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的家在臨商業街的一棟高檔公寓。她將車駛進大的地下停車場,然後跟「田夕」在負一坐電梯直接進入二十三層。
防盜門剛一打開,還沒開燈,沈蘭便迫不及待地雙手掉著「田夕」的脖子,激烈擁吻起來。沈蘭的內心如同被貓抓一樣難受,那團越燒越烈的大火如天火一般似的要把她的整個人全部焚燒。而懷中的「田夕」對她來說就是一塊千年寒冰,能夠拯救她于水火的王子。
沈蘭跟「田夕」身上的衣服,在從防盜門到臥室床上的這一段路上,便被扔得干干淨淨,等到了沈蘭那個高級大床邊時兩人已成了一絲不掛的原始人,且緊緊的連在一起。
沈蘭被下面一陣猛似一陣的沖擊弄得幾乎要昏厥過去。那里泗水橫流,波濤洶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和凶險。強烈的刺激綿延不覺,似無盡頭。浪潮一浪高過一浪,似要把自己打翻,淹死在海里。
她想用大聲呼喊來釋放自己的激情,但卻口不能言,因為舌頭已不在自己的嘴里。她一面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真的是白活了;又一面慶幸老天爺總還算不是徹底的絕情,讓自己明白了什麼叫做欲仙欲死,做了次真正的女人。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盡可能的延長這場愛的盛典,給自己留下永生難忘的美好回憶。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沈蘭覺得自己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全身慵懶不堪,連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她現在只想閉上眼楮,好好的休息,順便回味一下剛才那種升上天堂般的快/感。
室內浴室的燈亮著,嘩嘩的傳出水流擊打浴缸的聲音。
「真是一個體貼的孩子!」沈蘭嘴角微翹,欣慰地想著。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沈蘭覺得自己被一個熟悉的身體壓在了身下。
「別鬧了,姐姐今天太累了,明天……」沈蘭迷迷糊糊的說道。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火熱的東西給蠻橫的捅了進去。
「哦——弟弟,你——」沈蘭的甬道如條件反射般一緊,同時臉上一涼,感覺像有濕紙巾一樣的東西覆蓋在自己臉上,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非常刺鼻,像是沾了酒精。沈蘭被突然的一下涼意驚醒了不少,呼吸有點困難,她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拿,卻發現雙手正被兩只大手給死死的按在頭的兩邊,絲毫不能動彈。
沈蘭用力的轉動臉部,但濕紙巾如同膏藥一般緊緊的貼在沈蘭的臉上,任憑她如何的用力,也是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而且,沈蘭發現了一件讓他驚駭欲絕的事情︰隨著鼻端那種刺鼻氣味的吸入,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下面甬道中傳出的陣陣快感也在沈蘭的頭腦中漸遠漸離。在她的意識完全模糊前的一霎那,快感如回光返照般猛地變強,然後便徹底消失無蹤……
「田夕」從沈蘭的體內退了出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手上,前胸以及後背全部布滿了涔涔的汗水。
之後,「田夕」進入浴室,踏入放滿熱水的浴缸,將整個身體完全沒入水中,模約過了兩分鐘,才從浴缸中探出頭來。
迅速的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從客廳和臥室一路撿起自己的衣服褲子套上,「田夕」從背包中拿出一雙提前準備好的塑料手套戴上,然後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搜尋的重點放在了沈蘭的臥室。在臥室里小心翼翼的到處搜尋了一番,在搜尋衣櫃的時候,終于發現了掛各種名牌時裝後面的夾層,打開夾層,里面躺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拿出塑料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地板上,還未開封的百元大鈔怕有七八十摞。除此之外還有一捆面值五百的歐元。拿起來跟旁邊的人民幣一比,至少有4摞紙的厚度,估計不下400張。
「田夕」將錢全部裝回塑料袋,又把塑料袋塞入書包。在臥室里再次小心翻找了一遍,在梳妝台下面的抽屜里發現了很多金銀首飾。「田夕」將這些價值不菲的小盒子放回原處,輕輕關上抽屜。
將沈蘭的手提包打開,里面有已經開封取掉差不多一半的百元大鈔。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首飾盒,口紅,眉筆,粉底,鏡子之類的小東西。還有一個錢夾,內有身份證,社保卡,各種各樣的銀行卡,貴賓卡*張跟兩三千元的現金。
然後掏出事先備好的小本子,記下沈蘭的名字和身份證號,以及幾張銀行卡的賬號。「田夕」將剩下約一半的開封百元大鈔拿走,其余的東西則原封不動的留在了沈蘭的手提袋里。
借著屋內的燈光,「田夕」用毛巾將自己在屋內留下的痕跡一一抹去。他做的相當的仔細,為了保險,連床上的一些不知是誰的毛發也一一拾起來,加上幾個充滿了白色液體的「小雨傘」和地上那些大團大團用于打掃戰場的紙巾,全部塞入提前準備好的透明塑料中。
做完這一切,「田夕」深深的吐了口氣,渾身上下再一次被汗水濕透。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月兌掉體恤用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後穿回體恤,走到臥室旁的沙發邊,坐了下來,然後怔怔的看著豪華大床上那具只有呼吸沒有意識的赤/果女體,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背包內拿出一個嶄新的粉色SONY數碼相機,「 」的,對著那具充滿了神秘氣息和藝術感的女體連拍了幾張。
最後,「田夕」拿出一張白紙,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在上面寫下了如下幾個字︰
一夕貪歡,
失大錢!
