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書評區冒出「廢話太多」,還以為「情節拖沓」.76z七路中文請書友筒子們留神!呵呵,免得自己掉進嘴炮窟窿,還怨恨老沈有意挖陷阱,陷害那位書友類似的,一頭扎進無腦嘴炮人士行列!記住題目「兵鋒無形」,傷著了您,老沈不會說對不起。)
副團長兼四營營長楊振吉,幾乎就想象自己是個炮營營長了。
帶著「大炮」,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開口閉口都是︰打起精神,俺們炮營,不能輸過那些拿小家伙的兔崽子們!
用他喊什麼啊,百來號人的四營,這時覺得委員長的羽林衛隊,都沒有自己這些人牛叉!
一個個模模背上的炮管子、炮架子、銼板、炮彈,神態幾乎趕得上後世二炮那些月復黑牛人,牛氣沖天。
別笑話他們將兩門英國產的斯托克82毫米迫擊炮,寥寥19顆炮彈,當成神器。
本來呢,四營武器配備,跟其他營也沒啥區別。
因特殊戰略任務,秘密地多配屬了三門布朗德60毫米迫擊炮、100發四藥包炮彈而已。
見到那些高薪聘請的技工,才知道自己同胞愛國熱忱,比預計的還高許多、許多!
這些人解除了後顧之憂,名義上還是「高薪應聘」,實際上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居然將兩門冒死弄來的迫擊炮,二十多顆炮彈,偽裝、偽裝。
愣是騙過日偽及二十九軍幾重搜查,偷運過來。
看著這兩門炮,吳毅愣了足足兩分鐘,一改輕松詼諧。
莊重地吼了一聲︰「敬禮!」
帶頭行舉手禮,且足足一分多鐘才喊︰「禮畢!」
雖然沒有再開口致謝,沒有提什麼獎賞之類,甚至連握握手都沒有。
就立即吩咐,除了留下四枚炮彈供以後參考之外,其余的趕緊配屬四營,加強對古北口的襲擾。
但是,無論是那些技工,還是一團在場的人員、老李筒子那樣的組織干部,都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振吉帶著四營,正邊瞅空打劫鬼子漢奸,邊向古北口迂回靠近.76zw七路中文
突然得到這兩門寶貝,還有那些寶貝蛋蛋加強。
一開始,以為是在做夢。
捏了捏大腿,才咧開嘴笑問親自押送的楊二,能不能再出五千大洋,來上兩門。
這樣四營就一個連一門,加上小炮、擲彈筒,可以說是炮營了。
楊二笑罵︰老子給你五萬大洋,你去整二十門來,俺就炮團團長咧!
旅座那神人都恁凝重,團長都只想要二十門,楊振吉知足、牛叉勁也就來了。
古北口,自古兵家要地。
長城抗戰那陣子,日寇佔領承德,跟著湯玉麟潰兵的腳後跟,直叩關下。
國民政府軍第十七軍、二十五師師長關麟征,率部拼死血戰,抵住鬼子的攻擊。
但因秉性暴躁,慣于北伐時期養成的肉搏沖鋒手段,以為對上小鬼子依然能夠怒發沖冠、奮勇接敵便取勝。
被小鬼子以先頭輕武器誘戰,後頭重武器集中開火的打法,弄得個先勝後敗。
差點就成了負責古北口防線的,第八軍團總指揮楊杰歸咎責任的替罪羊。
第十七軍軍長徐耀庭接替楊杰之後,第二十五師、第二師、第八十三師及兩個炮兵獨立團,先後防守。
八十三師全德械裝備,擁有自動步槍、重武器,干部皆是黃呢子軍服,「軍容嚴整,裝備優良」、編制12000余人。
可謂是後世漿果粉及某些盲目吹鼓手的「偶像」級別嫡系部隊!
上了陣地卻電筒四射、喧嘩鼓噪、缺乏敵情觀念。
換防被鬼子察覺大舉進攻中,八十三師居然急于月兌離戰場,造成全線苦戰後失落!
鬼子佔據古北口,為了全面侵華戰爭,現在正在加緊囤積物資,修築公路、營建炮台。
僅僅百余人的四營,能對這兒做些什麼?
