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丹藥溶于清水之中,不僅祛除眾人身上所中奇毒,還有增長功力的奇效泡-書_)由此可見,此丹是何等神妙,簡直堪比傳說中仙人煉制的靈丹
年泊震驚之余,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一步來到盛滿解毒水的木桶前,用手中瓷碗又舀了一碗解毒水,張嘴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另外幾名中毒的護衛,在身上劇毒祛除後,察覺到解毒水具有增長功力的奇效,同時看見年泊的舉動,立刻如狼似虎般撲向水桶,紛紛效仿起來
「你們這幫崽子們,別搶」
「年大哥,你也忒貪心了,留點給弟兄們」
……
這幾人為了一桶清水展開激烈爭搶,在四周布防戒備的護衛看見後,個個搖頭不解,臉上露出納悶的表情
凌風看在眼里,臉上泛出淡淡笑意,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美婦,和聲問道︰「夫人,您感覺好些了嗎?」
美婦在喝下一碗解毒水之後,只感覺連日來胸口發悶難受的癥狀一掃而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整個人輕松了許多她對凌風盈盈一笑,點頭道︰「小兄弟醫術高明,堪稱無雙國手本宮感覺,自己的身體從未像現在這般好法你救了本宮和眾家護衛,本宮一定會重重答謝你」
「尋疾問苦,救死扶傷,此乃醫者分內之事在下只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夫人不必記掛在心上」凌風笑著說道他雖然已經知道對方乃是北魏國皇親貴冑,王妃之尊,千金之體,可是仍舊稱呼對方為夫人在他眼里,對方身份再尊崇,哪怕就是魏皇陛下,一國之尊,跟其他凡人並無區別,都是一樣
「難得小兄弟有一顆慈悲仁愛之心本宮欽佩之至」說這句話時,美婦滿臉具是贊賞之意
另一邊,年泊終于以統領身份力壓眾人不僅喝了好幾大碗解毒水,還將身上儲水的皮囊灌滿,這才將剩下小半桶解毒水讓給其他護衛
他走過來之後,目視美婦臉色紅潤精神奕奕,知道自己主子身中劇毒已然盡除,心中松了口氣,嘴上還是關切詢問了幾句
「年將軍,綠珠一事暫且丟在一旁我們得盡快啟程返回汴京城」美婦臉色凝重,吩咐了一句
年泊眉頭緊皺,點了點頭,沉聲道︰「王妃娘娘說得不錯照眼下形勢來看,對方已經展開行動,我們必須盡快趕回京城,將此事稟告王爺,做好萬全準備」
之後他派出兩人前去傳令讓追捕刺客的眾護衛盡快返回過了大半個時辰,一隊人馬從對面官道小徑飛奔而來,正是先前去追擊刺客的數十名護衛
他們來到美婦面前,單膝跪倒,將情況如實回稟那名下毒行刺的丫鬟綠珠,好似經過特殊訓練身手了得,並且精擅隱匿逃遁之術眾護衛跟在她身後追了幾十里,就被其甩掉了
「綠珠這賤婢自小服侍本宮有誰料到她是敵人派遣隱藏在本宮身邊的刺客既然本宮貼身的人都出了問題,王爺那邊肯定也十分危險事不宜遲,我等立刻啟程上路,晝夜前行,爭取在三天之內返回汴京城遲則本宮怕王爺會遭到宵小詭計暗算,到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美婦說出這番話後,眾護衛立刻翻身上馬,準備啟程至于美婦則在剩下三名丫鬟的攙扶下,朝馬車行了過去她剛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來對凌風問出一句︰「小兄弟,你準備前往何處?」
「在下游歷四方,並無固定去處」凌風笑著答道
「既然這樣,小兄弟不如跟我們一起上路,前往汴京城」美婦開口相邀,「汴京城乃是北魏帝都,繁華景象勝過州城百倍泡*書*(小兄弟不如去游玩一趟,本宮也好趁此機會一盡地主之誼,略表綿薄謝意」
凌風听後想了一下,點頭道︰「在下只怕叨擾夫人的清靜」他語氣中已經有默許之意,反正,他歷練心境,去哪里都是一樣說句心里話,他對面前這位王妃娘娘,以及剛才一番遭遇,已經起了幾分好奇心
「小兄弟肯賞臉,本宮高興尚且來不及,何談叨擾二字」美婦見到凌風有答應同行的意願,大喜過望,連忙吩咐手下人騰出一輛馬車,專載凌風一人
他們一行共有兩輛馬車,美婦單獨一輛,她的貼身丫鬟一輛如今,四名丫鬟中有一人叛逃,剩下三人,跟美婦同乘一輛馬車,剩下一輛馬車便讓凌風一人乘坐
這待遇算得上十分豐厚,可見凌風這位小兄弟在美婦心目中的地位極為重要
凌風沒有推辭,手持荊杖,在年泊的引領下登上馬車在他放下布簾之後,外界傳來年泊一聲大喊︰「啟程」
隨後,馬嘶鳴叫,車身開始動了起來
茶肆老板父子三人目視這隊人馬絕塵而去,良久之後,老板提起原先盛滿解毒水的木桶,對兩個傻站在一旁的兒子吩咐道︰「這桶里的聖水還剩下一點,你們兩個快取瓷碗來」
