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珠兒,哀家怎麼覺得自己的身體,最近怪怪的?」長孫柔在梳妝盒中選了一個比較好看的頭飾。
接過珍珠金攥釵,珠兒仔細給皇後帶好,「像是那藥的副作用罷了。」
「嗯。」長孫柔點點頭,「哀家這樣可好?」
珠兒微笑的點點頭,「皇後娘娘帶什麼都好看。」
「就你嘴甜!等下爹過來,哀家想問問清楚那藥的事情。」
珠兒手一抖,珍珠金攥釵,被揪下來一小片,珠兒用手撫了撫,便不怎麼看出來了破綻了。
「皇後娘娘跟長孫大人自是父女情深,珠兒羨慕的緊。」
拉住珠兒的手,「哪用羨慕,將來本宮給你找一門好親事,把你嫁了去。」
珠兒臉一紅,門外傳來長孫大人的通報。
「你下去吧。」
「喏。」珠兒緩慢的退出了宮殿,跟長孫公擦肩而過的時候,丟了一記眼神,用唇語講道,「她,懷疑了。」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長孫公恭敬的行禮。
「父親快快請起。」皇後急忙將自己的父親扶起,「父親跟女兒哪里要行這麼大的禮。」
「君臣之禮,不得疏忽。」
長孫柔笑笑,「女兒知道啦。」
「對了,不知皇後娘娘覺得那服藥吃的如何?」
「嗯,最近精神好多了,而且氣色也很好,只是,覺得身體有些奇怪。」
「想是那藥的副作用,皇後娘娘切莫擔憂,」長孫公繼續講道,「那藥是常期調理之藥,切不可斷。」
長孫柔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
「對了,爹今日進宮,是想問你,太後之死,可是柔兒你做的?」
「怎會,」長孫柔皺眉,「哀家乍然一听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爹爹派人做的,又不敢派人出宮報信,只得安靜的等到了今日,才能跟爹爹見面。」
「雖然鶴頂紅是在滄水宮找到的殘留剩余的,但是為父卻不覺得是陌裴倩做的。」
「女兒也覺得不是她所為。」
「不過,她是死罪難逃了。」長孫公沉默,「據我了解也不是鄭淑妃她們做的,小皇上,更沒有理由這麼做。」
「那,是誰做的,而且偏偏調在這個時候?」
「你還是安穩的在鳳儀宮,近些日子多多留意觀察,謹言慎行。」
「女兒知道了。」
「臣,先行告退。」
宮里眼線極多,長孫公跟珠兒躲進一處極不顯眼的地方。
「她發現了?」
「回稟老爺,沒有。」
「我听說,她最近每晚都需要解欲?」
「那藥效確實很猛烈,皇後娘娘自小清純,自是抵不過那烈藥。」
長孫公點點頭,「我看她氣色不錯,那藥,就停了吧。」
「喏。」
「行,你先回去吧,小心別被人發現。」
「喏。」
珠兒飛身走了。
停?還沒**好怎麼停,況且到時候,**好的身體,每日可就更是停不下來了。
珠兒冷笑,長孫柔,你可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生在長孫家。
拿著手中的另一瓶藥,珠兒笑笑,那瓶不過是挑起興致的藥,這瓶,呵呵,可是百倍于那瓶呢。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珠兒面前。
珠兒急忙敬畏的跪下,「主上。」
「嗯。」冰冷的聲音似乎能刺透著听者的心髒。
「不知主上找屬下做什麼。」
「皇後那邊,你愛怎麼玩都行,我讓你做的事,你別忘了!」
珠兒皺眉,「主上,但是那陌裴倩現在是所有人替罪羊,那死牢周圍,現在布滿了眼線……」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是在跟本宮,討價還價?」
倒在一旁的珠兒急忙起身繼續跪好,嘴角流下絲絲血跡,「珠兒不敢!」
「不敢,最好,否則……」黑衣人並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就離開了。
一個腳步聲突然靠近,原來是陌輕水的貼身宮娥鶯兒。
「姐姐。」鶯兒開心的叫道。
「干嘛!」珠兒急忙擦掉嘴角的血漬。
「姐姐上次教我的刺繡十分好看,後來拿去給尚宮大人,還表揚我呢。」
「哦,皇後娘娘還有事情交給我辦,我們下次再聊吧。」珠兒找了個事情搪塞過去。
鶯兒應了一聲,也轉身離去。
雖然覺得這個鶯兒表面可愛,毫無心機,但總是對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牢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朔風。
冷冷的望著陌裴倩,朔風遲遲沒有開口。
小順子給小若使眼色,兩人急忙從牢房中離開,留下了朔風跟陌裴倩兩個人。
冰冷的聲音,「你有沒有毒害太後?」
「我還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麼?」
「有。」
「沒有!」
重重嘆氣,朔風知道不是她做的,只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而且,無人敢查。
「那為什麼裝著鶴頂紅的紙包,會出現在你的房中!而且還在床底下被找到?」
「你不知道那可以做手腳的嘛?搜查的人可以自己帶著啊,然後在丟到我的屋子里,說那是我做啊!」
沒錯,朔風知道這是有可能的,但,現在事實確鑿,根本沒有辦法開月兌。
「等一下!」陌裴倩突然打斷道,「在哪里找到的?」
「床底下,」
「你確定?」
「確定。」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其實,那天太後給我了一包毒藥,我回來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又擔心被小若知道,為我瞎操心,就將它壓在床底下的床柱邊,還留一角。」
朔風望著陌裴倩,「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包?太後給你的,就是被查明的,而你是被太後算計陷害的。」
「……她再恨我也沒必要拉上自己的性命吧,更何況,她野心還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