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北海道的一個小鎮。
初雪的夜晚,寒風怒吼,碩大的雪花在風中恣意飄蕩,不時的像刀片一樣切在人的臉上,讓人感覺疼痛無比。
所有人都躲在屋內抱著壁爐,或者干脆的喝著清酒取暖。
「娘的,這鬼天氣實在太反常了,才十一月就下這麼大的雪!」一個中年男子懶洋洋的躺在榻榻米上,手中握著一個純鋼的酒壺,能裝半斤酒的那種,不時的往嘴里灌上一口。
吱呀一聲,推拉門被一個雪人拉開,然後又迅速吱呀一聲拉上。
一陣寒風夾著雪花吹了進來。
「君南大哥,你倒是清閑自在,讓我一個弱女子跑這麼遠去給你買下酒菜!外面風大雪重,我差點變成雪人啊!」明明是一句帶著抱怨的話,卻是略帶一絲喜悅。
「呵呵,眉兒啊。我哪知道下午有雪,而且來的如此的突然,實在是抱歉吶。我以後已經好好補償你……」君南微微一笑,卻把眼光掃向了眉兒手中的食盒。
月兌去沾滿雪花的外套,眉兒把食盒放在壁爐旁邊,借著壁爐里燒的正旺的火給食盒加熱。
「哦?怎麼個補償法?」眉兒笑顏如花的走到君南的窗前,帶著挑逗意味的問道。
「嗯,眉兒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君南輕輕的撫模了一下眉兒的秀發,言不對題的由衷贊道。
「不要轉換話題好不好?」眉兒氣鼓鼓的打了君南一拳,卻被君南輕松的一把捉住。
君南愣了一下,許久才慢慢道︰「眉兒,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我會永遠珍惜你,永遠保護你的……」
眉兒觸電式的一縮,眼角立刻有兩行清淚滑落,「眉兒不要做你的妹妹,眉兒要做你的女人……」
「可是,在我的心里,我只能把你當妹妹看啊……」君南嘆了口氣,在他心里確實是很愛眉兒,雖然比眉兒足足大了十歲。感情這東西,其實也不是年齡能夠衡量的。他有自己的苦衷,因為三日後就是與風魔壇決戰之日,他不想對眉兒做下什麼承諾,如果自己得勝回來,自己就可以撈得一大筆錢,然後帶著眉兒隱姓埋名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如果自己不幸遇難的話,眉兒也可以不受自己這事的影響,可以再找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你一直不喜歡我,看不起我,嫌棄我出身低微,嫌我不懂男人心。這幾年來,我在拼命的訓練、學習,再苦再累我也無怨無悔,只求能看到你的一笑。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眉兒也可以和你一樣成為出色的殺手的!可是,我發現我錯了,你一直就不在乎我,一直就把我當成了累贅……」說罷,眉兒從床上跳了下來,轉頭就朝著門外沖去,聲音中充滿了悲傷。(更新最快)
君南一驚,從床上立刻彈了起來,剛要邁開步子去追眉兒,可是又狠心停下了腳步!
「眉兒,再等我三天,就三天好不好?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是不想毀了你啊……」君南喃喃自語,頹然的再次坐下,眼神飄向了屋外,依舊是風雪連天,眉兒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起身,坐下,再次起身,如此的連續十多次的猶豫之後,君南終于邁步出了屋子。
屋外,有個雪人倔強的站在風雪中,單薄的衣衫已經被雪覆蓋,像一尊冰雪女神的雕像,而那長發依舊隨風舞動……
「眉兒……」君南一把保住了雪中的眉兒,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痛處來。
這是我的女人。君南終于下了決心。
眉兒沒有任何反應,人似乎已經凍僵過去,君南慌忙的把眉兒抱回屋內,關上屋門,在壁爐里狠狠的添加了幾根松木,又灑了些許煤油,立刻那壁爐里火焰猛的竄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將眉兒身上的積雪打掃干淨,抱著眉兒在壁爐前,姬夢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這時候,他早就忘記了,眉兒也是一個殺手,早就受過這種極端溫度的鍛煉,這點風寒真的不算什麼。
可是關心則亂,君南竟然忽略了這個事實。
模模眉兒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燙。咬咬牙,狠狠心,君南終于把臉貼在了眉兒的臉上,眉兒的臉燙的如同燒紅的烙鐵。
眉兒似乎在昏睡,眉毛眼角似乎在痛苦的皺著。
「對不起,眉兒,我不該拒絕你的。其實,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就三天,等我三天好嗎?」君南輕輕的在眉兒耳旁輕聲說道。
兩條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手臂忽然就繞在了君南的脖子上,一張滾燙的俏臉帶著濕漉漉的頭發埋進了君南的胸膛。
「三年了,我終于等到你這句話。別說三天,就算再三年,三十年,我一樣等你……」眉兒的聲音如泣如訴,溫柔的能夠融化窗外的風雪。
君南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傻丫頭,不許在這麼作踐自己啊……」君南疼惜的拍了拍眉兒的香肩,心中充滿了甜蜜。
「很值得啦!」眉兒的忽然的抬起來,櫻唇閃電般的在君南的臉上啄了一口,雙手卻是抱的更緊了。
「現在不許,以後也不許,記住,以後你不是你一個人的……」君南柔聲說道,雙臂不自覺的保住了眉兒。
