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燦仰望頭頂,除了那些漂浮的光明石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一丁點來自水面的光線,再參考著一名凝神期的修士被水壓生生的壓成了碎沫,梁燦在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如果說凝神期的修士比得上科研級的潛水艇,只怕他們現在所處的水下位置至少也有五千米以上,甚至是上萬米。
在心里有了計較的梁燦與絲藍對視了一眼,發出了一聲悠悠的長嘆,想憑著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只怕是難上加難,甚至是九死無生了。
正當梁燦幽嘆的時候,遠遠的,又是一隊紫環蟲游來,身邊拖著一圈圈的光環,游到近前,微微一甩,數百個紫色的光環被甩了進來,人員落地,滿地滾動著,梁燦湊近了一看,正看到了他的老仇敵,段裂,此時正全身套著一層蛋殼似的紫色光環,進入了水泡之後,蛋殼似的光環漸漸的淡去,最後完全自由。
段裂倒底是靈幻期的修真,也不愧是游走在獵殺邊緣的修士,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一個骨碌爬了起來,緊緊的盯著梁燦,梁燦搖頭苦笑了一下,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怎麼還放不下戒心,還要彼此戒備呢。
看著這些三五成群,甚至是單獨居于一角,一臉戒備的其它人的修士們,梁燦不由得想起了在地球上廣為流傳的一個故事,據說當有多的鳥被一張大網罩住之後,會齊心協力的起飛,帶著鳥網一起飛向很遠,但是當日落的時候,卻又各自分散,各奔鳥巢,力量一分散,自然便被網罩落了下來,落入了獵人之手。
可惜這一眾修士還不如鳥兒呢,哪怕是在危機當中,仍然不忘各自戒備著,防備著其它人的襲擊,有什麼好襲擊的,大伙還不都是一個命。
正如梁燦所想的那樣,當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以後,遠處,一只章魚似的水下大怪物鼓動著長長的須子游了過來,在它的身後,拖著數量龐大的玉石一樣的材料,當它游到了氣泡上方的時候,數以萬計的觸手一放,大量的玉石一樣的材料落了下來。
這些材料梁燦認識,不正是水銘階,是修真界一種最基礎,也是應用最廣泛,不可或缺的一種玉質材料,無論是煉器,還是建築的建造,都缺不了它,和現代的鋼鐵應用倒是差不多。
這些水銘階大小不一,形狀也不一,從頭頂而落,跌破了水泡,漫天的像是下雨一樣的砸了下來,卻也砸不傷這些修士,除一些受了重傷無法移動的修士之外。
梁燦一手扯著絲藍,另一只手拉著一名受了重傷的凝神修士,身上青龍乍現,擋開了從頭頂而落的水銘階,稀里嘩拉,這些水銘階雜著數量龐大的水氣落于地面上,騰起一陣陣的類塵來。