凌風一枚解毒丹化成的清水,此刻,在茶肆老板心目中,已經變成可治百病的聖水事實也的確如此,修仙者的丹藥,都是集各種靈藥煉制而成,蘊含天地靈氣,凡人若是沾上一點,亦會終生受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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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兄弟,你說你年紀輕輕,卻有一身如此絕不凡的醫術,若非我老馮親眼所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我這點醫術都是得自家傳,其實也沒多大了不得,馮大哥過獎了」
凌風撩開馬車上的布簾,跟趕車的護衛,一位名叫馮三難的大漢有事沒事閑聊從茶肆啟程,他們已經連續行了兩天兩夜,據馮三難所說,再有大半天路程,就可抵達北魏帝都汴京城
這位名叫馮三難的護衛,性格直爽為人不錯,唯一的毛病就是話有些多不過,在跟他相處這兩天時間里凌風將這隊人馬的來歷,特別是那美婦的身份,基本上模得一清二楚
當今北魏國皇帝陛下共有三子五女,長子寧王次子成王以及五位公主皆為皇後所出唯有最小的幼子燕王,乃是魏皇最疼愛的華妃所生燕王自小聰慧,長大之後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加上他長相酷似魏皇年輕時的模樣故而極得魏皇喜愛,隱有廢長立幼,讓燕王繼承皇位之意
邀請凌風前往帝都汴京的美婦,就是燕王妃此女家世顯赫,乃是北魏武將統帥拓跋鋒獨生愛女拓跋鋒此人武功卓越,權勢顯赫,執掌北魏軍政大權,可以說乃是魏皇之下第一重臣
現今魏皇年事已高身體多病,早有將皇位傳給燕王之意無奈皇後一方勢力不小,得到以丞相為首的朝中文臣支持,力諫魏皇不可廢長立幼,破壞祖宗定下的規矩為此,魏皇十分為難斟酌不定,皇位傳承一事就此耽擱下來
另一邊以皇後為首的一方勢力,開始加快經營朝中勢力打壓燕王嫡系人馬燕王宅心仁厚,本不欲跟手足自相殘害無奈,他的兩個哥哥寧王成王卻不這麼想,步步緊逼,暗藏殺招,直欲將燕王置于死地
如今的汴京城,風譎雲詭,各方勢力躁動不安燕王心思通透,目光深遠,早已洞悉皇後一方陰謀詭計,心知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為了北魏江山社稷,為了自己血脈親人,他想要獨善其身已不可能,唯有做好萬全準備,伺機反擊
此次,燕王妃秘密出京,前往連雲城拜見自己父親拓跋鋒,就是想借助他老人家在軍中影響力,爭取獲得朝中武將支持一旦局勢變化,只要掌握軍權,任憑皇後一方怎樣圖謀,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燕王妃出京一事,極為隱秘,除卻心月復手下之外,連王府內的下人都不得而知卻不料,還是走漏了風聲,也可以這樣說,是皇後一方早有準備,在燕王府布下棋子眼線,王府中任何人的動向,都瞞不過皇後一黨的耳目
也正因為如此,在返回之際,才會發生投毒刺殺燕王妃一幕其實,若不是恰好踫上凌風,那丫鬟綠珠也不會這麼早暴露身份否則,她真若想刺殺燕王妃,早就已經得手無需暗中下慢性毒藥這麼麻煩
俗世內的皇權爭斗,對凌風而言,沒有半點興趣他之所以出手相救燕王妃及其手下護衛,關鍵還是看對方心性良善,不忍見到好人慘遭橫禍,身死殞命
能出手幫上忙,凌風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是自己多做些善事,多積累些功德
放下馬車上的布簾,凌風不再言語趕車的馮三難見到後,以為他要休息,也不再多言耳邊听著車 轆的‘吱呀’聲,凌風慢慢閉上雙目,心神沉定,呼吸綿長,使得自己心境平和,達到古井無波之境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心底突然升起一陣煩躁不安的感覺,凌風就此從入定中醒轉過來他臉上泛出苦笑,口中喃喃自語︰「看來我想要達至心境沉靜,無塵無垢的境界,還差得遠……」
就在此時,馬車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大家莫要自亂陣腳,全力守衛王妃娘娘」
