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的法力,雖然已經被嚴庚給解了封,可是這一時半會兒之間,又哪里恢復得過來?他體內的法力在逐漸地復蘇著,可是卻受了不少虐待,身體虛弱至極,這些解封的法力,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的效果就算不錯了。讀看看址
半點戰斗力全無。
嚴庚也是無奈,只好將月影給背了起來,直接開啟了白金邪瞳,認準了方向便一路飛馳。雖然背上多了個累贅,可對于嚴庚而言,並不算是多大的負擔。
一路上小心地避讓了幾路巡邏衛隊,翻過了圍牆,總算是還算順利地逃出了城主府。
只是月影的這一身囚服頗為顯眼,嚴庚也只好先將他安置在了城主府拐角處的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里,自己先去購置了一身衣物。
沒過多久,城主府邊的角落里,轉出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只是後面那個,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萎靡不振似的。
月影體內的法力,雖然活性極低,卻也在不由自主地修補著月影殘破的身軀。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滋潤,月影的面色也稍微地好看了一點,臉上勉強有了幾分血色,好歹有了幾分人樣,不再是一開始飽受凌辱不人不鬼的模樣。
為了防止被別人察覺出什麼不妥,嚴庚給月影籠上了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帽檐拉得非常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在扶風城里,像月影這種裝扮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個個行蹤詭秘神經兮兮的,仿佛有什麼天大的秘密怕被人知道似的,實在不算是多麼稀奇。
在出城門的時候,守城的士卒也只是略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嚴庚兩眼,隨即就揮了揮手放行。
走出了扶風城城門,月影拉了拉帽檐,低聲對著嚴庚問道︰「主人,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嘛……」嚴庚看了月影一眼,「等唄!」
「等?」月影略有些疑惑。
「等蘇牧知道了你被人營救走了,必然會大力搜查,大昭方面也會派遣人手追捕你,而且蘇牧這老賊,恐怕也不會放過我,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嚴庚有些不放心似的回頭看了兩眼,隨即加快了步伐,「快點,找全道飛他們。」
「全道飛?」月影皺了皺眉,似是有些印象,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請記住我
「呵呵,當時你被蘇牧抓了起來,關在了書房里的時候,和全道飛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認識你,你不記得他而已。」嚴庚解釋道。
「蘇牧……」月影面色有些陰沉,「是蘇牧的人?」
「不是,和你一樣。」嚴庚指了指月影。
「哦,能為主人服務,是他的榮幸。」月影很神棍地雙手合十。
「……快點吧!」嚴庚無奈地搖了搖頭。
……
嚴庚帶著月影走了不一會兒,便遠遠地看見了前方兩三里的地方,全道飛和夕風趕著三匹馬兒,優哉游哉地趕路。
因為要等嚴庚的緣故,全道飛也不敢走得太快,于是就采取的步行的方式。
只是這經過的路人,只覺得全道飛和夕風儼然就是倆傻蛋,有馬都不騎,把馬當牛趕……
全道飛似乎也感覺到了嚴庚的到來,于是也停下了步伐,在原地靜靜地等著嚴庚。
「好了,事情辦完了,繼續上路吧!」嚴庚走到了全道飛的身邊,開口說道。
全道飛有些疑惑地看了嚴庚身後的月影一眼,也沒多說,點點頭,翻身上了馬,順手也把一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夕風,給一把拉上了馬背。
「快上馬吧。」嚴庚將馬牽到了月影的身邊,對著月影說道。
月影看著最後的一匹獨角白風馬,有些猶豫地看了嚴庚一眼︰「主人騎吧,我走路就好。」
「不用啦,先生自己有坐騎的!」在一邊努力熟悉著馬背的夕風,見這月影不肯上馬,也就順口說道。
「嗯?」月影有些奇怪地左右看了看。
「這馬你騎,我另有坐騎。」嚴庚將獨角白風馬往月影那輕輕一推,示意月影上馬。
月影猶豫了一下,也不矯情,直接翻身上了馬。
雖然身體仍然有些虛弱,可月影也勉強達到了普通人的身體水平了,做些不太困難的動作,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當月影上了馬,坐定了身子的時候,一邊的叢林中,卻撲出了一條巨大的白狼,異常乖巧地走到了嚴庚的身邊,伏低了身子,似乎在恭請嚴庚上背,正是白幽。
