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節訂婚
不管卓明月二人怎麼想,訂婚日期還是如期來臨。卓府上下張燈結彩,一片喜氣。三山五岳的朋友也來了不少,賓客的廂房也住得滿滿的。不過大家都納悶兒,卓老兒在搞什麼鬼名堂,不就是訂個婚嗎?搞得這麼隆重,該不會是借機斂財吧?可武林世家又有幾個把錢財看得這麼重要?看來這個女婿很有點背景呀!不少人從心里嘀咕。
訂婚儀式就在演武場的廣場上舉行,林宏宇和卓明月手臂上都戴著一朵紅花,衣著光鮮。雖不如世俗人婚紗禮服,但也是衣冠楚楚。二人往台一站,大多人都覺得,這二人確實是郎才女貌,英氣逼人。
卓海親自主持,「各位朋友,來賓,你們好!歡迎各位百忙中來參加鄙孫女及女婿的訂婚儀式,鄙人代表青城世家,對各位的到來深表謝意!」
話完對著台下一個鞠躬。二位新人也是一鞠躬。台下一片哄然,紛紛拱手。「卓老爺子過謙了,能來觀禮是我等的榮幸。」
「鄙孫女,卓明月,現年二十一歲;佳婿林宏宇,四川某市某縣人,現年三十二歲。兩人于某年九月十八日,訂婚成禮,喜結良緣!」
說到這里,卓海語氣一頓,台下一片掌聲!
「恭喜卓老爺子!」
不過很多人都在想,這老家伙好狡猾呀,連這孫女婿的師承來歷都不肯多說半句。也不知道是誰家弟子,觀其相貌堂堂,神光內斂,只怕也是名門之後。
「新人向長輩行禮!」林宏宇二人立即向爺爺叔叔們鞠躬行禮。後又答謝親朋好友。可至始至終,不見男方家屬長輩出現。也讓賓客們不斷的胡亂猜測。賓客紛紛上台送上賀禮,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林宏宇和卓明月也象木偶一樣,被拉著到處答謝。很快酒晏開席了。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就有人開始起哄了。叫囂著讓人來演武祝興。推卻不過,卓海的二弟卓正龍就自告奮勇,首先下場。
「如謀諸位江湖朋友不棄,卓某人先來拋磚引玉,為大家練一套劍法。」
命人拿來了自己的佩劍,演起了《青城劍法》。各人都瞪大了眼楮,認真看起來,這青城世家的家傳絕學,平時可是不容易看到,今天拿來作為演武之用,實則有些讓人模不著頭腦。
只見卓正龍一開始起手就拿出了八成實力。劍氣縱橫披迷,磅礡氣勢如翻江倒海。劍氣四射,劍身白茫茫的一片,顯然是真氣外放。單單劍罡即可傷人于三步之外。讓看者大呼過癮兒,沒有白來一趟!
卓正龍演到酣處,身形一轉,對著一塊石頭就是一劍;劍身過處只听嘩的一聲,巨石應聲而碎,散落一地。場下轟然雷動,叫好聲綿綿不絕。均贊卓正龍武功蓋世!
演武完畢,卓正龍大聲說道︰「獻丑!在此喜慶之際,經家主一致決定,將此套功法秘籍,完本傳給佷孫女婿林宏宇,作為孫女的嫁妝。」
場下一片愕然。似乎明白卓正龍為何如此賣力了。林宏宇听得也是一愣,事先根本沒有人說起過此事。也惹得卓家一些後輩子嗣心里很是不滿,因為他們大多沒有學到完整版的青城劍法。而卓海此時卻是面帶微笑,老神在在的。
「卓家如此厚禮,那男方送的什麼呀?」
有人不禁大聲問道。林宏宇不由一陣尷尬,他壓根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突然冒出來的橋段根本就是計劃之外的事。
「請林少俠也來表演一段如何?」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既然卓老家伙不說他師承,還送出如此絕學,如說此子沒有點背景,打死他們也沒有人相信。你不說我們還不會看嗎?就不信不能從你的武功路數里看出點什麼來。
林宏宇此時也在想呀,既然卓家如此大方的送出了自己的家傳絕學,那自己豈能過于小氣?嗯,既然他家拳劍功法都有了,那就送一套刀法給他們吧。就《風雷十二刀》,反正師父當年也沒有說此功不可外傳。
林宏宇走下場,問旁人借來了一把樸刀。刀頭朝下,一抱拳朝四周一禮。「獻丑了!」為了體現出這套刀法的威力,肖卓越決定使出自己的七成功力。
《風雷十二刀》名為風雷,自然是行如疾風,猛如狂雷。一共十二招,一招三式,共36種變化。端的是變幻莫測,威猛無綬。
由于林宏宇的有意賣弄,剛一出手,刀茫就射出一尺有余,青光閃閃。場下頓時滿座皆驚,識貨人的可是不少。高手,絕對的高手!
