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梨看著離少,他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讓有些小小的緊張。
她微微仰著頭,有股固執的意味。「你們憑什麼帶走倪麗?」
倪麗是別人的棋子,只不過是效忠于別人而已。有什麼錯?她蘇琉梨也是帝影為引出內奸的棋子,她們都同病相憐。
雖然倪麗陷害她,讓蒙受不白之冤。可是她也是有理由,迫于無奈。
離少的薄唇輕揚,冷冷吐出︰「蘇總監請自重。」
琉梨咬著牙,倔強地說︰「她是棋子,我也是受你利用的棋子,那我和她有什麼區別?再說我沒有保管好公司里的機密設計,我是不是也該治個失職之罪?」
為什麼他要利用她?利用她引出公司的叛徒?利用她費盡全力的服裝秀?他又憑什麼這麼篤定他能解決出現在服裝秀上的狀況?
還是說他到頭來,什麼公司凝聚一年心血的設計,只是他微不足道的犧牲品。甚至還有微不足道的她。
明明就是他設下的圈套,他卻什麼也不做。任憑公司里所有的人誤會她,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如果他真的就是左慕聖,那他就太可怕了。那麼她寧願她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離少這個人茆。
他的話里,有一絲譏笑。「那蘇總監打算怎麼做?還是說你也要被警察帶走?」
「總監,所有的事都與你無關,你就不要攔著了。」湛藍拉過她,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也是他第一次听到,竟然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離少說話。
「你不用管我,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她扯開兩人的距離,對離少說︰「既然警察要帶倪麗走,那也順便把我帶走。我也是間接泄露公司設計的人。」
他似乎驚訝她的話,卻又很快就釋然了。「那好,警察先生你們都听到了,該知道要怎麼做了。」
他的話,更讓琉梨驚愕失色,像是一下子跌進了谷底。他怎麼會這樣對她?絕情到讓警察把她帶有。
她剛才的舉動,有一半是氣不過他利用她,把她當棋子。也有一半是為了試探他,看他是不是左慕聖蚊。
此時,她的內心在歇斯底里地吶喊著︰他絕對不是左慕聖!絕對不是!
同時,內心深處也有一道微弱的聲音︰他是左慕聖,就是左慕聖。
明明都猜到了眼前的男人就是他,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就是「他」。
離少給她的感覺是,既熟悉又陌生。他明明就在那個夜晚救了她,可是他現在也明明白白把她推進火坑。
「總監,你趕緊說話,說你剛才說講的都是玩笑話。」湛藍在一旁干著急著。
琉梨仍沒有說話,離少卻接下去說︰「就算我能把蘇總監的話當作玩笑話,可是警察先生可就不那麼認為。」
「蘇琉梨,我用不著你的同情。」倪麗冷然的語調,卻是有一種不想讓她跟著受連累的意味。
琉梨突然想笑,連討厭她的倪麗都在為她著想。眼前這個男人卻要逼得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我一向說到做到。」琉梨把企劃案放在他桌上,內心的顫抖幾乎隱匿不可見。
「是麼?我還以為蘇總監……」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他話里的不置信,讓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琉梨轉過身,把他所有傷人的話忽略,讓警察扣上手銬,她和倪麗一起被帶走。
踏出辦公室,倪麗的眼角有些淚光。
她卻依舊冷言冷語︰「蘇琉梨,我真的用不著你的假惺惺。是我陷害你,在你設計上動手腳……」
「我知道,可是那有如何?」她都已經不恨不怨倪麗她了,反而是這件事讓她看清楚一個人。
「對不起……」
倪麗說,聲音不是很大,卻剛剛好讓她听到。
「你的道歉,就已經足夠了。」琉梨對她釋懷一笑。
在任何時候,多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抹長身玉立。
他的目光落在樓下,一輛警車正在行駛,遠離著。
無聲地輕嘆後,他才拿出手機。
等到接通,他悠悠地說︰「局長,有一件事我想麻煩您……」
*****
警察局。
蘇琉梨被警察帶到這里,她就一個人被帶接待室。
「蘇小姐,請你先在這里待著。」一位警察領她到這里,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她等了快3個鐘頭,才越來越發覺不對勁。
怎麼都沒有人來?
她正打算起身到外邊看一下,迎面卻走來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
他長得有些可親可敬,連聲音都沒有架子。「你就是蘇小姐?我是這里的局長陳豫。」
「局長你好。」琉梨有些「受寵若驚」,她才多大點的事,怎麼用得著局長親自出面?
「我听下屬說了,蘇小姐只是失職,但並沒有犯任何與商業有關的罪行。更何況,蘇小姐是左凌檢察官的養女。我受人之托,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希望蘇小姐不要讓我為難。」局長說話委婉同時也不含糊。
他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她自覺離開,不要再死賴著不走。可是,他到底是受誰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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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圓滿結束啦∼本來今天真的要斷更,可是又想著太對不起大家了∼
咖啡咖啡咖啡,沒事沖兩杯吧∼依舊是淚求各種各樣的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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