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宇︰男,年齡28,身高一般,高中文化。備注︰相貌平凡,不善言辭,貌似處男!
雖然從小聰明,學什麼是什麼,但由于身體瘦小,常受人欺負。時常幻想自己是一個大蝦,可事與願違;通常是被扁的對象。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地攤上,花一塊錢買了一本所謂的少林功夫,勤練不輟,但除了感覺到胸口一個明顯的氣團以外,沒有別的什麼長進。後來就听之任之了。
打工多年,並沒有什麼成就。因為深夜在樓頂露燈下看小說,被保安當成了推卸責任的替罪羔羊。在爭執推拉中,失手將保安隊長推下了六樓,致使人當場死亡。
雖歷經千辛萬苦潛逃回家中,見到年邁父母。二老悲慟欲絕,全家愁雲慘淡,家不成家。不由悲從中來,毅然決定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以免雙親擔驚受怕。
不料那保安隊長的父母實力強大,在其金錢和關系的攻勢之下,最終林宏宇被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如不服判決,可在七天之內向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
林宏宇父母當場暈倒!
當林老爹夫妻從醫院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審判後的第二天了。老兩口一臉木然,上訴?拿什麼上訴呀?錢呢?材料呢,人員呢,什麼都不懂!老兩口除了絕望再沒有了別的感覺。
林宏宇看著自己的父母暈倒當場,內心無比的痛楚。一步三回頭的被押解到了重型犯的看守所,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兩天後,林大全得到通知,如果不提起上訴,罪犯家屬還有最後一次探監的機會。老兩口好象忽然又活了過來,忙碌著準備好吃的東西,干淨的衣服。
「 當」,牢門打開了。
「林宏宇,你父母來看你了,最後一次了,多聊聊吧!」看守的工作人員也是一聲嘆息。
林宏宇一下站了起來,連帶著手腳上的鐵鏈一陣嘩啦啦亂響。重型要犯是單獨關押的。這個房間就林宏宇一個人。看到父母到來,林宏宇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老爹把兒子從地上拉了起來,打開竹籃的蓋子。
「兒子,快起來,這是你媽給你做的,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和白切雞!很香,多吃點吧。」
林宏宇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傷悲,放聲大哭。
「爸,媽!兒子不孝,對不起你二老呀!你就當少生了我這個兒子吧。」
悲慟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和回廊,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只留下長長的尾音,充斥在整個世界。聞者傷心欲絕,悲痛難當!!
母親的紅燒肉和白切雞在嘴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讓林宏宇想起了小時候,每當知道母親做好菜的時候,他都偷偷的溜到廚房。伸出自己小爪子去碗里抓一塊。換來母親嗔怒的眼神和作勢欲打的表情。
打的只是他黑黑的小手!
「去把手洗干淨了!」
然後他就能得到一塊最大最好的瘦肉。吃得小嘴兒四處流油!
往事歷歷在目,雙親的音容笑貌都鮮明動人。
林宏宇吃干淨了最後一塊肉,連碗里的油都用舌頭舌忝了一遍。並不是他真有這麼餓,只是真不想辜負了二老的好意!就算肝腦涂地,也不能報答父母之恩于萬一。
「那,到那天我們就不去送你了,兒子,你一路走好!」
「唉,老了,身體也不大管用了,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們一家三口又能團聚了。」
林宏宇明白,老爸老媽肯定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去親自送行,那太殘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一家獨子,又有幾個人有這勇氣去面對?
「爸,媽,你二老要好好的活著,別為我這不孝子傷心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們要保重好身體,少干點活,別太累了。」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很快探監的時間就到了。工作人員的再三催促之下,老兩口戀戀不舍的站了起來。慈祥的母親再次淚流滿面。
「兒呀,你自己一路走好哇!〞
林宏宇噗通聲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給父母叩了九個結結實實響頭。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當面給父母表達內心歉疚的機會了。如果可以從來,他寧願一輩子守著自己的父母,承歡膝下,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小農民。
老兩口再次轉過身,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直到工作人員把他們分開。
父母離開了……
行刑的前一天,警察帶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說是一個醫學院的主任。只要在一份文件上簽字,合同就可以生效了。他的遺體將作為醫學院的解剖實驗器材。為此醫學院將支付8萬元給他的父母。林宏宇草草看了一下,就在上面簽了字,按上了手印。
這將是他唯一能夠在死後幫助到父母的,事先也沒有給二老說,因為他知道二老百分之百都不會答應的。可父母年邁,沒有經濟來源,未來的生活將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至此,林宏宇的人生似乎已經畫上了一個句號。只是這個句號是紅色的。28年的生活,到此結束了。只留下了無盡的悲哀和牽掛……
行刑當天,囚車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武警。表情嚴肅,謹慎的觀察周圍的一切。行刑的地點肯定不會在鬧市區,這不比古代,死刑犯都拉到菜市口砍頭,供人觀看。
某市的地理置在四川偏西北,處在青藏高原的末端了。橫斷山脈綿延千里,離這里並不是很遠。行刑,肯定得到山里去了。
汽車一直開到了一個三面環山,前面是一塊平地的地方停了下來,這種地方最安全,不會在行刑的時候誤傷到他人。林宏宇被押了下來,頭上帶著黑黑的頭罩。
「是時候該結束一切了」,林宏宇如是想。
「你們五個負責警戒,你們三個負責執行槍決。」領頭的行刑人員吩咐到,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了。沒有什麼難度,也沒有遇到過古代一樣來劫刑場的。畢竟時代大不同了。
「預備!」
「瞄準!」
頭兒在司令。唰,三支子彈上堂的步槍抬起來,準確的對準了林宏宇,只等司令員一聲令下,就扣動扳機。
就在此時,從天空中傳來一聲洪亮的鳴叫聲,叫得所有的人都不由頭腦一暈。接著就是一陣強烈的巨風壓體,好象一架阿帕奇直升機懸停在頭頂一樣。
負責警戒人員反應比較快,很快清醒過來。抬頭一看,一頭烏黑得發亮的怪鳥向他們撲來,感覺有一架小型飛機一樣大。爪子和嘴都乏著金屬光澤,估計鋒利異常。
猛獸!一看就是食肉動物!
警戒人員就著手中的槍就是一梭子彈打了過去。怪鳥雖大,卻反應敏捷。雙翅一收一個俯沖,子彈打他的翅膀羽毛上,濺起一串火花,羽毛都沒有掉下一片來。接著雙翅一展,一個斜掠,只听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囚車的車頂都被削了下來!平整的切口閃著耀眼的金屬亮光。所有的人都被風刮倒在地。
接著怪鳥向前一沖,腳爪在地上一撈,抓住林宏宇腳上的鐵鏈向天上振翅一飛,幾次閃動之下就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