當然不是「擺開堂堂之陣」,別的浴血奮戰部隊先不說,單是八十三師一個營的裝備,都抵得上整個「特別勤務旅」數倍之強。
沒有嘴炮人士那麼大的膽,不敢打宇宙嘴炮,
只敢分派四營,借著夜色掩護,仗著綠林好漢常常眼饞鬼子闊綽、跑來飽飽眼福、咽咽口水,模熟了的門路
偷偷模模地模近了,干小鬼子幾迫擊炮。
來個老子沒有,你們也甭想安樂地享有的歪心思。
楊振吉跟四營的老綠林們,不愧是老偷窺。
淡淡新月下,各個炮班及護衛步兵組,悄無聲息地順著不成形的「山道」,熟門熟路地分頭溜進幾處有把握的射擊地段。
對于什麼鬼子番號,守衛力量,沒去考慮那麼多。
總之是油料、武器、材料堆積場庫之類,兵營、車場、機構等所在,算計著在布朗德、斯托克的射程內就行。
擲彈筒、輕機槍組,或布置在更靠前位置,或部署在撤退路上。
步槍手跟那些慣用駁殼槍的,則在更後頭的山上,準備一些看著怪怪的設置。
楊振吉覺得自己是副團長,又是營長,有權跟定一門斯托克。
靜靜地趴在迫擊炮一旁,卻連大氣也不敢出。
生怕喘息聲大那麼點,都會影響到聚精會神的「炮長」宋桂然。
宋桂然是原皖系老兵,四十多歲了還是脾氣子暴躁異常。
這家伙據說耳朵被炮彈震壞了,一貫喜歡大聲吼叫跟人說話,生怕別人听不見。
打一進入襲擊準備區域,又用他自以為的「小聲」,命令包括楊振吉在內的所有人。
嚷嚷說,襲擊敵人,哪怕放屁也得掰開 ,減小聲響。
誰要是弄出聲音驚動鬼子,或干擾炮長、炮手操作,造成襲擊不成功。
他宋桂然就砸響炮彈,跟這個狗東西一起死!
都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死不死不在乎,只是誰願意死還背個「狗東西」的罵名啊?
所以,楊振吉也只能默認,這位「炮長長官」的話,就是死命令。
宋桂然罵人狠,操作起迫擊炮來,卻恐怕他那才十六七歲的媳婦,也沒受過那般輕巧、溫柔的待遇。
銼板、腳架、炮筒子,都是他親手安放,一點大點兒響聲也不帶有。
調整起方向、俯仰轉輪,動作輕之又輕,幾乎像在繡花。
慢工出細活的道理,楊振吉是清楚的。
可也不至于半個小時了,連炮也沒架好啊!
真想責問一下,這個姓宋的。
到底是不是受不了年輕小媳婦兒,拿性命換上兩根金條,打發守寡。
自己跑來當光棍,享受自在的丘八時光,過過當年老子發炮多威風的勁頭來了。
憋著勁,心跳咚咚跳得急了些。
宋桂然居然拿了標桿,敲敲楊振吉的肩頭,做個噓聲手勢,示意他保持安靜。
有理由懷疑,這家伙耳背,是裝出來的!
要是宋桂然知道,竟然有人如此月復誹自己,恐怕當場就掄起標桿,狠狠地砸幾下,緩緩緊張情緒!
他哪是受不了寶貝媳婦,才跑來掙這麼兩根金條啊!
當了半輩子兵,從北洋皖系、直系,再到北伐軍,最後當成了替鬼子賣命的冀東保安隊!
四十好幾了,娶個小媳婦,寶貝得就跟眼跟前這大炮一樣。
眼看小媳婦挺著個大肚子,老宋家香火有著落了。
整倆金條,好讓娘倆躲到薊縣山里頭媳婦的娘家里去。
剩下的,也就是多打點小鬼子。
看看能不能在那兩個金條,還有平時當排長撈下的一點積蓄用完之前,把小鬼子打跑。
回頭,小媳婦不也就不用守寡,小娃兒不也不會沒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