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打酸子兒
不知不覺走過六月的雨季,進入七月的炎夏。所謂五黃六月最炎熱,其中的六月是指農歷,大約也就是七月這個時間。送走總理好多天了,楊天一邊幫著李姐看管酒店的建設,一邊整理制藥廠,同時還有必要的研究。
雨過天晴,朵朵白雲變化萬千,似人面、似駿馬、如展翅高飛的雄鷹,如南飛的大雁。上午楊天拿著一個本子,來到試驗田,查看稻谷的生長情況。現在正是稻谷開花時節,黃白色的小花隨著谷穗開滿了整個田野。走在田埂上,一陣微風吹過,那種怡人的芳香好似要彌漫整個空間,讓人留念于此。袁老培育的稻谷,確實有它獨到的地方,從現在來數據來看,每樣都顯得是那麼的完美。
「小哥,又在看你的寶貝谷子呀別看了,趕快過來幫忙」狗哥陳軍看看遠處的楊天,肥肥的身子站在田埂上面大聲的喊道。現在這身肉是越長越敦實,想甩都甩不掉。老天呀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發怒,你就別讓我再長肉了,再長我就成國寶了。
听見聲音,楊天只見陳軍左手拿著一只竹竿,右手提著一個小桶,幫忙?幫什麼忙?難道他要用這竹竿去釣魚不成?「狗哥,你釣魚也用不著這麼大的竹竿吧我們這里沒海。」
「釣魚?我釣什麼魚?我這是去打酸子兒,用來做食材的。還不趕快過來幫忙,哎這天怎麼就這麼熱呀」陳軍把臉上的汗水一擦,這天氣怎麼比沒下雨還熱,是不是這老天被誰捅了個窟窿。
「打酸子兒?」提起這酸子兒楊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時候。酸子兒黃的季節在七月末到九月這個時間段,果子如縮小版的冬瓜,上小下大成橢圓形,大小有大拇指那麼大。
那個時候不懂事,每到這個季節,放學後總是跑到酸子兒樹下,抱著石頭咚咚的就往樹頭上砸,見樹搖動一顆顆酸子兒如下雨一樣,落個不停。首先挑準一顆算是最黃的酸子兒,用手撥開果皮,快速的放進嘴里,那種酸中帶甜,甜中有酸的味道讓人好是懷念。
酸子果皮很薄,果肉潤滑,稍不注意就會把果核吞進嘴里。自己為這事情還鬧出不少的笑話。還是在很小的時候,那時不懂事。第一次把這果核吞進肚子,當時就問大哥,哥哥這果核吞進肚子會怎麼樣?大哥就說了,這果核在肚子里呀,就會慢慢的發芽,然後從嘴里長出一顆小樹。于是乎自己就又哭又鬧,害怕這果核真長出一棵樹苗來,那自己就不成怪物了嗎?
長大了也懂事了,知道這只是騙人的瞎話。但是酸子兒在心中的那種感覺卻依然沒有忘記,無論走到哪里也不能忘記。酸酸的味道,兒時的童趣。酸子兒核是小時候最喜歡玩的一種游戲道具,把果肉吃完,把核曬干,用媽媽打鞋底用的鑽子,在酸子兒的頂端鑽一個小孔,再用化肥袋上面的繩子把它們統統的穿起,這打‘水鴨子’的道具就做好。
這東西經久耐用,而且重量也剛好合適。幾個人再在中間,兩邊的人拼命的丟,中間的人拼命的跑,果核擊中身體就是打了‘水鴨子’,必須出局。
這酸子兒與童年很多的游戲連在一起,打‘水鴨子’,跳房,打彈弓等等。它似乎與童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想到它就很自然的想起童年的往事,就會自然想起那份純真的記憶。
「喂?小哥你到底去不去呀你發什麼呆,你不去就說一聲,我這汗是汗如雨滴呀。」看看遠處的楊天,這小子發什麼愣呀沒看到我在這里站著很累嗎?
