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無形 第二十一章 割喉(上)

作者 ︰ 沈清平

(PS︰筒子們哪,支持著點啊。呵呵,不覺得忒慘淡啊?咱覺得是這樣哦。難道大家伙都是迷戀一夜暴富型心態的?容不得步步踏實、扎實整死小鬼子的?唉,若真是,這點恕難迎合!畢竟YY也不能輪子般發神經不是?)「甭囔囔旁的!「來都來了,也別走空趟!「不過必須听俺的,敢有鬧哄哄弄出動響的,各小組組長立即敲暈他!」吳毅知道,此時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些老少讓愣頭們一番渲染,已然認定自己這個新掌櫃,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人。怎麼解釋,也無濟于事嘍!而且相信,自己的運道,還沒背到首單生意就失手的地步。所以,無奈之余,也只強調必須听從指揮。但不得不費點時間給他們劃分小組,指定臨時小組長。以便統一協調,免得亂哄哄的。好一會兒,才帶著風子、鏟子趁著黑暗,向小廟崗哨走去。「哪位太君啊?今天這麼快就回來啦?我這里有電筒,要不要拿去用?」冷不丁地,路旁溝內站起黑影來,用日語說著,還真就要扭開電筒。「八嘎,你在那里干什麼?舉起手來……」隨著日語喝問,吳毅抬腳猛踹。風子、鏟子也立即舉槍戒備四周。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換做孟慶生、林道功那倆愣頭,要麼大呼小叫,要麼也猴急地躥上來圍毆。「別,別殺俺!大哥,別殺俺,俺也恨日本人……」被一腳踹倒溝里的黑影,居然十分識趣地悄聲求饒。「嘿,不殺你也可以!,這端的沙包工事內,各幾個哨兵,那廟里有多少鬼子?」吳毅一陣郁悶,或說惱羞成怒!觀察了一整天,居然就在交待那些盜墓賊的短時間內,這麼個偽軍跑出幾百米,貓到這溝里來?「大哥,大哥,俺說,不過你要帶俺殺小鬼子。中不?」這個偽軍要求還真怪!「別你姥姥廢話,你個大疤子不說,俺照樣敲掉他們!」吃了記悶頭虧,可沒好脾氣。「俺知道,你們敢來,就有自己的辦法。嘿嘿,連俺叫大疤您都知道……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听俺把話說說,只會對你們更有利……」這個臉上一條從左眼角到下顎大疤的偽軍,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不過,他在用手掌捂住大部分光線的手電照射下,依舊眼神不變,不像是在撒謊。「行,你說!簡短些……」「是,是,俺說……」原來這個偽軍就叫黃大疤,本來跟他的班長、班副站外哨。但他的班長、班副,要跟站內哨的鬼子曹長賭錢。就把兩個小鬼子新兵,推到外哨來把風。別看鬼子新兵,入伙前卻是浪人,什麼吃喝嫖賭爛事沒干過?手癢癢,不容分說,硬拉著黃大疤也賭錢。輸了搶回錢不說,還把黃大疤砸了十幾槍托,趕出工事,到這邊來望風。好讓他們安心睡覺,免得被外出的連長木村中尉撞見。站哨睡覺,要還被逮著曹長跟偽軍班長、班副在賭博的現行,自己倆新兵要吃苦頭。「鬼子真爛到這種地步?……偽滿狗屁國境警備連!」吳毅心里納悶了一下,又釋然!「嘿,俺過來五六分鐘了,再有個幾分鐘,那倆小鬼子指定睡得死豬樣。「俺想親手殺死他們個狗RI的!哦,還有里邊那狗屁班長、班副,手底功夫硬,可得小心些。你們走的時候,給俺也來一刀,只要不死就中……」這黃大疤,還真敢想!既要殺鬼子、偽班長、班副泄憤,又想當傷兵活命,說不定還想借此升升官。「嘿,你丫挺能說會道嘛!這對俺們有啥利?」一個善于臨陣應變的指揮員,是不介意浪費點時間審訊俘虜的。戰斗中,善于辨別情況,敢于耐住性子冒險,也是一種過硬的軍事素質,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俺知道小鬼子彈藥藏哪兒,你們不用費事找,這樣可以輕松避開裝甲車。嘿,要知道鬼子裝甲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轉悠。呃,這裝甲車的事,您可能知道……」黃大疤顯得很自信,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不無狡黠地討價還價。「成交!不過要是撒謊,可知道後果?」雖說這些情況不算什麼「貢獻」,但吳毅決定留下這個偽軍。並不是所有偽軍,都像趙司文那伙狗東西一樣該殺!