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字一句,就像是綿密的銀針蜇在蘇琉梨的心口,疼得她喊不出聲來,只能是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
他一定要這樣傷人麼?
心里不住地泛著疼痛,要是知道她回來,只會這樣任人傷害自己,或許,她就不該回來的。懶
有人解開了她的捆綁,她扯下了覆住雙眼的布巾,黑衣男人說︰「我們老大有請。」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動門把,在人群中便能一眼看到那個出色的男人。
穿越人海,再次相見,不過已成陌路,他們之間的距離隔著重重阻礙……
人生若只如初見,他們能否將幸.福演繹到底?
左慕聖輕啟薄唇,無聲對著她說︰「跟我走。」看到她安然無恙,他不免松了一口氣。
蘇琉梨望向另一邊,卻看到久違的趙鵬。注意到他的唇並沒有被咬破的跡象,心里一沉,原來,剛才踫她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那麼是「他」回來了嗎?
胸口突然一陣緊揪,她走向了他,卻也只是停在他的面前,冷漠地看著他,「左慕聖,我不是你的誰誰,我有什麼事與你有關嗎?你給我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左慕聖並沒有理她的話,眸色幽深,抓起她的手就轉身離開。
趙鵬身邊的手下問,「老大,我們要不要追?」
他一揚左手,唇邊嗤笑,看了一眼被左慕聖廢了的右手,冷聲說著︰「不需要,boss說了,綁架只是個幌子,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主要攻心為上。派人在外面等著,將蘇琉梨帶到魅惑去。你們好好準備下,boss也該出場了。」蟲
***
看著熟悉的一切,琉梨這才知道這里是華盛酒店。看著那個緊緊牽著她手的男人,沖著他的背影低吼︰「左慕聖你少多事了!你又不在乎我,你干嘛緊抓著我不放?」
左慕聖緊握的手被她掙月兌,薄唇緊抿昭示著他怒意,他之所以表現得越不在乎是為了她的安全。
那些人不是以為抓她回來就能威脅他?若他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她或許就會更安全一些。
墨眸深沉暗絕,無法忽視她眼底的那抹傷。他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里,卻一言不發。
「你不要逼我,再一次逃離這里……」她就像是他緊握在手心的柔沙,它會溜走地越來越快。
這時,琉梨看到趙鵬的幾個手下正在走向他們,慌忙推開緊摟著她的男人。
「蘇小姐,我們老大請你到魅惑。」
蘇琉梨邁開步子,跟著趙鵬的手下走出華盛,沒有看到後面那欲挽留的手,以及墨鏡下,眸底一閃而過的痛楚。
是不是真的把她逼得太緊了,她才會不顧一切逃離他?那他是不是該用某些契約將她捆綁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左慕聖輕淡地笑,靜寂無聲。
柔和的光線照著他完美的輪廓,有些冷俊分明的側臉,張揚著高貴性.感。
***
魅惑酒吧一如既往的充斥著誘.惑。七彩的霓虹燈閃爍不停,年輕男女在狂熱的音樂中,舞動宣泄著如火熱情。
夜色正濃,熱鬧這才開始。
忽然之間,吵雜的音樂聲停止,換上了輕柔抒情的音樂。舞池里的人都紛紛離開,她只是一怔,卻感覺到腰間一股蠻力,被帶到舞池中。
她抬頭,閃爍的光線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男性氣息包圍著她。她看到男人臉上帶著一張五彩斑斕的面具,細看之下,她才發現他的唇瓣有被咬過的痕跡。
男人有力的臂彎摟著她的蠻腰,隨著音樂的旋律,優雅踏著舞步。動作親昵地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女圭女圭,看樣子你猜出我是誰。」
他唇邊一勾,尖削的下巴卻是帶著熟悉。
音樂聲漸漸慢了下來,一個旋轉轉圈,她安穩落在他的懷里。小手往他臉上伸去,帶著些許顫抖揭開他臉上的面具。
看到那張妖嬈冷艷的臉龐時,蘇琉梨的心還是咯 了一下,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掌心不住地冒著冷汗,四肢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栗。