沉穩的聲音在外界響起凌風一听,就知道發號施令的人是年泊他正待散出神識察看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卻在此時,馬車布簾被人掀起,趕車的馮三難將腦袋探入車廂內,眼眸中透出焦灼之意,急聲對凌風說道︰「凌兄弟,前面路口被一群不明來歷的黑衣人堵住來者不善,你記住一定要待在車內,千萬別出來,萬事有我們來解決」還沒等凌風回話,這位老兄已經抄家伙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此刻,天色漸黑,在夜幕即將來臨之際,凌風通過神識察看,發現在前方二三十丈外的路口位置,有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他們足有百人,比燕王妃手下護衛要多出將近一半個個手持長劍,渾身散出森冷殺氣,站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年泊跟一眾護衛已經散開整形,一字排開,將兩輛馬車護在身後他手上多了一柄九環大刀橫放在馬背上,目光凌厲緊盯對方來人,厲喝道︰「你等何人?竟敢驚擾燕王妃鳳駕,該當何罪?」
面對他的斥責對方沒有回應,就這般劍拔弩張對峙而立半響後,只見對方帶頭的黑衣人忽然伸出右手,對身後同伴一招,冷聲喝道︰「殺」
殺字未落只見數百黑衣人身法如電,手持長劍朝年泊一眾護衛飛掠而來還未近身,一陣機括聲響起,無數道烏光帶著‘嘶嘶’破空聲,激射而來
「兄弟們,給我殺」
年泊見狀縱馬而行,揮起手中九環大刀,帶頭朝敵方陣營沖殺過去其他護衛此刻也是毫不猶豫縱馬緊隨其後而去
一道道烏光激射而來度極快,並且極具穿透力年泊手舞大刀,刀刃透出凌厲勁風,將襲來烏光盡數震飛他的一身後天武技,已經達至登峰造極之境,內力收放自如僅憑氣勁就可阻住對方暗器攻擊之勢
不過,其他護衛就要差些雖然能勉強護住自身不受暗器所傷,可是卻難以護住身下馬匹在一道道穿透力極強的烏光襲擊下只听馬嘶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眼見心愛坐騎被一根根烏黑毒針刺中,哀嚎嘶鳴,倒地死去那些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的護衛睚呲欲裂,揮舞手中兵刃便朝黑衣人沖殺過去
雙方立刻殺成一團,展開殊死搏斗
凌風坐在馬車內,外界發生的一切景象全都巨細無遺映入腦海他此刻眉頭緊皺,口中自語︰「對方人人多勢眾,且有備而來,年泊等人恐怕難以抵擋看樣子,我若不出手,他們燕王府難逃此劫」
事實的確如凌風所料一開始燕王府眾護衛尚能憑借悍不畏死的勇猛之氣,跟來敵斗得難分難解時間一長,敵方優勢開始顯現黑衣人中有十幾人並未參加廝殺,而是手持一個黑色鐵筒,在一旁觀戰瞅準機會,他們就舉起鐵筒,朝燕王府護衛發射一枚枚淬毒鋼針,加以偷襲
黑衣人本身戰斗力就不遜燕王府護衛,此刻又有同伴在一旁暗器相助,如虎添翼,不消半會兒工夫,就將燕王府護衛殺傷十幾人
年泊耳听手下兄弟慘叫聲傳來,心急如焚,想要前去救援,卻被兩個手持彎刀的黑衣人死死纏住這兩人實力不俗,比起年泊不弱分毫,並且精擅聯手合擊之術年泊實力雖強,卻在這兩人彎刀凌厲攻勢下,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原來是你們兩個賊子」年泊施展全力,連劈六七刀,將身前兩人迫退五六步手指二人,厲聲喝道︰「你們寧王府公然謀害王妃娘娘,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怕?若是怕咱兄弟倆就不來了」其中一黑衣人陰笑幾聲,對身旁同伴使了個眼色,隨即兩人揮起手中彎刀,招招陰狠,朝年泊攻擊過去
「這淳于兄弟乃是寧王手下貼身侍衛長,武技高,若是對上一人,我尚有勝算倘若兩人聯手,我斷非他們的對手照眼下形勢來看,唯有舍命相搏,擋住這些雜種,為王妃娘娘爭取逃命的機會」
年泊心中思忖片刻,已有決斷但見他怒吼一聲,全然不顧對方攻擊之勢,揮舞手中大刀徑直反擊過去刀刀悍烈,一往無前,盡是與敵同歸于盡的招數
他能舍得性命不要,對方兩人卻不肯跟他同歸于盡,連忙采取守勢,將年泊凌厲攻擊擋住
「你們幾人,帶王妃娘娘突圍」
年泊逼退對手,趁機對護在燕王妃馬車四周的幾人大聲喊道就在他轉頭之際,忽然感覺自己月復部像是被蚊蟲叮咬一般,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渾身麻痹,手中九環大刀掉落在地,而他整個人也宛若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後仰面倒下
「毒針?我中了毒針……王妃娘娘,年泊護駕不力,唯有先走一步呢……」
他倒下之時,腦中意識還在,耳邊清晰傳來寧王府淳于兄弟桀桀狂笑聲他的眼角不由流淌下兩行虎淚
自己死了不打緊,連累王妃遭厄,有負拓跋元帥所托,對不起燕王殿下……
年泊仰面倒下,目光看向蒼茫天穹,心底無聲質問蒼天為何如此不公?忽然,他眼前出現一幕難以置信的景象,剛才還在得意狂笑的淳于兄弟,此刻竟然出現在天上?不,他們是被一陣旋風刮在天上,身體亂飛,手抓腳蹬,口中發出驚恐欲絕的尖叫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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