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袁奮要說廢話的,只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作出反擊了,所以只能用手槍威脅他們,並說一點廢話,拖延一下時間。
他只希望,張若琳能夠早點打完電話回來。
還沒等他們回答,包廂的門再次被推了開來。這次進來的是身穿保安制服的飯店保安。他們收到少東家吳憐憫的指示,對于包廂內傳出的任何聲音都必須得無視,直到槍聲響起之後才能進來。
可是他們推開門,卻被里面的情況給弄懵了,少東家吳憐憫正哀嚎著倒在地上,身下全都是血跡,而那個應該被打殘的家伙,卻拿著一把手槍,指著吳憐憫。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保安隊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帶著手下魚貫而入,將手持凶器的袁奮包圍住,「你小子不要亂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開槍襲擊飯店顧客,你小子難道不知道王法嗎?」
袁奮瞥了一眼保安隊長,嗤笑了一聲,直接朝著躺倒在地上的吳憐憫開了一槍,打中了他的手臂。
「我警告你,快把手里的手槍放下來,我已經報警了!」保安隊長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硬氣,當下搬出警察來威脅袁奮,「警察很快就會來的!」
這次袁奮看也沒有看他,直接又朝著吳憐憫的手上開了一槍。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幫保安都尼瑪是這個陌生混混頭子的手下——剛才包廂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沒有來,等我把對方全部放倒之後,才開門進來,你們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所以袁奮做出了一個決定,只要保安隊長威脅自己一句,自己就在這個混混頭子身上開一槍,有本事你就維護到底好了。
保安隊長瞪大了牛眼,還想說話,身旁的保安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隊長,你沒見到這小子明顯就是和你對著干嗎?你要是再說下去,少東家就得被他打死在這里了。」
「他敢?!」保安隊長下意識地頂了一句,卻見到袁奮又朝著吳憐憫開了一槍。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站到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深怕惹怒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小子,心中卻是狠狠地想到,等等警察來了,看你怎麼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飯店突然騷動了起來,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和尖叫聲,亂亂的。
保安隊長剛想開門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卻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漢子闖了進來。他被為首的那人撞了一下,感覺就好像是被一輛疾馳的火車撞到似的,讓他連連後退。
他剛想發怒,卻見到來人竟然是一群穿著墨綠色軍裝的軍人,更讓他覺得恐怖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手里,竟然都拿著一把沖鋒槍!
雖然保安隊長認不出沖鋒槍的具體型號,但是他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都是尼瑪真貨!
「袁奮,你沒事兒?」為首那個一身黑的女人,見到渾身是血的袁奮,愣了一下,黑著臉說道,聲音里明顯帶著焦急和憤怒。
敢打我張若琳的兄弟?找死嗎?
「沒事,就是被砍了幾刀,眼楮有點發花。」袁奮勉強地笑。
他失血過多,又沒有時間對自己身上的傷使用初級治愈術,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要不是他的精神力足夠的強大,早就直接暈過去了。
現在見到張若琳的到來,他的心情一放松,就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暈。不過他可不準備在這個時候暈過去,因為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比如,那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究竟為什麼要派人來砍殺自己。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躺在地上早就已經昏迷過去的吳憐憫,要是知道袁奮心中的想法,肯定會跳起來和他再戰三百個回合——合著搞了那麼久,您老還沒記起來我是誰啊?那尼瑪我這頓揍,不就白挨了嗎?
「袁奮,堅持住,我馬上派人送你去醫院」張若琳完全不顧袁奮身上的鮮血,一把將他撐住,用自己的身子當成支架,防止他摔倒,「張天宇和秦然呢?他們在哪里?」
袁奮用左手朝著包廂里的某個方向指了指,張若琳往那兒看去,頓時見到了被人敲暈在地、不省人事的張天宇和秦然。
張若琳怒聲喝道︰「兄弟們,有人蓄意傷害首長家屬,做好戰斗準備!若有人反抗,直接就地格殺!」
「是!」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軍人听到命令,頓時齊刷刷地將沖鋒槍上的保險栓給拉開,對準了包廂里混混和保安。
那些小混混和大混混,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這,誰能告訴我,這究竟尼瑪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們這次過來,不就是教訓一個在江南大學讀書的普通學生麼?怎麼就把華夏軍人給惹來了?他們手里,拿的應該是沖鋒槍?是沖鋒槍沒錯啊……
我擦,這下真踢到鐵板,哦不是,鋼板了,這貨哪里是普通學生啊?明顯就是尼瑪隱藏大Boss啊。
在場所有有參與到此次事件的人,臉色全都變得煞白,齊刷刷地舉起雙手,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深怕被誤認為反抗行為而被就地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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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怎麼搞那麼大?把軍隊都拉過來了?」袁奮見到場面終于被張若琳控制住,心情再次一松——有這麼多少手持沖鋒槍的華夏軍人,他們應該沒膽子反抗了?
「這些兄弟都是剛剛執行完任務。」張若琳說道,「剛剛他們打電話給我,要找我出去喝酒。我就讓他們過來這里喝,也想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可是電話打到一半,卻突然接到張天宇發過來的緊急求助短信,這是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才知道的暗號,只有在遇到了危及生命的情況時才會發送,這才帶著兄弟們帶著家伙趕過來。上午他心髒病發作的時候,也是這樣通知我的。」
「好,我明白了。」袁奮點頭——怪不得今天早上會發生這麼夸張的事情,送個心髒病藥,竟然還要軍隊手持武器來護送,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不過竟然能夠讓這些人帶著熱武器出來,看來張若琳這個女人在部隊的地位不小啊,就不怕吃處分嗎?
不過這個問題袁奮並不怎麼在意,既然她敢這麼做,肯定就有解決的辦法。自己這個圈外人,還是不要去參合的好。
「袁奮,我送你去醫院。」張若琳見到袁奮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當下擔心地說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及時治療的話……」
「不要緊,你難道忘記了,其實我也是個中醫嗎?我自己會治的。」
袁奮這個時候只想找個地方快點用初級治愈術將自己身上的傷全都治好,這樣不但能夠熟悉魔法,還節省時間。如果去醫院的話,必定會再次被包成木乃伊,多麻煩啊。
就算不用魔法,也可以使用空間戒指里的青春不老泉,只是必須得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才行,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是外星人。
所以雖然他現在痛得要死,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不要錢似的往下流淌,卻還是拒絕了去醫院進行治療。
「不行,你流了那麼多的血,必須去醫院輸血。」張若琳執拗地說道,「跟我去醫院,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
袁奮無語了,這女人怎麼這個樣子啊,你送我去醫院的那段時間里,我找就已經能夠把身上的傷給治好了好不好?可是他又不能這麼說,頓時陷入了一種無語的狀態。
怪不得書上說,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把這些人全部帶回去,嚴加審問,竟然膽敢傷害軍人家屬,反了天了!」張若琳以為袁奮擔心會因為治療而耽誤報仇,當下揮了揮手,「你先去醫院治療,等你傷好了,我會把這些家伙統統捆起來丟到你面前,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