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聖扶額,看來這小妮子心情恢復的很好。「那妮妮,你想不想听叔叔彈鋼琴?」
看到她的小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就知道她很盼望了,反正他現在也睡不著。
他起身,打開了客廳的燈,柔和的橘黃色光線傾灑滿室。客廳的角落,放著一架Bosendorfer鋼琴。
琴面依舊一塵不染,長指試了幾個音之後,轉過身來問她想要听什麼曲子。
舒服地趴在沙發上的蘇妮妮迅速回答︰「兩只老虎!」
左慕聖聞言,嘴角艱難扯開一抹笑容……
「叔叔,很難彈嗎?那我換一首好了,嗯,一閃一閃亮晶晶!」
再次聞言,他想絕倒。剛才是誰提出要彈鋼琴的?不過還好,不是要讓他唱一閃一閃亮晶晶。
稚氣甜甜的嗓音已經先唱了起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上放光明,
好像許多小眼楮……」
左慕聖也跟著她的旋律,指尖在黑白的琴鍵跳躍,如行雲流水。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他轉身卻發現那道小小身子窩在了沙發睡著了。
唉……他在彈鋼琴的時候,敢把他如天籟的琴聲當作催眠曲只有兩個,一個正在沙發睡得正香,還有一個就是蘇琉梨。
無奈將她輕手抱起,放在為她準備的房間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把床頭燈調暗就回自己的房間。習慣.性在睡前喝小杯葡萄酒的他,正翻著房里準備設置的小酒櫃,眼角余光卻看到門口站著一道人影。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這別墅他一向讓鐘點工每星期準時打掃一次,沒有請任何的佣人。輕聲問她︰「怎麼醒了?」
「叔叔,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蘇妮妮抱著個大枕頭,只剩下骨碌的大眼在外面。沒有得到他的答應,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沒有再進一步。眼神里充滿著期待,卻害怕被拒絕。
翻著酒櫃的他聞言,卻是一滯。蘇琉梨剛到左家,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那次他偶然發現將她帶回自己的房間,隔天晚上,她也是抱著她的枕頭跑到他門外,第一次開口說的話竟是︰「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左慕聖放下手中的葡萄酒,走到門口抱起她,放好她的枕頭讓她睡下,自己也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蓋好。
「叔叔,你可以把燈關了的。」蘇妮妮賴在他的懷里,輕輕的說著。有叔叔在,不用開著燈也可以的。
「嗯。」左慕聖伸手熄了燈,將她攬緊了些。
「叔叔,你冷嗎?以後衣服要多穿點。」蘇妮妮感受到他的皮膚冰冰涼涼的,細心地幫他扯扯被子,然後把身子更加依偎在他的懷里。
黑暗里,左慕聖的唇邊不自覺蕩漾著笑意。這小妮子,實在很貼心。怎麼辦,突然很喜歡她了?只是可惜,她不是他的女兒……
「叔叔……」
「嗯?」
「我很喜歡喜歡你呢!」
「嗯。」
「還有,蘇琉梨也應該很喜歡喜歡叔叔的……」
這一次,左慕聖沒回回答,只是安靜的閉上眼楮,腦袋里閃過的卻是那張魂牽夢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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