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看得更不順眼了,輕哼一聲走出病房。
她一直希望的,是凌奕成為她小女兒的丈夫。
「沒事啊,瞧你急的。」她指著爸爸旁邊的椅子︰「坐。」
「小奕啊,不用急著,壹壹只是受了點驚,沒有大礙。」
「姐——」
他這才松了口氣︰「壹壹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站在門口剛要進門的方純真听見這話身子一頓,又恢復常態︰「姐,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兩天,各方面沒什麼事了再出院。」
凌奕站起來囑咐︰「還要再做個全身檢查!」
「嗯,醫生也有這樣說。」
「壹壹,你有什麼感到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醫生知道嗎?」他握住方唯一的肩膀。
看著他望方唯一那充滿溫柔的眼神,方純真心中扎一根針兒似的疼。
她點了點頭︰「不過我頭還有點暈,睡會成?」
「頭暈?」他又緊張起來。
「凌奕哥,我姐頭暈估計是剛才昏睡過去的時候睡得不好。讓她再睡會就成。」
他點了點頭,微窘,撓著後腦勺一笑︰「是我太著急了。」
「那我們先走,你再睡會。」方友安幫她放好了枕頭,方唯一躺下去,凌奕為她拉好被子︰「好好休息。」
「知道。」她慢慢閉上眼楮。
他們輕手輕腳走出去,凌奕關上燈,又緩緩關上門,盡量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他是這樣一個溫柔細心的男人。
閉上眼楮方唯一卻睡不著了,她整個身子蜷成一團,緊緊的攥著被子,閉上眼楮,頭蹭了蹭枕頭,輕輕的揚起微笑。
有種當時在那個人懷里的感覺。
那種在極度恐懼時能躲在溫暖的避風港里的感覺。
他給了她以往只有爸爸才會給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