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刺殺董卓
林天語的筋骨,似乎是因為過月靈泉水的緣故,韌性和力量全都是上佳之才,王越是也頗為驚嘆,因此教授劍法的時候也就不再遲疑,一股腦的傾囊相授。
總的來說這燕屠劍法並不難學,甚至堪稱簡略,七式劍法,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花樣說道,不到一個時的時間就基本上教完了,但是按照王越的說法,要想將這七式融會貫通,沒有三五年的功夫卻是絕難做到的。
燕屠劍法,豪烈剛猛,一往無前,于敵交戰之時不閃不避,只以手中三尺青鋒御敵,這套劍法最大的特點,就是造對戰中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姿勢,勝敗生死,全在手中的劍上。
因此在對敵之時,便不能像武俠片中那樣閃轉騰挪,因為按照王越的理論,人的身體的度再快,也不可能比手上的武器揮舞的度更快,因此想要靠大範圍的閃躲來躲避敵人的攻擊是完全不現實的,在對戰之中,燕屠劍法的要求是持劍者必須始終正面面對敵手,身形始終保持挺立,以保證可以隨時出劍時的力量和度,這一點倒是和西洋劍術頗有相似之處,不過比起西洋劍術,燕屠劍法顯然更加極端,沒有那種紳士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燕趙豪杰的凜然氣勢融匯在其中。
講解完這套劍法的特點之後,王越問道︰「公子以前可曾與人對戰?」
林天語點了點頭道,「卻有類似的經歷,曾經和山賊打過幾仗。」
以獸人的戰斗技巧,除了力量上的優勢之外也就跟古代的山賊差不了多少了,因此林天語的說法倒也不算離譜。
王越點了點頭,「那公子便朝我盡力攻來。」
說完持劍行禮,劍尖下垂,擺出了一個燕屠劍法的起手式。
林天語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一劍劈了過去,兩人用的都是練習用的木劍,所以他也就沒有保留,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想看看這王越的劍法到底有什麼威力,因為王越交給他的劍術感覺實在過于簡單。
那王越隨手一格,粘住林天語的劍身用力一轉,林天語便覺得手上一空,手中的木劍月兌手而出,那王越的木劍空中一轉,卻指向了林天語的咽喉。
「此乃撩劍勢,公子再來。」
林天語心說到是有些意思,剛才他還沒反應過來武器就月兌手了,不過他總覺得這應該僅僅只是一時失手,把劍撿起來之後又是一劍斬去,那王越卻未卜先知一般提前一步把劍尖斜斜伸出,邁出一步,林天語這一劍砍出,身子也跟著向前沖出,恰好迎上了那劍尖,倒好象自己把脖子送到那劍尖上似的。
「此乃截劍式,公子再來。」
林天語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之後忽然一劍橫掃而出,想要來個攻其不備,那王越雙手握住劍柄,木劍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圈,將林天語這一劍叭的一聲封擋了出去。
「此乃封劍式,現在輪到我了。」
說完木劍忽然平舉在胸,身形猛然突進,閃電般刺出一劍,林天語急忙後退,同時反手招架,但是那劍勢卻勢如疾風,貼著他的木劍一往直前沒有絲毫的動搖,瞬間指到了他的咽喉。
「此乃刺劍式。」
王越說完後退了兩步,等林天語回過身來,王越雙手握劍,突然凌空躍起,木劍摟頭蓋臉的劈斬下來,林天語舉劍招架,卻听 一聲,手中的木劍瞬間斷為兩截,王越的木劍卻也絲毫未損,直劈到林天語的肩頭才停了下來。
「此乃破劍式。」
王越一口氣把這七式全都使了一遍,果然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花哨之處,但是每一式似乎都讓人難以抵擋。
林天語被連續數次敗在王越極為簡單的劍招之下,心中卻一下子明了了起來。
這所謂的七式,其實就是七種對敵時所用的攻擊防御的方式,刺劍式以度取勝,務求一擊必中,破劍式以力取勝,凌空躍起加上雙手持劍,最後配合合理的運力方式,在一瞬間產生最大的破壞力,破壞敵人的防御產生致命的一擊。
撩劍式是通過旋轉對手的武器使之失去對武器的掌控,可以通過技巧來彌補力量的不足。
封劍式則是通過劍刃揮動軌跡的計算來達到隔絕一切攻擊的目的。
而要想將這些劍招揮出最大的威力,靠的是日益求精的磨練,三五年的時間,只練這七式,當這種揮劍的技巧變成一種本能的時候,那麼這劍術就算是修煉成功了。
林天語覺得這種修煉劍術的方式就好像俄羅斯方塊,有的職業選手能夠以常人難以置信的度進行游戲,即便方塊下落完全勢瞬間完成,也能反應過來,正是靠著這種本能的反應,在那一瞬間甚至都不需要去想,神經反射已經完成了一切工作。
這種理論,他以前也听說過,比如那些傳統武功的套路,有人認為只要能把這些套路練成條件反射那樣的程度,便可成為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但是人的神經記憶是有限的,如果僅僅是七式劍招休息起來自然能夠勝任,而後世那種過于追求花哨繁雜的套路的方式,反而墜入邪路,貪多嚼不爛。
和王越對練了一整天,林天語對這套劍法的熟練度越精熟,他的身體的神經反射似乎及其容易養成,不過一天的功夫已經頗有架勢,讓王越也忍不住一陣驚嘆。
「如果假以時日,公子在劍術上的的成就必然不再王某人之下。」臨走的時候,王越如此說道。
