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雅回憶著過去的故事,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火光在她臉上一跳一跳的的,顯得格外的神秘。
「那時我還剛入行不久,心中難免會有些浪漫情懷,選擇的目標也大都以古代的文物為主,尤其是那些具有古老動人的傳說的寶物。」
「那一次我盯上了一條古埃及時代流傳下來的黃金項鏈,那是一位埃及公主的陪葬之物,十分的漂亮,那位埃及公主據說在尼羅河發大水的時候被沖走了,法老非常傷心,于是就用石頭雕刻了一個惟妙惟肖的雕像,作為替代品下葬,那項鏈就掛在石像的脖子上。
那天晚上我半夜的時候順著通風管道潛入到了博物館之中,成功的避開了守衛,來到了古埃及文物的展區。」
「我來到目標的展櫃跟前的時候,發現那展櫃是密封的,這當然不出我的意料了,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準備用酸液把展櫃溶開一個洞,但是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听到一陣腳步聲,于是我急忙躲到了一個角落里,因為當時很黑我也並不害怕被人發現。」
「那個人卻是一個博物館的保安,他似乎是在巡視的樣子,我躲在陰暗處等他離開,但是他走到那個公正石像的展櫃跟前的時候忽然好像看到了什麼,就停住了,然後他凝視著展櫃里面那個公主的石像,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
「當時我感到很奇怪,以為他發現什麼端詳了,但是當時我明明還沒有動手啊,接著突然間他整個人開始顫抖了起來,很有頻率的那種,嘴里還發出嗯啊嗯啊的聲音,似乎在做著某種無形的斗爭,當時把我嚇壞了,因為當時為了了解寶物的資料我看了一些關于木乃伊的電影,其中有一部浮宮魅影,講的就是一個木乃伊的鬼魂佔據了一個人的身體。
當時我猜估計那個就是類似的情況,嚇得我立刻就想離開,但是又害怕驚動那鬼魂什麼的,只能忍著,過了一會那人忽然啊的一聲,好像一下子松了口氣似的,我猜大概是他在和那個幽靈的搏斗中取勝了,然後他就好像非常害怕似的的急匆匆的走了,之後我也沒敢繼續停留,也跟著閃人了。」
寧思雅說道這里,忽然發現林天語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你說的是真的麼?」林天語問道,聲音听起來有點怪怪的。
「是啊,」寧思雅很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寧思雅點了點頭,「當然沒有,這有什麼好笑的?」
林天語這會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寧思雅手舞足蹈的,寧思雅被他笑的一陣莫名其妙,氣惱的推了他一下,「到底怎麼了?」
過了半響林天語終于笑夠了,「你真的想知道?」
寧思雅很嚴肅的點了點,阿歷克斯卻在一旁不著痕跡的沖他搖了搖頭,但是林天語想了想,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那個保安根本是在對著公主的石像打飛機啊!」說完林天語又大笑了起來。
寧思雅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打飛機是什麼意思,回憶了一下貌似還真是如此,心中頓時一陣尷尬,臉色一陣氣惱的漲紅。
「別笑了,現在輪到你講了。」
林天語心說我講點啥呢,他還真就不像兩人有那麼多驚險的故事,只好把學生時代的一些小故事拿出來講一講,阿歷克斯听得倒是津津有味,不過寧思雅可完全不買賬,「你不是時空旅行者麼,把你旅行的故事講一個來听听。」
林天語想了想點了點頭,「好,不過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想先問你們一下,你們有算過命麼?」
阿歷克斯道,「我以前算過,在耶路撒冷的時候一個猶太巫師給我算的,不過好像不怎麼準。」
寧思雅也點了點,「我大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喜歡玩塔羅牌,經常給我們佔卜。」
林天語有些驚訝︰「你還上過大學?什麼系?」
「哲學系,好了別叉開話題,趕快講你的故事。」
林天語心想真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是個大學生呢,他回憶了一下,便把自己當初在羅馬的時候那個女巫給他算命的經歷講了出來,尤其著重的描寫了他在幻想中看到的東西。
听完他的故事,寧思雅一臉的難以置信,「這麼神?你不會在騙我們?」