「去,怎麼不去?只是狗哥這酸子兒還沒熟拿來做食材,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呀?」這還沒到酸子兒的成熟時期,楊天奇怪為什麼狗哥會拿這東西做食材,要知道這東西沒成熟的時候那是又酸又澀,好沒味道。用重慶話來說就是這東西能把兒都酸出來。
「我怎麼知道,這是我那師傅吩咐的,說什麼這個時候的酸子兒才是最美味的時候,它是代替醋的最好天然食材,還說什麼不可多得,我都沒想清楚這到底怎麼就不可多得了。」師傅的想法自己怎麼猜得清楚嗎?這東西滿山遍野到處都是,特別是這幾年,更是多的數不勝數。這東西能代替醋?兩種酸味都不同,怎麼代替嘛
「呵呵,既然是鄧老交代的那一定有他的道理。不過嘛狗哥你這身嘎嘎(肉的意思)倒是該減一下了,照這種進度下去,明天的今天恐怕你就用不著拿竹竿了,自己往那樹上撞,比這竹竿更管事。」看看狗哥這身‘肌肉’,怎麼看著像是過年的那東西呀,嗯怎麼看怎麼像
「滾蛋,這東西是我想長的嗎?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不是」看看自己的嘎嘎,陳軍一陣心酸呀。這東西你越不想長,它就越要長,攔都攔不住。
魏家院子里面的酸子兒樹算是最好吃的一顆,每年放假這樹下隨時都能看到幾個小孩。這次也不例外,兩人一同走到這里,看看眼前的這棵酸子兒樹,好家伙只怕又長大了不少
「狗哥,這樹我記得當時我們兩人都能抱住,現在恐怕這樹遠遠超過當時了吧」目測下,這樹的主干直徑恐怕超過了八十厘米,好多年不見又長大不少
陳軍把眼楮一瞄,這不是明知故問。「當初我們多大?現在我們多大?人都在長,難道這樹不長?別廢話,趕緊打,師傅他老人家還等著這東西下鍋呢」
打就打吧,反正這東西多,瞧瞧那樹枝上掛的,一串挨著一串,碧綠色的果子幾乎比過了這樹上的葉子。賣力的飛動幾下竹竿,就見那樹上的酸子兒如下雨一樣,嘩嘩的往下落。
「哎喲哎喲停、停、停,小哥你想砸死人呀這麼多果子沒一個黃的,硬得跟石頭一樣,你能不能打遠點,別老往我頭頂上敲」這人呀胖了就是容易被欺負,想跑又跑不動,想走又走不快,被動挨打心里真是憋屈。
「呵呵,失誤,失誤,嚴重的失誤」吼個屁呀,我這才打幾下,不是說穿得厚打不透嗎?你這身肉比穿三件衣服還厚,就這果子落下的力道能打痛你?
「下次看準點哎喲媽呀,你這家伙是故意的」
話敢剛說完,果子又如雨下。這次陳軍算是明白了,這家伙就是故意的,欺負俺老豬,不欺負俺老狗,也不對是欺負俺胖是吧?俺要劈死你這家伙,你這是赤果的人生攻擊,我不反抗我就不姓陳
「呵呵,狗哥你站遠點嘛這果子是不長眼楮的,你站樹底下當然要遭喲你看我不也是被打了嗎?」。楊天指指自己頭上,然後微笑著說道。
好家伙你不說我還能忍,你這一說我真有劈死你的沖動。你頭上就一片樹葉,周邊卻無一果子,你還好說,你這家伙就是討打。我要報復,我要報復。
「小哥,別笑也別動,你看看那是什麼?是鳥窩還是馬蜂窩?」
陳軍雙眼緊盯這大樹的枝干,手指往樹上一指,驚訝的說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似乎這真是馬蜂窩而不是什麼鳥窩。楊天听陳軍這麼一說,連忙抬頭望樹上看,還別說那樹枝上這有很大的一個黑東西,只是樹葉太密,看不清楚。
「小哥你用竹竿刨開樹葉看看,到底那是什麼東西」陳軍小聲的說道。
楊天也有這樣的想法,于是他用竹竿刨開樹葉,這哪是什麼鳥窩、馬蜂窩嘛這就是一堆樹葉。「狗哥你這次可看走眼了好酸,狗哥你娃整我」
這酸子兒的酸真不是人能承受的,這東西吃在嘴里就像喝了十瓶老陳醋。好酸,好酸我的天呀這酸子兒怎麼會這麼酸?狗哥這家伙也真絕,居然出此下流招數。
「哈哈哈…,整人者人橫整之,你說我胖,欺負我跑不動,我找點利息總沒什麼錯吧」陳軍臉上樂開了花,叫你說我,我酸死你讓你這家伙也嘗嘗五位中的酸,這可是正宗的酸,還是老師說得對,這可是天然好東西
了你這家伙我懶得和你說我打擊你還不是為你好,你瞧瞧你這身肉,比過年豬還肥。狗哥你就少吃點吧肉多不好,人胖了跟著這病也就來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早死,這樣我不是少了一個生死兄弟」看著陳軍,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每次勸他,他都說自己是廚師,但是這胖對人真沒什麼好處,不想讓狗哥這麼胖下去,就只有打擊、打擊再打擊。
楊天說得在理,陳軍也不是不通情理,他知道胖對人不好,但是世間的美味其是自己想克制就能克制得住的?五味輪換可品天下,一碟小菜可論古今。而自己就是那好吃的人,你不讓我吃你還如把我殺了。
「少廢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就打你的酸子兒吧師傅可說了,這酸子兒有減肥的功效,你等著,等著我減給你看」說與不說已經沒關系了,要真能減肥自己早就減了。只是自己是那種喝水都要長胖的人,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減肥對于自己來說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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