林天語則謙虛了幾句,兩人約定明日繼續,不過按照林天語的估計,最多一個星期自己就應該能把這套劍術完全掌握了,至于想要更近一步的話,那就必須通過長時間的反復聯系來成就了。
告別了王越,林天語離開了劍館。
回到客棧的時候,卻意外的現瑞貝卡卻還沒有回來,林天語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倒是並不擔心瑞貝卡的安全,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讓他總有一種高深的感覺,反而是對她的去想有些好奇。
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漢朝的食物實在有些難以下咽,好在食材絕對綠色無污染,林天語也便如此安慰自己,倒也還吃得過。
吃完晚飯林天語坐在房間里閑得無聊,就把次元口袋離得東西拿出來清點一下,那些黃金大部分都已經被他留在家里了,里面裝的大都是一些旅行時使用的物品,林天語翻找了一會,忽然現了一只包裹。
那卻是當初瑪雅送給他的那本,被一塊布包著,這兩天事情太多,他倒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呢。
這會閑著沒事,林天語心說干脆解解悶。
把那外面的封皮打開,卻見里面寫著名宗教與神話》。
林天語有些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本,他原本還以為會是某種說之類的呢。
翻開第一頁,卻見前面有一段序言。
序章︰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當中,誕生了許許多多的神話故事,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宗教信仰,這兩者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神話故事往往來自于不同民族的文化特色所產生的對世界的認知,它們往往是盲目性的,自然生成的古老傳說。
而宗教信仰則完全不同,他們的出現代表了思想的覺醒,人們開始懂得分辨自已看到的和自己想要看到的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並通過一種極為繁瑣的方式來改變自己對世界的認知。
很多時候那些自以為智者的人把神話和宗教當成人們在愚昧無知的情況下所做的愚蠢選擇,但是這些所謂的智者往往忽略了一些事情,沒有哪一種主義思想能夠長時間的存在下去,沒有哪一種學說能夠完美的解釋一切,即便是進化論、萬有引力定律等科學理論也往往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漏洞,但是宗教卻恰恰做到了這一點,它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完美的填補一切漏洞,至少在它的理論體系下是完美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宗教和神話便是控制人心力量的一種系統規則,而擁有制定這種規則能力的人便可被稱為神,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強大遠遠過了鋼鐵和火藥,它無孔不入,無處不在,比一千艘戰艦的破壞力還要強大,同時也比任何一種科學明的生產力更優秀,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認清和把握這種力量,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就讓我們探討一下這種力量該如何運用才能產生積極的作用。
林天語看著看著就不由得入神了,這本名義上講的是不同民族的不同神話,以及各個不同宗教的展過程。
但是林天語卻覺的這質上其實是一本研究人心的籍,它把人類內心的活動清晰的解剖展示在了林天語的眼前,讓他突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在他的眼前呈現了出來,沒錯,如果能夠掌握這種力量,那可真的比什麼武器都要強大了,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這種力量都能夠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
林天語正看的入神,窗戶忽然卡啦一聲被撞開了,一個縴細婀娜的身影從窗戶外面一下子輕盈的躍了進來。
「是誰?」林天語猛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直到看清那蒙面人湛藍色的眼楮,林天語才松了口氣。
「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來?」
「你真的想知道?」瑞貝卡忽閃著眼楮問道。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干什麼。」
「我去王允家了。」
「王允家?」林天語吃了一驚,「你去王允家干什麼,該不會真的是去看貂蟬了?」
「怎麼,不行麼?」瑞貝卡說著解下投上的黑巾,還真別說,她這身打扮還真有些女飛賊的感覺。
「看到了麼?」
「當然,我什麼時候失敗過。」
林天語也有些好奇,「那貂蟬長的什麼樣?」