刀法展開,疾如閃電,猶如蒼海蛟龍,音暴如雷。剛猛若霹靂狂雷。走招行雲流水,豪無破綻可言。帶起的飛沙走石打到人身上都覺得生痛。場下圈子即時拉大,林宏宇練到興致之處,猛一催力,逼三尺刀茫,只輕輕抹過一大石,隨即化為齏粉。
林宏宇御力收勢,氣定神閑毫無勉強之色。場下眾人都鴉雀無聲,很多都冷汗直冒,自忖很難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兩式。就連卓海也是目瞪口呆。但又微微有所期待。片刻眾人反應過來,掌聲雷動,世上竟有如此奇功!感覺今日是大開眼界了。大聲恭賀卓老爺子得此佳婿,青城世家百年無憂,羨慕妒忌者不知凡幾。只是無人能從這套刀法看出林宏宇師從何處。
林宏宇並沒有即時下場,而是等眾人稍靜下來。朗聲說道︰「謝謝諸位前輩抬愛。我受家師之命,特以此套刀法,答謝卓前輩。也算是作聘禮之用,還望卓前輩笑納!」
林宏宇故意把贈送刀法的事推到師父頭上,自是想少些麻煩。
卓海也心領神會,滿臉笑容。「卓某卻之不恭,請林賢孫女婿代卓某謝過貴師高誼!」
卓海確實高興,他安排二弟演武送藝的目的就是想林宏宇投桃報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雖然也有些小人之嫌,但為了家族,也就厚著臉皮算計這孫女婿一回咯。
場下听聞如此絕學,相傳卓家,自是羨慕不已,紛紛再次恭賀卓老爺子,得此絕世刀法,必保青城世家更上一層樓,千年聲威不墜。
卓家幾個老家伙們也是心滿意足,用一套對林宏宇未必有大用的劍法,換來對自己世家遺福千年的絕學,實在是大賺特賺了。卓海當即拍板決定,這套刀法將作為家傳絕學,非家族核心弟子,一律不得傳授。
一場訂婚宴草草結束了。而兩位當事人卻心思起伏不定,畢竟當時只是一個交易,但一場訂婚鬧劇卻讓事情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雖然彼此之間都能相互接受,但畢竟沒有挑明這層關系。所以兩人見面反而多了幾分以前沒有的尷尬。卓明月的母親服用了‘血絡易經丹’,病情也慢慢的好轉,看來康復有望。唯有卓家幾個老爺子天天往卓天武家里跑,主要是和這未來的女婿多親近親近,同時也問一些《風雷十二刀》的修習方法和技巧。
以林宏宇的本性淳良,再加上卓海老爺子的算計,林宏宇不可避免的又傳了兩套散手給他。這些都是當時林宏宇閑暇時候學來的,傳給別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而卓家幾個老伙們卻是內心狂喜。武林人敝帚自珍,誰願意輕易把自己的功夫輕傳給別人?有了這幾套功法的增色,以後青城卓家身分必定倍增。江湖人嘛,有實力才能得到認可和尊重。
一周以後,卓明月的母親基本能起床下地了。林宏宇二人也和眾人辭行,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