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梨看著那些服裝,先是主秀的模特出事,現在又是重要的服裝出事,到底是誰在針對她,還是針對帝影?
「琉梨,你還好嗎?」
冷落煙也趕過來了,還有許久未見的蘭無雙。
因為今天是琉梨的服裝秀,她怎麼說也得抽出時間來支持。剛才她在前台,就听說發生了一些事情。
「沒事。」琉梨對她說,又轉過身對著樂晴,問︰「有墨水嗎?」
「你要用墨水做什麼?」落煙問。
「樂晴你趕緊去拿。」沒有回答她的話,琉梨催促著樂晴。
樂晴跑開去拿墨水。
換衣間里,幾乎亂成了一片。
琉梨鎮看著剩下來的模特,「你們趕緊把衣服換上,整理好你們就先上場。至于主秀的部分,我會解決。茆」
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倒是讓其他人驚訝,並且暗暗佩服。
「你們動作快一點,听不懂總監的話嗎?」湛藍低聲一吼,那些模特開始在整理。
「琉梨,墨水來了。」樂晴氣喘吁吁,把找來的墨水交給她。
她接過,把那些被人潑了墨的服裝擺放好。細細打量著那些墨跡,她控制好了力度,將手中的墨水潑出。
同時伴隨著大家的驚呼。
「總監怎麼了?蚊」
「她瘋了,怎麼還在衣服上潑墨?」
「該不會是打擊太大,她受不了了?」
那些模特紛紛議論,落煙和樂晴怔怔看著那些「雪上加霜」的服裝。只有無雙、湛藍和何娜若有深意看著琉梨。
「安靜。」
一道沉冷好听的嗓音響起。
卻是離少。
程熙也跟著來了,清冷的目光落在那些有時間在討論的模特身上。「秀都快開始了,你們先出去準備。」
看到離少,大家都噤若寒蟬,程熙的話反而給了他們台階離開。
沒有理周圍發生的事,琉梨專注于她手頭上的事,「何娜,化妝筆。」
何娜知道她要做什麼,挑了最合適的化妝筆遞給她。看著琉梨執著化妝筆,在衣服上面描繪。
她認真的表情,專注無二。
等到琉梨停筆的時候,大家的所有的專注都落在了那些服裝上。
在那些潑墨的地方,竟然像是開出了一朵一朵妖冶的花朵。
那是什麼花?
竟然長得那麼妖媚?
「彼岸花,置之死地而後生。」一片沉寂中,離少的聲音響起。
他不顯突兀的聲音竄進琉梨的耳畔,她猛地抬頭看他,他的聲音跌進她的水眸。
彼岸花一向如火,在這里卻是黯沉的黑色。彼岸花,花開彼岸,生生世世,永不相見。就像黑與白,不是黑,就是白,若是融合,便是灰色。
灰色,是暗淡無光的,淡淡的哀愁。傳說,彼岸花只開于黃泉邊,有種死亡的意味。
可是在這里,卻又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深層含義。
也像她剛才在這已經毀了的服裝上,再潑上墨,重新描繪,恰好絕處逢生。
她的睿智冷靜,令大家都折服和驚訝。可是,最讓她自己驚訝的卻是,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那麼懂她。
可怕的懂她!
是不是她所想到的,他都能夠想到?那真的很可怕。
離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既然如此懂她,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他會是那副陌生的樣子?
除非他是有意的!
他是想掩飾他本來就認識她這個事實。
無雙的眼神只是輕輕掃過離少,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
而在他旁邊的落煙,帶著打量的目光,始終是放在離少的身上。
離少這個男人,城府極深,月復黑暗沉,行事果斷狠辣。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他」,她冷落煙絕對不會讓琉梨和他有任何的牽扯的。
「就算你能補救衣服,但是主秀的model?」離少的話再次響起,擺明是想把難題丟給她。
「我……」琉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語塞了。
一場秀,要是少了主秀,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可是到現在去哪里找模特?更何況還是符合這次那些服裝的模特。
「琉梨,你忘了我了嗎?」落煙上前,輕輕握起她的手。這個時候,她怎麼就想不到她?
她現在了帝影旗下的首席名模。
「還有無雙也可以頂替上啊。」落煙媚笑,轉而看著身後的男人。
無雙本來想拒絕了,現在他的身份,真的不適合出現在公共場所。可是,他卻收到來自前方的某道冷冷目光。
現在,他也不得不上T台了。
「就算琉梨你頂替上,可是還差一個男模特啊!」樂晴的心情一直跌宕起伏著,一會兒喜,一會兒憂。可是數來數去,還差一個。
服裝秀的最後,將是由琉梨帶領著兩對男女搭配的模特上T台。
「還差一個,不如湛藍你上?」何娜睜大圓睜的大眼,瞧著他,帶著討好商量的意味。
兩道否定聲音同時響起——
「不行,我不會走秀。」是湛藍。
「不行,他的氣質不合。」是無雙。
「我知道有一個人適合,只不過他不知道能不能剛來?」琉梨突然想到了蘇承楓,他很適合。
她正打算電話的時候,被打斷——
「還有我。」
是離少!
他的話,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除了蘭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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