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江,城主府大廳。.吧手機小說站點(.)
孤江城主,在大廳內來回踱步,心緒不寧。
「小侯爺呢?」
一道冰冷地聲音猛然在大廳內響起,將孤江城主給嚇了一跳,差點就沒趴了下去。
孤江城主驚疑不定地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披頭散發的男子,懸浮在了空中,僅僅浮現出了半個身子,裹在了風里,看起來異常地神秘。
「你是……」孤江城主想了想,有些不敢確定似的問道。
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沒再搭理孤江城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便卷起了一陣風,朝著城主府內的某個方向離去,整個身子都隱遁在了空氣之中。
這時候,孤江城主才猛然發現,在這名男子的後面,赫然懸浮著一名白發金瞳,身穿白袍的男子。
只見此人緊閉著雙眼,已然陷入了昏迷,毫無意識地再空中飄浮著,似乎受到了某股力量的牽引,被一股強勁的氣流托了起來,尾隨著先前那名披頭散發的男人而動,如同游蕩的孤魂。
「這……」孤江城主瞪大了眼楮,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直到這股狂風逐漸遠去之後,才猛然醒悟般地拍了拍額頭,「那不是那名通緝犯嚴庚麼?那剛才那位,應該就是剛剛小侯爺派出去的高手了!」
孤江城主呆立在了原地,朝著四周看了兩眼,愣了半晌,才忽然朝著廳外吼叫道︰「還T有活人沒?趕緊進來收拾啊!」
城主府大廳內,經過先前那股狂風的摧殘之後,如今已是慘不忍睹,遍地狼藉,似乎剛剛被十伙八伙的盜賊反復洗劫了十幾遍似的。
一隊侍女僕人,趕緊從門外的兩側魚貫而入,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收拾了起來。
「我的名家字畫啊!我的紫金檀桌椅啊!」孤江城主忽然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你,你,還有你,不要把這些放回去了,趕緊給我扔了!省得我心煩!全部重新購置!」
孤江城主欲哭無淚,這「十年清城主,十萬雪花銀」,可這樣的折騰,他也經不起多少次啊!
……
某廂房里。.houda8.飛速更新
一名華服男子,倚窗而左,支起了右手托著下巴,傻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侯爺,人我帶來了。」
窗外,忽然浮現出了一道身影,著上身,平淡而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哦,你回來了啊。」烏霜侯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先關起來吧,明天再啟程回京。」
窗外的男子面色稍顯猶豫,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小侯爺,你沒事吧?陛下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烏霜侯忽然站了起來,有些失態地輕吼道︰「就他?哼!」
烏霜侯攥緊了拳頭,正欲發作,忽然又松開了,深吸兩口氣,迅速平復了心情,朝著窗外的男子揮了揮手︰「好了,徐巽,你先下去,本侯累了。」
徐巽輕嘆一聲︰「天命難違,您也不必糾結于此……好好,我不說了,您且休息。」
烏霜侯有些不滿地看了徐巽兩眼,後者一轉身,消失在了烏霜侯的面前。
「老頭你給我等著!」烏霜侯一陣低語,雙目里一片冰冷,整座房間,都已結上了一層薄冰。
……
殘陽古道。
一道長長的車隊,緩緩地在路上爬行著,不緊不慢。
這華麗的車仗隊,佔了絕大部分的道路,一旁的路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任其大搖大擺地以龜速前進。
這條車仗隊,由十余輛造型豪華奢侈,裝飾精美的馬車組成,清一色的使用了六匹高頭大馬拉車,身份地位彰顯無遺。
若是細心,便能發現這些馬車的左右兩側,都瓖刻了一輪銀白色的太陽,銀白色太陽的中間,一柄金黃色的聖劍從上而下貫穿著整個太陽,威武而又不失尊貴。
而用來拉車的馬,也不是凡馬,這些駿馬渾身雪白色的鱗片,腳下並不是蹄子,而是肉掌,從肉掌中探出根根鋒利的爪子,顯露出這些馬並非是良善之輩。
外人或許不懂,然而這些昭朝的國民又哪里會不知道,這銀日聖劍圖,和白曜玉龍駒,無一不是昭朝皇室象征之一!
如此便可知,這支車仗的主人,定是這皇室的王侯貴冑!
有著如此具有震撼力的威懾存在,哪里還有人敢對這車隊的行路速度感到不滿甚至破口大罵呢?
這條車仗,最為醒目耀眼的,便是其最中心的一輛馬車,聚焦了無數人的視線。
而這輛馬車里,泰然自若地端坐著的,正是一身錦衣玉服,貴氣逼人的嚴庚!
難道說嚴庚發達了?
好吧,嚴庚坐的是囚車……
「這家伙,做了人的階下囚,還能這麼干淨整潔啊!」
「看起來也是個有地位的人,估計又是因為什麼權位斗爭吧!」
「噓,不要亂說!」
「呃,呵呵,天氣不錯嘛!」
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嚴庚,很淡定地听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路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聲,心里無語地說道︰「我靠,咱的衣服是法寶好不好,能月兌得下來有假……而且別人也懶得月兌……權位斗爭,權你一臉啊……」
做囚犯,做到嚴庚這份兒上,也算是修了八輩子福氣。
一路上雖然有些顛簸,這囚車的底板,還被嚴庚坐穿了好幾次,更換了好幾次囚車,可對于嚴庚修煉之人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貌似號稱是烏霜侯,對待嚴庚也不錯,並沒有對嚴庚進行封印什麼,反而是好酒好肉地招待,從不曾虧待了他,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何況兩人又無交情,可以說更是官囚一類的敵對關系,嚴庚也對此沒有什麼怨言,只能默默地領情。
從孤江城,一路顛沛流離地向傳說中的大昭京城趕路,已經足足三月有余,紅了楓葉黃了秋菊,歲月變遷得極快。
這一路上嚴庚也不是沒嘗試過逃跑,只是在失敗了兩三次之後,嚴庚便是很識趣地放棄了這個並不明智的舉動。
兩次試圖「越獄」,都沒有離開過囚車哪怕一步。
一旦嚴庚破壞了囚車,準備探出身子的時候,他的面前都會立刻出現一張由空氣凝結而成的鬼臉。
于是嚴庚也只能裝作呼吸空氣一般左右張望了一陣,隨後將掰斷的木板給拼了回去,一臉沒事人似的坐回了原位。
然後就是斷開的木板倒下的聲音。
雖然這神出鬼沒的徐巽,讓嚴庚恨得牙癢癢,卻又感到無可奈何。
對方沒有敵意,又隱匿在空氣中,嚴庚雖然可以通過白金邪瞳隱身,卻並沒有看穿對方隱身的本領。
而且根據系統的檢測結果,那位神秘莫測的烏霜侯,赫然也是一位金丹二重的大高手!
兩位金丹期的人物坐鎮,嚴庚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基本為0。
這樣一來,嚴庚也絕了偷偷溜走的心思,左右無事,也就干脆一頭扎進了修煉空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修。
只是這一舉動,烏霜侯和徐巽看在眼里,不免就多了了幾分贊賞的意味,能在這極其顛簸的囚車里,安安穩穩地修煉,這份功力,甚至可以笑傲京都了,整個大昭京城,多少天才,幾乎無出其右者。
他們可不知道嚴庚心神進入了修煉空間,就算外面打起了仗,只要跟嚴庚沒關,他照樣能非常安穩地一心頌黃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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