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一聲響起,是在打雷。
她的手大力地顫抖了一下,手中的面具已經掉落下來。
卻一下子,整個房子的電都給斷掉了。
她的眼前,只有黑蒙蒙的一片。她等著,等著看清他的臉。卻也偏偏沒了閃電打雷。
他的面具被她摘下了,她卻看不到他的臉。
她試著伸出手撫模他的臉,他卻擋住了。
黑暗中,似乎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就沒有其它了。
是不是上天早就注定了,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會來一個意外。明明,她就要看到他面具底下的那張臉,卻始終是遙不可及茆。
無聲地嘆氣著,手無力垂下。她又不甘心,抬起,環在他的腰側。
他也就那麼讓她抱著。其實有些事,他們都心照不宣。
「我……我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懷孕了……」她悠悠地說著,終于把她最想說的話說出口了。
她沒有感受到他的異樣,他只是靜靜地听著她訴說,訴說一件似乎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在安慰自己,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肯定是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的。
其實,她也不是想用什麼孩子來絆住誰。只是單純地想要告訴他,想要知道他是否會和她一樣高興,高興擁有一個他們的孩子蚊。
她更加靠緊他幾分,他的胸.膛,永遠是她的避風港。
「可是……對不起……孩子……」她的話里,染上哭音︰「這個孩子,我不能留……對不起……」
她低低抽泣著,眼淚沾濕他的西裝外套。只有在她面前,她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哭泣,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懦弱。
是她沒有辦法留住這個孩子。是她對不起他,是她的錯,是她的自以為是……
她多麼希望,她不曾和左信棠有過那個如夢魘的夜晚。她多麼希望,她不曾離開他,一直相伴相隨。她多麼希望,他們是彼此那麼相愛的兩個人。
希望,總是太美好。
在米蘭的時候,她記憶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現實總是殘忍過夢想。
用落煙的話來說,這個世界,溫暖太少,殘忍太多。可惜,這世界上人人都要溫暖,卻不懂得付出。
她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到了最後,在他懷里,她睡了過去。
她過得總是那麼累,累到她想要放棄自己,放棄生活。
不過,幸好,她還有那麼多的牽掛和不舍,比如妮妮,比如落煙,更比如他。
那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是她的最不舍得。
*****
離少感受到懷中的女人漸漸平緩的呼吸聲,他才抱起她,到她的臥室里。
在黑暗中,憑著敏銳的視力,她簡陋的臥室只剩下簡單的一張床。
把她安置好後,他才離開了。
他住的地方剛好在前方。那棟高大的別墅,幾乎遮擋了全部的光線。
黑暗的巷子里。
他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如宇,替我查一下醫院的……」
……
掛了電話,他也走出了巷子,靠在自己的那輛跑車上。
巷子的盡頭,有她。
修長白皙的五指把玩著手中的銀色面具。
月光下,那張美得攝人心魄的俊臉,性.感優雅。
那張臉,赫然就是左慕聖!
其實,他早就做好準備了。讓她知道,他是誰。可是沒想到今晚,她竟然說出他的名字。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自認他毫無破綻。
帝影娛樂經濟公司,是他在十年前秘密創立的。以離少的身份,他在商界游刃有余。
當初,他找上Bertha,把她簽進公司。怕她不肯,他才在合同里附加了一個條件,就是不得解約。
可是,他偏偏沒有預料到他們會離婚。那份不得解約的合同,也成了他的束縛。
他回到帝影,也預料到會遇見她。只是,他一點也不想要再見到她。
偏偏……
他回到到帝影的第一天,她突然冒了出來。其實,他也只是下意識地護著程熙,沒有顧及到其它,自然也沒有顧及到她。
真正以離少身份面對面時,是她主動找上他,要他解釋左慕聖為什麼會和帝影解約。那個時候,他真想告訴她,少再假惺惺了。
後來,他設下的圈套,她也被動參與了其中。雖然是利用了她,但他的目的達到了。至少找出了公司的叛徒。
他曾答應她,替她辦一個個人服裝秀。他說出的話,無論怎樣都會做到。所以他做了。
再後來,那個晚上,那個曾傷害他的王明出現了。他答應過她,他會保護她。所以,他做了。
他的思緒,被手機響起的鈴聲打斷。
「Boss,你要的東西都已經傳到你的郵箱里。」是顏如宇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他坐回車子里。
打開notebook,翻出他剛傳送過來的郵件。
上面都是醫院病人的檔案。
他很快就看到了蘇琉梨的那行。
她沒有騙他,她確實懷孕了。
那到現在,都已經2個多月了。孩子,也是他的。
只是這一切,又如何?
用她說過的話來說,他只是她的前夫。
更何況,她說他的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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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接下來的事吧∼
依舊是淚求各種各樣的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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