「明白,明白……」黃大疤忙不迭地點頭。所謂外哨的沙包工事內,果真有倆小鬼子蓋著衣服,半坐半躺地倚靠在沙包上,呼嚕嚕地蒙頭大睡。吳毅將他們身上蓋著的衣物扯掉,把刺刀揮過去,順勢割開他們頸動脈帶喉管。小鬼子蹬腿、伸爪子,一陣抽搐,幸福地在睡夢中死去。呼嚕嚕的血噴泉,濺得沙包都有潺潺水流聲。要不是事先扯掉那些軍服,怕也是zao踐了。也不知出于什麼想法,原時代不少影視作品酷好無厘頭「神功」演繹。每每踫到解決鬼子崗哨的情節,導演、作者總喜歡來一出據說很能體現「中華神功」的武打表演。事實上,崗哨對于任何一支隊伍來說,如同報警器的發聲部件,更像人的喉管。一陣  嗨  「神功」展示,報警職能早就完成了。還模啥哨?還不如干脆學愣頭愣腦的人士那樣,老遠吼一聲︰小鬼子,偶們找你們偷東西來啦!所以,模哨如同割喉,就是不讓發出示警聲響。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不能顧著「發神功」,卻弄出聲響給小鬼子示警!人家小鬼子不傻、不聾,要是  嗨  的「神功」發作響動都無效,大約也不會來咱們中國站崗放哨了。「大哥,不是說好了俺來嗎?咋就說話不作數呢?」黃大疤居然不樂意了,憤懣地踩踏死鬼子的腦袋聊以解恨。「少廢話!不就倆鬼子?俺殺,你殺,還不就個殺?把他們衣服換上,你身上那身狗皮剝下來,丟進去。」吳毅自有自己的盤算,容不得廢話。伸手朝朝黃大疤後腦勺,猛地一拍,催促換裝。「好、好好,俺換還不成?」黃大疤模模腦袋,似乎也覺得,誰殺都一樣解恨。不再嘟嘟噥噥的,而是老老實實按要求換裝,挺配合地帶路。鬼子內哨距離外哨,也就百來米遠。吳毅讓黃大疤與鏟子跟在後邊,自扛上個沙包,走前邊。風子則扛了偽軍們的捷克式,去幫堵路的「考古大隊」,警戒前莊村方向的鬼子。他哥是東北軍一個連長,沒什麼錢財給唯一的弟弟。倒是把連里裝備的所有武器,都教會使。算起來,風子會玩盒子炮、步槍、機槍這點,三妮和孟慶生他們沒吹牛。「嘿!這回俺押大的,搖,搖,不興耍賴……」內哨工事里,兩個偽軍跟個小鬼子盤腿坐著,都甩了上衣,賭得天昏地暗。三個腦殼借著手電亮光,湊在一起。全神貫注地緊盯倒扣地上的一塊碗,都盼著里頭色子點數是自己要的。這令吳毅很生氣,覺得自己跟黃大疤一路過來的日語相聲白講了。大老遠扛著沙包假裝送糧,也白裝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走過去將沙包沖他們腦殼,狠狠摔下去。「近藤……」就在沙包砸下瞬間,那鬼子軍曹甕聲甕氣地喊了小半聲。並非人家沒听,而是听著了沒在意!這倒好受點兒,因為跟黃大疤一路過來,就是假裝鬼子近藤二與栗原義男嬉笑對話。「嘿,大哥,您、您用這手啊?!啥飛刀洪、鐵塔張都白瞎咧!」黃大疤有些吃驚,或說是恍然大悟。這偽軍班長、班副,從都是關外胡子。據說心狠手辣、武功極其高強,有江湖名號的。幾年前,正是他們帶人綁了黃大疤的票,隨後又強拉了湊數一起加入偽軍。當肉票時受盡折磨,成為小兵了還是接著被欺辱。現在總算揚眉吐氣了,怎肯輕易罷休?黃大疤撈到機會,跳上沙包又跺又踩。「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何況他們好賭?要是肯動動腦,你自己早搞掂他們嘍……」吳毅輕聲說著,撿了件寬大的偽軍軍服穿上。比劃著又剝了雙尺碼夠大的牛皮靴換上,把布鞋塞懷里,順手提了兩瓶酒。回頭看看,黃大疤還在發瘋地踩踏泄私憤,弄得鏟子握著小鍬干著急。「咳,咳,夠啦,還有正事!鏟子,有活的就弄死他們……「你們倆架好歪把子,在這兒盯住工地方向,來單個的就誆過來整死。「要是一窩蜂涌來,你們就拿機槍突突,總之別讓小鬼子撞上來嘍!「黃大疤,你會用歪把子嗎?」吳毅不得不出聲,制止這樣違反人道的復仇方式,並安排警戒任務。「會,俺會,俺拿腦袋保證,一個小鬼子也甭想沖過來!嘿嘿,大哥,搞死這邊幾個,俺也逃不了干系,您就放心好啦!」黃大疤撒夠氣,膽子也足了。拽起歪把子,將槍口對準工地方向,熟練地在沙包上撐好腳架。再麻利地扯過彈箱、油壺,拿起油刷,將子彈均勻刷油填進彈斗。最後拉動槍栓,送子彈上膛。這一系列動作顯示,應該不是吹噓!而且他清楚,這老大換上偽軍服,過去拿下小廟那邊幾個鬼子,一點也不成問題。用不著他這個俘虜操心,干脆表決心、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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