暫借一用,
五年之後,
連本帶息再歸還!
初中的時候,「田夕」看過一本世界名著,名字叫《基督山伯爵》。里面有一個相當深刻的印象,說的是主角被人陷害入獄,里面一年老獄友,告訴主角這樣一個事實︰只要不是特意模仿,每個人的書寫筆跡絕對不同,這就像人的指紋;但如果叫他們換另一只手,則大家寫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大同小異,難以辨別。
「田夕」將寫好的紙條貼在沈蘭的手提包上,把整個屋子的所有窗戶全部關嚴,拉上窗簾,最後返回臥室,背上書包,朝臥室的床上看了一眼,眼神中含有無盡的悲哀,之後,毅然轉身離開了公寓!
上午八點半的時候,李景然被索菲特酒店前台的MORNINGCALL叫醒。
洗漱完畢後,坐電梯去一的餐廳吃酒店提供的付費早餐。吃了五塊樣式不同的糕點,一杯橙汁,一杯咖啡,外加一個桔子,一根香蕉,一盤西瓜。
吃好之後,指針劃過九點一刻。李景然在酒店門廳處打車去沙區的三峽廣場。
最初,李景然打算去以前他從來不敢踏入的太平洋百貨,買一身牌子貨,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但考慮到自己的年齡以及酒店房間內那個需要帶走的背包,李景然還是作罷了,決定低調一番。
于是他來到李寧專賣店,從上到下買了兩套休閑運動裝,三雙襪子,兩條內褲,一個大的旅行包,以及一雙運動鞋,一共用掉3200塊錢。原來那身舊的體恤,牛仔褲跟在地攤上買的廉價運動鞋則丟進了兩條街外的垃圾桶。
到蘇寧買了個差不多快要絕版的NOKIA2100,用掉人名幣398。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十點五分。于是折身到前面的「標榜」發藝做了個頭發。
李景然從前面的大鏡子中仔細的審視著有些陌生的自己,嘴角向兩邊拉伸,微微一笑,不過看起來則相當的勉強。
理發店里時不時的有小妹將目光朝他身上瞟,目光中滿是欣賞和贊美,更有一些讓李景然暫時還無法理解的不忿。
老實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從上到下整飭了一身的李景然,跟簡單樸素的以前的他相比,絕對是兩個概念。眉毛粗濃,鼻梁挺直,臉龐輪廓分明,加上一米八的個頭,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青澀,但卻已經具備的讓一般女人注目心跳的「軟實力」。
付了款,走出理發店,李景然朝酒店的方向折回。他調整好步子,不快不慢地行走,呼吸著這個城市的空氣。一路上,陸陸續續各種不同的女孩,她們不斷的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有的一沾即過,有的,則隨著他的走動緊緊跟隨……但李景然明白,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除了一些特殊行業,一個人的長相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躺在酒店保險櫃內的那一摞摞「紅紙片」,不僅要有,而且要大量的有,這是他前不久才得到了一個經驗。
或者說教訓!
回到酒店,李景然將原來背包內的所有東西裝入新買的李寧旅行包,取出兩千塊錢的零錢裝入短褲口袋。然後出門,坐電梯到前台大廳退房,順便拿取酒店幫忙定好的機票。
一個小時後,李景然已然坐在江北機場的候機大廳,等待飛往蓉城航班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