「怎麼,看見我回來不高興了?你還是這麼害怕我?」沉冷的聲線,眉宇間藏著一絲陰鷙。大掌撫模著她臉色有些發白的小臉,俯下,似乎很認真地說著︰「先前在華盛酒店不是幫你重溫一下舊夢了?」
「左信棠,你無恥!」蘇琉梨幾乎是咬著牙說,她拼命忍住那股想要揮他一掌的沖動。
「你不乖!該叫信棠哥的,不過你想叫我左信棠也沒關系。」他頓了頓,接著說︰「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打人,但是你要注意點,你的左慕聖現在站在樓上看著你。你要知道你一有不對勁,他就很有可能沖下來對付我,然後他就會調查以前的事,然後就……」
琉梨咬著唇瓣,雙手緊握成拳,極力恢復平靜的情緒。眼角余光看到樓上那抹長身玉立,他還真的跟著她來魅惑了。
「要想他會對你更快死心,乖,听話吻我……」左信棠話里帶著誘哄的意味,伸臂再次攬緊了她的腰。
緊貼著的兩具身子,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臉上的表情看不著真切,男人臉上帶著抹好看的笑容,似乎很寵懷中的女人。
左慕聖眸里泛起波瀾,看著如情人般的兩人,手心發涼。
原來,趙鵬的幕後主使是左信棠。
——左信棠,你舍得回來了麼?既然回來了,那也好……左慕聖嘴角亦帶著笑,不明深意的笑意卻在舞池中女人踮起腳尖親吻上男人時,無聲凝結。
沒想到把她從蘇承楓的手中奪過,現在又冒出個左信棠。
左慕聖帶上墨鏡,仿佛剛才一切就沒看在眼里,轉身離開魅惑。
***
蘇琉梨費力踮起腳尖,唇瓣輕輕印上他,看到樓上男人離去的冷漠背影,她趕緊結束這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咬牙切齒說著︰「左信棠,你滿意了嗎?」演這麼場戲給慕聖看,徹底讓他們之間決裂。
「女圭女圭,別這麼說,你不是怕他知道五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的原因?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他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心情出奇的好。「說到底我是在乎你。」
她低聲警告他說︰「你不要再說了,你只是喜歡佔有慕聖所擁有的東西,剛好這里面包括我。我告訴你,我不許你傷害他!」
她知道左信棠是個怎樣的人,他一向都愛和慕聖作對,對他所擁有的東西不是搶過來,便是毀了。這樣一個人太危險了,她不想慕聖再為她而分心。
「我都說了我在乎你!那個人哪里好了,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你!」左信棠有些怒了,大掌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有時候,越在乎就會表現得越不在乎,你這個人根本就不懂感情。和你多相處一秒,我都覺得難過。」她掙扎他,他卻越抓越緊。
他們已經引起酒吧一些人的注意,這讓她更加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那晚在凱伊酒店,你躺在我床.上時,你怎麼就不難過?」他說得的聲音不低,更加引得周圍一些人的頻頻注視。
「你混蛋!」傷心往事被勾起,琉梨的眼眶有些通紅。那晚在凱伊酒店,根本就是他讓人用藥迷.暈她,她才會不醒人事。甚至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毫無還手之力。
左信棠有些松手的意味,琉梨趕緊掙月兌開他的束縛,手腕處被握得生疼,而且有些青痕。
她轉身,匆忙逃離,耳邊卻傳來他的話——
「什麼時候帶我的女兒妮妮來見我?」
腳步停住,她回頭看他,臉上帶著愉悅的笑,仿佛剛才他的怒意只是幻想。他就像地獄來的惡魔,一直不斷在提醒她不想回憶的夢魘。
=============================================
親有木有猜對呢?那個神秘的男人是左信棠。那晚在凱伊酒店發生的事,親有木有看出些端倪呢?左信棠會是慕聖和女圭女圭之間的一個最大阻礙。哈哈,你們猜左信棠是不是真的在乎女圭女圭呢?怎麼上架了木有支持呢?是不是這情節慢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