林天語聳了聳肩,「老實說你這麼問我倒是不奇怪,說實話我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呢,當時那種感覺非常的奇特,你知道有種說法是當一個人臨死的時候生前發生過的經歷的片段會在眼前不停的閃過對嗎,當時我就有那種感覺。」
阿歷克斯問道,「這麼說你的死是因為一扇門嘍?」
林天語點了點頭,「我想大概是,雖然不知道那扇門後面到底是什麼,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令人不安的那一種,可能我正是在走進那扇門之後被門後的什麼怪物給殺死了。」
寧思雅卻道︰「如果那佔卜是真的話,再參考一下你的職業,豈不是說那應該是一扇時空之門了?難道你就沒想過那扇門後的世界可能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麼?或許你就是因為走進這個世界才掛掉的呢?」
林天語搖了搖頭,「不會的,那種感覺可比現在這個世界給人的那種不安的感覺強烈多了,而且幻象中我的樣子看起來比現在老一些,應該有三十多歲了,而且穿著也和現在很不一樣,那是一件米黃色的很寬松的長袍,有點像《星球大戰》里絕地武士穿的那一種,所以應該不是現在這個世界和現在這個時間。」
寧思雅听他這麼一說忽然笑道︰「嘿,或許你應該往好處想,如果那個佔卜非常靈驗的話,至少在三十歲之前,你肯定是不會死的啦,那麼對于現在這個世界可能遇到的危險,你豈不是都不用害怕了?」
林天語心說好像還有點道理啊,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老實說我覺得這樣說有點不大靠譜啊,畢竟佔卜的最終目的就是改變命運,避免災厄,或許因為提前知道了結果所以我可以避開那場災難呢,那樣的話在這個世界我同樣有危險。」
「我到時不這麼認為,如果那真的是你的命運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改變的?」寧思雅的聲音里似乎有著一絲幸災樂禍,像是在報復剛才他的那真大笑似的。
林天語听得有些惱火,忽然從腰間拔出了把龍牙短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我十分確信如果我現在朝自己的喉嚨刺上一劍的話一定會馬上掛掉,那顯然不是我所謂的命運,所以不要跟我說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做到。」
寧思雅卻搖了搖頭,「但你此時絕對不會刺下去,所以也就談不上用這種方式來改變命運了,這完全證明不了任何事情。」
林天語被她說的一噎,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許你說的對,命運確實是無法改變的,或許我應該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或許我應該從此不再進行時空旅行,但是如果讓我在見識了這麼多的神奇的事情之後重新做一個普通人的話,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甘心的,相比之下我倒是寧願去搏一搏,至少按照那個女巫的說法,我的未來仍然有一線生機。」
林天語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臉色前所未有的堅定,讓寧思雅忽然覺得好像應該重新認識他了似的。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趕路,大家早點休息。」
林天語說著把那捆行李打開來,卻是三條毛毯,旅行的話畢竟沒法帶太多的行李,這三條毛毯就是三人的鋪蓋了。
「今晚你就睡床上,那多少能舒服點。」林天語說著遞了一條毛毯給寧思雅,寧思雅看了一眼那簡陋的木床,雖然看起來肯定不會舒服,但是卻多少讓她心中有了一絲被人關懷時的那種暖意。
「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一邊說著,她一邊走到了床邊,將毛毯一半鋪在了床上,一半搭在了外面,然後躺了上去。
鋪著半條毛毯、蓋著半條毛毯,枕著自己的背包,寧思雅試著睡過去,她看到林天語把他的毛毯鋪在了那長木桌上,阿歷克斯則從外面抱了幾捆干柴,在上面搭了幾根木板就算是床鋪了,黑子趴在火堆旁邊好奇的看著主人忙碌著,那跳動的火光讓她有些心神不寧,身下的木板又冷又硬,她翻了個身,面對著冰冷的牆壁。
外面的夜色中傳來了陣陣風聲,呼嘯著仿佛帶著某種催人入睡的魔力,過了一會,她終于睡著了。
PS︰今天收拾屋子,洗衣服,忙了一下午,只好晚上更新一章了,明天恢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