瑞貝卡舌忝了舌忝嘴唇,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就好像畫中的人物一樣。」她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隨口拿起一塊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嚼了嚼,又隨手扔到一邊。
「你猜王允找王越是為了什麼。」
林天語看了瑞貝卡一眼,試探著問道,「刺殺董卓?」
「你怎麼知道的」
林天語心說當然是猜到的了,其實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想一想一個當朝的司徒和一個劍客之間還能有什麼勾當,總不會王允老了老了,又想學劍術了。
在聯想到歷史上王允讓曹操刺殺董卓的那段歷史,便不難得出結論了。
瑞貝卡佩服道,「老爸不愧是老爸,那王允找王越確實是要刺殺董卓,因為呂布實在太過強大,即便是步戰也鮮有人是他的對手,也只有王越這樣的劍客,才有可能在呂布的保護下成功的刺殺董卓。不過王越顯然沒有答應接受這個任務,因此王允只能換別的人選了。」
林天語心說莫非是曹操?歷史上拿了王允的七星劍去刺殺董卓的可就是曹操這個家伙,不過曹操顯然沒有荊軻那樣的決心,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就慫了,打了個醬油就跑路了。
「你調查這些事情干什麼,據我所知你對歷史什麼的可沒什麼興趣啊。」
瑞貝卡聳了聳肩,「對歷史沒興趣,不代表對別的東西沒興趣啊,我已經和王允達成協議,幫他刺殺董卓。」
「什麼?」林天語吃了一驚,「你干嘛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貂蟬嘍,我可不能讓這樣如畫般的美女落到董胖子那種人手里,我和王允已經說好了,只要我刺殺成功,他便把貂蟬送給我。」
林天語一陣哭笑不得︰「你要貂蟬干什麼你一個女孩子,總不會對美女什麼的感興趣了。」
瑞貝卡對林天語這種問東問西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大高興,不滿的說道︰「這個問題就不需要你費心了,我把貂蟬帶回去當丫鬟你管得著麼。」
說完一推門走了。
林天語被瑞貝卡這種突如其來的脾氣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搖頭嘆了口氣,只能感慨自己還是太年輕啊,搞不定這些女生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起來瑞貝卡卻已經不見了,估計又是去哪玩去了,林天語也沒怎麼在意,對于刺殺董卓這種事情他覺得瑞貝卡應該只是隨便說說罷了,畢竟為了避免被時空管理局現通常是不能使用熱武器的,這一點瑞貝卡是清楚的,而如果不用槍械的話想要刺殺一個被重重保護的當朝太師那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出完早飯之後,林天語便離開客棧,去劍館學劍去了。
林天語先是自己熟練了一下昨日所學,然後便和王越對練了起來,雖然仍然每次最終都敗于王越的劍下,但是每一次所能堅持的時間都越來越長,到了中午的時候,林天語已經能夠和王越過上十幾招才被擊敗了。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卻現王越大氣都不喘一下,神色如常,不由得有些佩服。
問起其中的訣竅,王越卻哈哈一笑,「哪有什麼訣竅,我之所以臉色如常,是因為每一次我都能輕松將你擊敗,身形不動,體力不減,你若能夠練到我這種境界,連殺十人而大氣不喘亦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正說話間,廳外忽然急匆匆闖進一個人來。
林天語回身一看,卻認得那人,正是當初替他通傳的王渠。
王越見王渠神色慌亂的樣子不禁有些不悅,「生什麼事情了這麼驚慌?練武之人當時刻平心靜氣,不驕不躁,我教你的都忘到哪去了?」
那王渠被這麼訓斥卻沒有絲毫改變,「董、董太師被刺殺了」
「什麼」林天語和王越同時驚叫出聲,王越驚叫是因為當初王允曾經跟他略微暗示過這個刺殺董卓的事情,但是只是說要他刺殺當朝一個極有權勢之人,並沒有直接透露性命,不過王越卻也多少猜到了一些,這會听到董卓被刺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允干的,心中一時間不禁七上八下,心想這王司徒還真是敢想敢干啊當初拒絕了他會不會被懷恨在心呢。
那王允一旦除去董卓,那必然大權在握,弄死他這麼一個劍客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任他本事再高,也不可能與之對抗,最好的下場不過是浪跡天涯罷了,听著是挺美,可事實上那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而林天語的震驚則是完全想到了昨天夜里瑞貝卡說的話,難道這個丫頭真的跑去刺殺董卓了?
不行,我得趕緊找她問清楚才行。
林天語心中一陣焦急,沖王越拱了拱手道︰「竟然生了這樣的大事,真是讓人意外,不如今天就先到這里。」
王越也是心亂如麻,點了點頭道︰「那便如此。」
和王越告辭之後,林天語立刻出了劍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