月影實力雖無,眼力境界還在,自然能看出這是一頭淬體後期的妖獸,一面羨慕之余,卻又有些驚嘆。
能夠擁有一頭真正的妖獸作為坐騎,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征之一。
嚴庚翻身上了狼背,坐穩了之後,這白幽才漸漸起身,邁動了步伐,穩穩地走了起來。
一邊的獨角白風馬,早已被這白幽的狼威給嚇傻了,瑟瑟發抖,就差沒有趴下了。
直到這白幽馱著嚴庚走得有些遠了,這些白馬才在主人的催促下,顫栗地站直了身子,心驚膽戰地跟隨著白幽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嚴庚騎著白幽走了一會兒,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回頭一看,才發現全道飛等人,都是一臉的苦笑,遠遠地跟在了自己的後面,保持了好長一段的距離,絲毫不敢靠近自己似的。
胯下的白幽忽然有些炫耀似的地抖擻了一子,嚴庚這才如夢方醒似的,有些責怪地拍了一下白幽的狼頭︰「夯貨,收斂了氣息!」
白幽晃了晃腦袋,有些得意揚起了腦袋,卻也還是很听話的收斂了身上煉體期妖獸的氣息。
那些獨角白風馬,忽然感覺不到白幽的氣息了,依然是猶豫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大著膽子接近了白幽。
發現似乎沒有威脅了,這些馬兒才敢放心地邁開了步伐,緊緊地跟隨著嚴庚一同專心趕著路了。
白幽自然有些不滿這些才堪堪開了靈竅的凡馬,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在眼前晃蕩,有些不滿地將渾身的氣勢外泄了一絲,驚得這些馬兒差點就沒蹦起來。
正當白幽得意萬分之際,卻被嚴庚狠狠地敲了一個爆粟,並未多痛,卻是隱隱疼了半天,也再不敢放肆了。
……
「這些人都干什麼吃的!」蘇牧滿腔怒氣,狠狠地一拍眼前的書案,桌上的文房四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震了一震,東倒西歪。
「大人息怒……」一邊的文士李文憂流著冷汗,趕緊拿著扇子替蘇牧扇風,似乎是在想扇滅了蘇牧的怒火。
「哼!連個丹田被封的廢人都看管不住,養他們何用?」蘇牧怒氣勃發地沖著李文憂喝道。
「這……」李文憂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大人休怒,這事我看懸乎,直接推給這嚴庚的身上,如何?」
「推給他?這些黑衣人的同伙,基本是被他殺了個干淨,誰信呢?」蘇牧皺眉道。
「這可由不得他們信不信了,大人若說這嚴庚,被這些黑衣人收買了,那就是收買了。而且這嚴庚也在今天離去了,據守城的士卒們上報,這嚴庚的兩名僕從率先出了城,而這嚴庚,卻是在後來出的城,出城之時,身邊還帶了一個人!那人十有就是被嚴庚救走的黑衣人!」李文憂模了模下巴,一臉肯定。
敲門聲忽起。
「誰?」蘇牧輕輕皺了皺眉頭。
「爹,是我!」蘇嬋推開了書房門,有些焦急地對著蘇牧說道。
「怎麼了?」蘇牧不悅地問道,「沒看到我和你李叔在討論事情麼?」
「是這樣的,小小不見了!」蘇嬋焦急地說道。
「什麼?」蘇牧瞪大了眼楮,對著蘇嬋大喝道,「還不趕快去讓人找啊?」
蘇嬋滿臉委屈︰「我讓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去找了,沒找著!」
蘇牧癱在了座椅上,半晌,才無力地擺了擺手︰「罷了,她若要走,即使是皇宮也攔不住……你退下吧!」
蘇嬋似是欲言又止,最終也只好告退,拉上了書房門離去。
「難道說蘇小小又跟著嚴庚走了麼?」蘇牧有些抓狂地撓了撓頭。
「蘇小小古靈精怪,倒也不是沒可能……」李文憂有些拿不準,「不過這嚴庚主動要求蘇小小留下,應該不會在和蘇小小同行。」
「倒也是……那丫頭氣運昌隆,她自家人都不擔心,我也就懶得操心了……至于那嚴庚,就按你說的辦吧!」蘇牧沉默了半晌,「替我寫篇奏章,請這附近的州郡太守下緝捕令,我就不信,民還能與官斗不成?」
李文憂點頭應是。
「好了,你下去吧!」蘇牧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疲軟地說道。
「是!」李文憂起身告退。
「嚴賢佷啊,這關系到老夫項上人頭的事,只好委屈你了……」蘇牧喃喃自語,閉上了眼楮。
……
「死混蛋,竟然敢丟下我……等我逮到你,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扶風城外,某難民一臉憤憤地低語道。
「唉,這太平盛世的,也會有這麼可憐的人。」某路人嘆息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個銅板,塞到了某難民的懷里,「給你,拿去買個饅頭也好!」
路人翩然離去,留下某難民手持著銅板,作呆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