男人嗎?張嬸明知道自己這樣,為什麼她還要介紹女的給自己認識,她這是存心的,她這是有意為之。
「波哥你別激動,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我們回去後再談,我想張嬸也是出于一片好意。等我們把話問清楚,再下結論也不遲,你說對不?」陳軍看看楊天,又看看陳波,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安慰道。
張嬸和大家打交道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畢竟是生活二十多年的鄰居,她騙別人也不會騙自己村里的人,這樣傳出去她張嬸也難在村里做人。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好意?她有什麼好意?明知道我這樣還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是好意?這女的騙我她是出于好意?」陳波直接大聲的問道。
楊天還想說什麼,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在誤會沒解除之前,他也不敢說張嬸就一定是冤枉的。于是他丟掉還剩小半截的香煙,點火開車向家里趕去。
要想解除誤會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當事人當面對質,听听他們的想法,看看他們的表情,即使撒謊也的要個撒謊的理由。
汽車在水泥馬路上面前行,一棵棵樹木在車窗外飛馳。進入村里,到處都能看到人工雕琢的痕跡。很多稻田被楊天加固後,成為了一塊塊養魚的魚池,按照楊天的規劃,今後些稻田里面將全部種上水生植物,比如︰蓮藕、睡蓮、芡實這些觀賞性高而且經濟價值可觀的植物。
芡實又名雞頭米,是一種經濟價值非常高的水生植物,它的果實可以入藥,是固腎澀精,補脾止泄的最佳中藥,在南方一斤芡實一百多元是非常常見的事情。同時芡實還是非常美觀的觀賞植物,它的葉大如斗笠,花開香四方,一張葉子就有一兩米寬,一到下雨的時候,看著雨水從葉上劃過,感覺平靜而又安心。
魚塘養魚而不影響其觀賞性,還有很高的經濟收益,這一舉多得的事情楊天很樂意去做。前幾天剛過完年楊天就托周雲、袁老,幫自己弄了一批品質非常高的芡實、蓮藕,只等春天下雨這些田里就會充滿生機。
汽車還沒停穩,陳波就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比楊天他們更急,他更想知道張嬸是怎麼想的,他想弄清楚這張嬸是不是有意要陷害自己,要騙自己。
說來張嬸還是自己的親戚,張嬸的丈夫姓陳本和陳波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陳波見到還得叫他丈夫一聲大伯。這次陳波被騙他心里有萬千的疑問,也是萬般的傷心。
「張嬸、張嬸,你出來我有話問你!」人還沒進院子,陳波就大聲的喊道。
「我說小波,你這是做什麼?我耳朵又不聾,你說一遍不行嗎?」張嬸把圍腰取下,然後笑著說道。
「張嬸我問你,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小麗是你什麼人?」陳波直接問道。
「你說小麗?她是我一個遠房舅子的女兒,前幾天我回娘家,我舅子給我說起幫小麗找門親事,這不我就想到你了嘛!怎麼,你要趕著提親?」張嬸一邊解釋,一邊大聲的笑問道。
「提親?張嬸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狗哥和小哥,我就回不來了。我….我TD提個屁的親,你知不知道這人就一個騙子,就一個犯jan的女人。」陳波很激動,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心里滿是怒火。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嬸一臉的迷茫,她看看陳波那激動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張嬸波哥今天被你介紹的那女的騙了,事情是這樣的……」陳軍拉著陳波,然後解釋道。他把陳波今天遇到和自己看到的事情都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什麼?這孩子是個酒托?是騙人的騙子。我….我的天呀!我都做了什麼事?我本想幫自己佷兒一把,那知道好心辦壞事嘛!我給你們說嘛,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隨著張嬸的話,楊天他們終于把這事件弄清楚了。張嬸介紹那小麗給陳波的確是出于好心,听張嬸話里的意思,那女孩子是一個離婚之人,其原因是不能生育。張嬸想陳波不能生育但是其他地方沒事呀,這女孩子不生育兩人剛好不就湊成一對了嗎?這樣誰也不嫌棄誰,誰也不埋怨誰。只是張嬸並不知道這小麗的品性,她全憑自己腦中多年前的記憶,覺得小麗還不錯。如果她知道這小麗是這樣一個人,打死張嬸也不會把她介紹給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