「嗯……」眉兒口中不甚清楚的說了句,再次抬頭,卻是將櫻唇牢牢的印在了君南唇上,再也不肯分開。
仿佛是一道電流瞬間通過的君南的身體,君南的身體頓時僵直,意識有些模糊,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這是君南的初吻,這是君南第一抱著女人。二十八年了,君南過的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眉兒的香唇柔軟滑膩,一條靈蛇般的小舌笨拙的撬開君南牙關,挑逗似地渡到了君南的口中,頓時眉兒滿口的香津玉液也隨著那條妙舍涌入了君南的口中,是那麼的香甜,那麼的芬芳,君南情不自禁的用舌頭迎上了眉兒,然後開始笨拙的攪動,纏繞,吸.允,忘情的拼著眉兒那雙誘人的紅.唇……
眉兒的身體不停的在君南懷里扭動,不時的發出深情而忘情的呻.吟聲,在這一刻,兩個人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在眉兒的刺激下,君南猛的感到小月復一陣火熱,一道熱流從丹田直沖而下,一柱擎天……
「南哥,我要……」眉兒的這一聲無異于火上澆油,君南瞬間失去了全部的理智,抱著眉兒就沖了上了床……
衣衫扔了一地,床在吱呀吱呀的顫動。
一個古銅色的身體被一具雪白的身體八爪魚一樣的死死纏住,那雙修長的**更是緊緊的纏繞在了古銅色身體的腰上。
「哦,疼…」眉兒輕輕叫了一聲,卻是更刺激了君南,火辣辣的長槍在模準了門道之後,順著一條狹窄而潤滑的腔.道長驅直入,勢如破竹,那一瞬間,神仙的感覺也比不過如此……
爐火在跳躍,床上的身影在跳躍,痛並快樂的聲音讓這個風雪夜充滿了無限的溫馨。
依舊在纏綿,依舊在緊緊的擁抱,耳邊斷斷續續的呼吸聲,加速了十幾倍的心跳聲,床的吱呀聲,許久之後,一陣加速沖刺聲,忘情的吶喊聲,更是將這個旖旎的夜晚的活劇推向了高.潮……
「眉兒,對不起……」在一腔邪.火終于發.泄.出去之後,君南終于清醒了過來,愛憐的擁著被自己剛才肆意摧殘的身體,不由得虧欠的說道。
眉兒臉上是一種初為人婦才有的潮紅,微微一動身體,下面立刻傳來的一陣陣的輕輕的刺痛,確實,君南剛才的動作太過孟.浪與火爆了。
「南哥,我很開心,我終于是你的人了。我以後要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眉兒又把頭埋進了君南寬大的懷里。
「啊!你出了好多汗,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眉兒剛要起身,下面的撕裂般痛苦不由得讓眉兒微微一皺眉頭。
「不要動,我自己去。」君南慌忙的從床上跳下去,拿了兩件睡衣和毛巾又迅速的回到了床上。
眉兒下面的床單落.紅.斑斑,顯然是不能在睡了。
君南用睡衣輕輕的將眉兒包好,抱在懷里,隨手將那個床單扯下扔在地上。
「不要亂扔,我要留著做紀念……」眉兒嬌羞的說了一句,君南輕輕的應了聲。
「傻瓜,我們還沒吃飯呢。都九點多了,吃完了,我們……」君南微微一笑,剛才的那種感覺讓他知道了做男人的快樂。
「你想讓我今晚過不去啊?女人完了第一次,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的……」眉兒羞答答的說道,君南鬧了個大紅臉,忙不迭的道歉。
「看看我買了你喜歡吃的什麼?」眉兒一指火爐邊的食盒,似乎有種燒焦的味道……
「啊!糟了,靠的太近……」君南抱著眉兒幾步跑了過去,將眉兒放在壁爐邊的沙發上,然後拿過來食盒。
清炖魚成了烤魚,燒雞變成了半黑半紅,麻婆豆腐則是直接的變成了豆腐干……
唯獨那一壺酒倒是熱的火候十足。
「咳咳,湊合一下……」君南赧然一笑,不湊合又有什麼辦法?
如此強度的體力活,兩個人都有些餓了。
至少這頓飯成了以後兩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回憶。
第二天,眉兒就接到了一個新的暗殺任務,在經過兩天的調整之後,眉兒終于恢復了正常,而君南的決戰時間也到了。
第三天,二人分道揚鑣,約好了完成任務再這里重逢。
第五天,眉兒歸來,卻只是听到了君南幾個的死訊,隨後,在強烈的刺激下,眉兒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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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往事,如高清電影般的在姬夢南的腦海中一幀一幀的放映出來。那女人是眉兒沒錯,她比兩年前更成熟,更具風韻了。可是,她已經不認識自己,而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我是君南,不是姬夢南!
不,我是孟瑯,不是姬夢南!
兩個聲音在姬夢南的腦海中猛烈的爭吵著。
天啊,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姬夢南心中忽然充滿了苦悶,一股極強的負面能量開始在腦海中炸起,人也瞬間失去了理智。
沖出了別墅,姬夢南發瘋般的朝著風暴沖去。
福伯和姬雪兒緊緊的追在後頭,在別墅二,眉兒正呆呆的望著幾個人奔走的情景,忽然之間的就覺得心中有些不快,隨手抓過一支狙擊槍,扣動扳機,姬夢南應聲而倒!
槍聲清脆,即便在風暴怒吼中依舊是那麼的清晰,姬雪兒回頭,甚至還看見了眉兒臉上的不屑,槍口上冉冉飄起的火藥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